姜老师?!
很好!
姜尤这算是一进门便成功了。
不过她明显感觉庄御的手臂僵硬了许多,她暗暗捏了他一下,抬眼看向叫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很中规中矩的白衬衣,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斯文优雅。
姜尤没有说话,虽然她跟姜乘从来没有交集过,但是她从姜乘的生活印迹里还有她的那些遭遇里能感觉得到姜乘不是个外向话多的人。
哪怕是,隔了三年不见的人,她表现的淡冷疏离,也是最合适的尺寸。
所以姜尤跟对方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男人的那句,“姜老师。”
“姜老师,好久不见啊,”男人再次出声。
姜尤没再回应,捏了下庄御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庄御低声响在姜尤耳际,“有鱼上钩了。”
“一条小鱼,”姜尤的话让庄御的眼底多了玩味。
庄御轻笑,“尤尤的眼功很厉害?!”
“上赶子打招呼,一共两句话,都带了尾语,这种人要么就是底气不足的底下层,要么就是姜乘曾经的舔狗,而且还是从未得到那种,”姜尤分析的很是到位。
庄御暗中折服,刚才那眼镜男的确档位不高,光看男人戴的手表就知道,虽然也是高档货,但是从款式上就看得出品味。
品味决定了他的层次和高度,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你有钱就可以的。
有些东西的佩戴,还得你有那个档位。
物不配身份,在这个圈子里也是个大忌。
姜尤和庄御悠然的转了一圈,不时有人与他们擦身而过,停在姜尤脸上的目光还不少,看那目光就知道是认不认得她的。
这一圈下来,姜尤已经有了判定,“看来姜乘消失的三年,这儿的来客变化不大。”
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看到她,都会有几分惊讶的感觉。
姜乘的死讯是隐瞒着的,知道的人不能说是参与者,也是与参与者关系密切的人。
所以她三年不见,没人以为她是死了,只当她是退隐了。
现在重现,必定会让人起了兴趣,就像是埋在地下的古董重见天日。
“有目标了吗?”庄御问她。
姜尤垂了垂视线,看着脚下的丝绒地毯,“现在我应该是别人的目标了。”
说完,她的手从庄御臂弯中抽出来,“我去下洗手间。”
她刚一动,腰便被庄御给搂住,姜尤对上庄御的眸光,有些无奈。
这男人太精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于是便老实告知,“我们俩在一起,鱼不会上钩。”
庄御如何不知,只是放她去当饵,这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庄御懂她的心思,姜尤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轻落在他的衣领上,身子往前倾了倾,薄唇轻擦过他的耳际,“放心,我不会让你变色。”
呵!
庄御暗笑,手在她的腰窝上刮蹭,“让我头上飘绿的人,还没出生。”
“庄先生既然如此自信,也是信我,那便等我一会,”姜尤说着把手从他的衣领上移开。
只是庄御仍没有松手,姜尤美眸半眯,就听到庄御说了四个字:“不太放心。”
这个不放心是指不放心她的安全。
姜尤很是明白,手落在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下,拉过往下移了移,庄御明显感觉到什么,眉梢一挑,“早有准备?”
“这么多年觊觎我的男人不少,没有点后手,你觉得我能安然等你回来?”姜尤说的是实话。
可是她一个等字又带了几分痴怨!
庄御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情,痴怨肯定算不上,但是弃她这个名门正娶的妻子三年也是事实。
庄御喉头动了动,“尤尤......”
这两个字刚出口,就唇上一软,姜尤亲了亲他,“等我。”
庄御目送着姜尤的身影渐行渐远,眼底的光也一点点阴了下去,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太太要是有半点差池,拿你的狗头来见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目光在厅内巡视一圈,抬腿往着左前方十一点的方向走去。
一间黑金色的包房门口,庄御与门口的人对视了一眼,推门而入。
“靠!谁啊,这么不懂规矩?”庄御一进门便被人送了金句。
庄御长腿直迈,在走到说话的男人面前时,也顺手拎起一把椅子,对着脑袋就开了过去。
伴着哐的一声,男人连叫都没有便倒在地。
小厅内牌桌上的人听到这动静便停了手上打牌的动作过来,在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时,腾的都起了身。
庄御晃了晃脖子,往着那边过去。
“庄少?!”雷默认出了庄御。
庄御过去,嘴角噙笑,雷默伸出手,“庄......啊——”
随着惨叫声响起,空气中响了咔嚓的骨头断裂的脆响和拳脚声。
每一下都听的人心惊肉跳,牌桌上的其他的人都退避三尺,陪着的女人更是叫着往外跑。
不过,房门在外面被反锁,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