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严不是胆肥了,而是被逼急了!
狗急会跳墙,人急会咬人。
而且他回的也是实话,庄御自己脚踏两条船,怎么着还不许别人甩个脸。
哪怕被开了,他高严也是站队姜尤的,他跟了姜尤这几年,最知道她的不容易,可没想到她连上个学都有那么辛酸的故事。
她关机走人,不给任何人找她说情说理的机会,这招高明又绝。
别说他没有问出什么来,就算问出来她的行踪,他也决定保密不说出去。
大不了被开了走人,他有手有脚有脑子,还怕没地方赚钱养活自己。
庄御发出的信息没有收到回复,他用手机敲着下巴,丝毫不见找不着老婆的着急。
别人不知道他,江晋最为清楚,“别玩深情梗了,你家尤尤这是走了,就算她不走,怕你也得让人送走。”
庄御的心思被一语道破,他浅浅一笑,“阿晋,我现在信你了。”
江晋有些接不住他这话,“什么信我了?”
“你真爱你家白棠啊,瞧瞧连她的心理学你都研究的入木三分了,”庄御这话是用针扎江晋的心窝子。
他是爱,却爱而不得。
“难道我说错了?”江晋呷了口酒,半敞的领口,还有凌乱的发丝,透着他的颓丧。
白棠还是走了,哪怕他的母亲大人亲留也没有留住。
昨天她回了酒店,见自己留不住人,便请上了母亲大人,结果他的亲妈不仅没留住人,转回头还骂了他,并警告他,不许再打扰白棠。
那小丫头骗子,真是成精了,把他的母亲也给忽悠了。
自己追不上,别人帮不上忙,他这暗恋怕是真的要凉凉了。
庄御双腿抻了抻,搭在了面前的矮柜上,“你说尤尤她怎么就狠下心,把烂摊子丢给我,让我一个人来收拾的?”
“报仇!”江晋给了庄御两个字,接着又补充解释:“当年婚礼,你都能弃人于不顾,现在让你收拾个烂摊子,我觉得你家尤尤已经够仁慈。”
庄御的手指轻挠了下鼻尖,挑眉看着江晋,“我终于明白白棠对你无感的原因了。”
“你是我家白棠的CPU啊,又知道?”江晋不屑,而且不服。
“我是不是的不知道,反正你不是,”庄御说着往前倾了倾身上,“尤尤不是让我收拾烂摊子,恰恰相反是怕我为难收拾烂摊子。”
江晋直接爆了粗口,“你什么意思,一时抱怨让你收拾烂摊子,一时又说是怕你为难?”
“自己想,”庄御故意吊江晋。
刚才江晋说对了,就算姜尤不走庄御也会找个理由将她送走。
这次的事件曝出,不仅牵扯到姜尤的学历,还有周桐顶替的关系,中间还扯着个他。
姜尤在这儿必定要被媒体各种追问,她不论怎么回答,都会对她有不利的一面,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答。
与其面对着媒体沉默,不如人直接消失,啥瓜啥果随他们去。
反正,她是受害方,沉默比说任何话更有力量。
而且,她料到了周桐的父母会找上他,让他来做说客,现在她一个消失,谁也找不到,这头痛事便不再有了。
庄御一直觉得这女人心中无他,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才发觉她也默默的为他筹划。
江晋琢磨了几秒,也反应过来,“行啊阿御,尤尤对你是真爱啊。”
庄御一脸的得意,“羡慕?”
江晋瞧的他的得瑟,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很期待尤尤回归后,你是跪榴莲还是麻板?”
“双跪都行,只要有得跪,”庄御这话又内涵了江晋。
“兄弟没得做了,绝交,”江晋起身,愤愤的往外走。
不过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阿御,你还记得件事吧?”
“什么?”庄御眉梢眼角都带着被人疼的得意。
不就是明白了姜尤的心思了吗?
至于这么得瑟?
江晋在心底吐槽,面上却很是真诚,“你记得十八岁那年,咱们俩一起算过一卦这事吗?当时那个算命先生怎么说的来?”
庄御噗的笑了,“我说阿晋,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别笑,仔细想想,我记得当时那个先生说过,要我在二十七还是二十八岁那年再找一次他,到时他会给我破解我命里的煞气,”江晋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脑袋,想的比高考时都认真。
庄御明白江晋这次见了白棠,那颗压抑的心又蠢蠢欲动了,于是收起了笑,“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对吧,我就记得有,那你想想那个大师当时让我们去哪里找他了吗?”江晋眼中带了期待的光。
“好像是什么叫山,狗熊山?熊耳山?大马山?”庄御的话让江晋急了眼。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庄御的手指轻扣着手机,“我就是很正经,具体是什么山记不起来了,反正是座跟畜生有关的山。”
江晋一脚踢过来,“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真不知道姜尤怎么受得住你......”
“龟山,”庄御打断他,十分的肯定。
江晋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