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板撞到高严的鼻尖,他摸了下,想哭:这鼻子撞坏了,算工伤吗?
以前只有一个姜尤,他真是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干的有滋有味,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就是苦逼一个。
说谎,当间谍,替包,大冤种,几乎这几种角色被他全包了,结果左右两边都得罪了,而且还没好。
他暗暗的握了握拳头,对着门板做了个几个假踢,踢完之后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又连忙对着自己的脸做样子的扇了两下,抬腿离开。
房内,姜尤踩着软塌塌的地毯,一路往里,刚走过小厅来到正厅,忽的从旁侧伸出一条手臂来,她人就被扯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还有怀抱没让姜尤有惊吓,哪怕没有这熟悉,也吓不到她,在高严给她打完电话后,她就猜出来了。
“老婆,你那样会吓坏高助理的,”庄御自身后搂着她。
姜尤虽然猜到是他,但还是意外他会这么快就飞回来,走的时候他说了要出去几天,而且昨天在视频电话里也听到他母亲的状态极不好。
这个时候他更应该陪着他的母亲才对,不过姜尤并没有问,而是拍了下他搂着自己的手,“高助理这样下去会被你玩残的。”
庄御在她颈间蹭了蹭,松了手,姜尤脱掉鞋子,踩在地毯上坐到沙发那儿。
庄御紧随着她,“一个真正成事的男人,什么都要会,都要经历,这样才能成为参天大树。”
这话让姜尤微微蹙眉,这男人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连她想培养高助理的心理都看的清清白白。
庄御坐到姜尤身侧,很自然的把她的脚给托起放到自己膝盖,给她轻轻揉着,“高跟鞋这么累,以后别穿了。”
“累,但是美!”姜尤又何尝不知道穿平底鞋舒服,可人不能只为舒服活着。
姜尤的脚很白很嫩,淡粉色的甲油,让她的脚趾甲一颗颗粉润的仿若透亮,“是挺美。”
他这话又不在线,姜尤没接,而是提了白棠:“刚才白棠被江淮的车接走了,没什么事吧?”
其实刚才姜尤就想打电话问庄御的,结果高严先给她打了电话,她猜到他回来了。
庄御给她捏着脚的动作一顿,看向了姜尤,她轻垂了下眼睑,“我给江晋说了。”
“那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庄御继续给姜尤捏着脚,力道不重不轻,很是舒服。
庄御不光给她捏了脚,还给她捏了小腿,这么舒服的一捏,姜尤竟有了些许的困意。
“困了?”庄御问。
姜尤嗯了一声,眼睛眯的撑不起来。
“那就睡一会,”庄御往旁边坐了坐,让她更好的在沙发里舒展身子。
有时人就是这样,困极了,连地方都不想挪。
而且她在沙发这儿有了困意,把她放到床上,她可能就没有那么想睡了。
姜尤也没有客气,就嗯了一声,声音濡软,“二十分钟后叫我。”
“嗯,”庄御看着她那困倦的样子,心紧紧的。
昨天他母亲那样,她吓到了,一夜没睡,哪怕高严没汇报给他,他也猜得出来。
现在看着她这样,他真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昨晚吓到了?”庄御在姜尤昏昏欲睡的时候,还是问了。
姜尤眼皮已经完全阖上,声音极轻极软的回了两个字,“还好。”
“对不起......”庄御再次道歉。
姜尤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她是真的困极了,睡的极快,几秒就呼吸均匀。
不过在意识完全消失前,明显感觉嘴角微痒,这男人亲了他,还说了话。
只是说了什么,姜尤真的没听清,就完全的睡着了。
庄御给她说:“不会再有以后了。”
他知道她没听到,可他还是要告诉她,他就那样给她轻捏着腿和脚,就那样看着她。
这一夜,姜尤没睡,庄御也没有,如果不是机场没有回来的航班了,他连夜就赶回来了。
庄御静默的看着姜尤好一会,才拿起手机给江晋发了条信息,内容只有三个字:别冲动。
而收到短信的江晋,人正坐在车里,手里两个转球被磨的嗞嗞响。
冲动不冲动的,不取决于他,而是橱窗里喝咖啡的人。
这个江淮还真是敢,以前是暗着跟他争,现在来明抢了。
江晋磨着球,一双鹰眸盯着坐在白棠对面的江淮,许是这目光太有杀伤力,江淮转头看了过来。
江淮看没看到他,江晋不知道,但是江晋却是看着他的。
“大哥找我要说什么?”白棠的话让江淮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
江淮的目光落在白棠的脸上,几年不见,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稚嫩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皮肤细白,五官精致,全身上下透着知性女人的优雅。
“棠棠长大了,”江淮眸色温柔。
白棠极浅的一笑,“如果一直长不大,那就是有病了。”
这话让江淮也笑了,“棠棠比从前也幽默了。”
三句话不离从前,白棠这位资深心理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大哥是找我叙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