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入目的小屁孩。”
他是不会揭破这虚伪的谎言的,他还没心量小到要跟六岁孩子作对的地步。
怪医师见孩童又在自言自语,眼珠一转,便使劲的喊了起来,“诶呀,真是死的惨呐,可怜它碰上个没用的小主人。”
月锦容看他就是满脸坏水,那造作的模样任谁看都想狠狠揍他。不过,坏蛋就是坏蛋,那躲闪的眼神出卖了你呢。
“伊恩,别动他,他在用激将法搞你,谁知道他哪根脚趾头里还藏着什么毒药。”
伊恩抿了抿唇瓣,眼神冰冷,出口的语气却分外温暖,“嗯嗯,说的对!可好不容易困住他,又怎么能轻饶了他。”
重要的是,伊恩想要弄死这个人。
“怎么能饶了他,他让我们吃了多少苦,伊恩你听我说,先…。”
不知伊恩听到了什么,总之他眼神腾的亮了起来,而后戏谑的朝怪医师看了过去。
“你要干嘛?”
怪医师头皮发麻,他有种不妙的预感。虽然确信孩童不会重伤他,但这栋木屋里可是有着他全部的财产呢,他怕孩童全毁了。
大概是越心想什么越来什么,只见小伊恩扭了扭胳膊,开始利落的行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
看着冒着火光的房屋,以及他誊养的各类宝贵的药材和毒物逐渐消失殆尽,怪医师流下了饱含怨念的泪水。
他虽然动不了,但嘴巴却没有被捂住,于是开始拼命嘶吼起来,那挣扎的动作就像被丢进了滚水里的咸鱼般。
“啊啊啊啊,我要你死!!你竟敢这么做,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等着,到明天等我挣脱了,我要把你给千刀万剐、剥皮抽肉、五马分尸!你最好别跑。”
伊恩把破抹布塞进他不停歇的嘴里,等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后,才有些遗憾的问道:“真的不弄死他吗?不永绝后患的话他还是会追过来的。”
“我也想啊,但伊恩你忘了他那只十米长的大虫了吗?咱们打不过的,先跑再商议后事吧,它那么大定不好活动的。”
“好吧。”
伊恩不太情愿,因不想白便宜了这人,于是临走时把他拖到距火光更近的空地上,让他看扑腾的毒物是如何被烧死的。
怪医师:“…”雪上加霜玩的很可以。
一栋陈设相当简单的宅院内。
朴素的床单叠放整齐,袁四娘中午没休息,她把自己儿子哄睡之后,心不在焉的掰着手中的大蒜,不时朝主屋瞥一眼。
自上次那事已经过去了两天,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越是没听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她就越是难熬。
为什么没传出来?
或许是那群孩子转头就忘了吧,他们应该不会跟家人乱说什么的,不需要白担心。
倒了白花花的蒜皮,她把一小碗蒜放回厨房后洗了手,才抬脚朝自己屋里走去。
这一放松,就出了大事。
半夜,月黑风高,门口的大黄狗汪汪叫了两声,没吵醒屋里酣睡的人。呼呼的冷风似带着尖刀,四个提着大刀的黑衣男人翻过矮围墙,偷摸的爬到了主屋的房顶。
“大哥,银子真的藏在那箱子里吗?”
“咱都观察两天了,还能有假,还是先想想干完这票怎么去好好喝一壶吧。”
“我可是赊了银子买的咱们的衣服,你们偷到钱可得给我报销哦。”
胳膊最为粗壮的大汉刮了他们一眼,他握紧手中大刀,声音粗噶的扯出话来,“行了,开干吧,先制住这娘们。”
他握紧大刀,翻身利落下去后,熟练的把大刀插进窗户的缝隙中,只听“咔哒”一声响,窗户便被他从外破开。
刮进来的冷风瞬间席卷屋内,窗帘应声而飞,其上悬挂的铃铛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睡的不踏实的袁四娘立刻睁开眼,她的眼底泛着点青紫,似乎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她的心跳快了两秒,看向陈旧木箱的目光也摇摆不定起来,这样不行,这么多的钱她没信心看好它们,得藏起来。
就在此时,轻微的摩擦声响起,紧接着有几道极重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那速度很快,并且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袁四娘的眸子左右晃动两下,手微微紧缩攥紧了被褥,而后抬头看向前方。
屋子很昏暗,几乎看不清有什么,大汉却目标明确的往右走了数步,而后举起大刀就朝枕头上方挥去。
同时响起的,就是他阴森的嗓音,“抢劫的,告诉我们钥匙在哪里。”
大刀砍向枕头边,剧烈的动作致使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而大刀也深深的刺进枕头一角,顺带给床褥下的木板留下痕迹。
枕头被砍破,里面的荞麦壳飞溅出来,洋洋洒洒的飘到空中,随后落下沾在了大汉的衣摆上,大汉有些奇怪,这般大大动作,死猪都惊醒了吧,这妇人怎的不吭声。
抬手想扼住她脖颈,却发现被窝里空空如也,唯有那软绵的铺子还带着余温。
“人呢?”
“啥,人不见了?这该不会是那群掌事给我们下的圈套,就等着抓我们吧。”
床板底下的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