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说完话的下一秒,空中忽然飘来阵旋风,尤为凌厉的往男人身上招呼去,他感觉身子一凉,衣衫顿时四分五裂,有几块破布欲掉不掉的挂在身子上,似乎在维护他仅剩的颜面。
“你,你”男人的脸带着羞恼,那手明明都已经举起,却还是毫无尴尬的收了回去。他扯紧几块破布,才试探道:“我先把旁边的孩子给检查一下。”
迎着面前人看好戏的神色,他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一扭头,果然原来站在这里的孩子不见了。
“抱歉了,似乎给你添了点麻烦,那就请你先带我去吧。”说完之后,他非常诚恳的拽着男人的后颈往另一半走去。
伊恩是被踢飞的,他的肚子被刚刚那个白衣人踹的隐隐作痛,连胳膊肘的兔子也拿不太稳当,直接从怀里跳了出来,虽说很痛,但比起被发现,实在是好太多了。这神来一脚不仅把他搞的受了重伤,还十分贴切的让他远离了即将露馅的境地。
因此那位白衣人让小伊恩对他存感激之心,他决定以后要好好道个谢,不过,受伤了得让月月呼呼才能好。
“月月,这下我是真的受伤了。”
“伊恩,记住他的脸,不是所有长的面善的人就是好人,知道了吗。”月锦容没探出脑袋,听伊恩的话便不太仔细,等说完后才想起他隐隐约约说的话。
“我知道了。”
“该死,他敢打你,迟早要还回去,你疼不疼呀,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嗯嗯,今天过的真刺激。”
伊恩蹲下身捡地上散落一地的杂草,竹筐被他压的瘪了下去,仅仅塞了一半便已经满了,而那只兔子还拼命的蹲在地上吃草。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把它旁边的云朵蕴成淡粉色,化作了最耀眼的存在的背景板,不过,依旧掩不住它们的风采。
大风一刮,稀稀疏疏的草应天而飞,伊恩迈着小步伐抓起兔子耳朵就往家里走。
…
刚一进门,就看到妇人殷勤的给袁小朱端出了碗小点心,伊恩这一迈步,就被着急给孩子投喂的妇人注意到。
“你,你回来了?”
伊恩无奈上前,把胳膊肘的兔子递到妇人跟前,才缓缓说道:“它我抓来了。”
妇人上下扫视他全身,那破旧不堪的衣服,那跌的有些扭曲的大竹篓,无不彰显出他的狼狈,因此她虽然有些怀疑,但更多是归结到了他运气好。
“哼,你还知道回来?衣服破成什么样了,是从泥地里滚过吗?柴也没给我劈…”
“母亲,我饿了——”
突兀的响起这道声音,妇人连忙住嘴,一把夺走他递过来的兔子,随后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才扭头离开。
伊恩脚步不停的往猪圈旁边走去,往常他早就该喂的,今天这么晚那些猪应该都饿的蹲在地上不动弹了吧。
走近后,那些猪果然一窝蜂的往前凑,仿佛上辈子是什么饿死鬼般,伊恩垂眸看着他们,眼底划过些许讽刺。
我不回来喂,他们就是干看着饿死这群猪也不愿意动动手指,可真是一点都不“自私”啊,伊恩把竹筐里的草从缝隙塞进去。
一时间,“嗡嗡嗡”的声响不绝于耳,其中有头猪抢不到草,恶狠狠的去撞另一头猪的屁股,却因体型不敌,反倒把自己摔了个四仰八叉。
“那头猪可真凶啊。”
伊恩本来呈现在满眼的荒芜,随着月锦容的话,逐渐带上了缤纷的色彩,心底的那片柔软带着甜涌向身体四周。
“因为它饿的很呀。”
“那你呢?”
“我才不饿。”
伊恩脸有些红,但口头上却毫不服软。
月锦容心想小伊恩可真是比谁都好面子,我问他饿不饿他不饿,问他累不累他不累,就你这天生反骨,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孩子,屁股已经打起来了。
大白兔奶糖浮现在空中,随后是月锦容的说话声,“拿着吧,虽然你不饿,但我想让你吃。”
伊恩愣愣的接住,他却没吃,而是及其珍惜的放在了自己口袋里,他脸上浮现抹笑,连带着眼尾也轻微的上挑,潋滟的眸子里有着遮盖不掉的喜悦。
“我很喜欢。”
在看不见的地方,口袋里放了三颗整整齐齐的大白兔奶糖,伊恩不是不吃,只是觉得幸福来的太快,老天看不惯会收走自己的一切,哪怕他只是想要月月陪在自己身边。
他去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有几块布丁,裤脚也有些短,因此露出了他纤细的脚脖,不过伊恩不在意,随后走到偏房劈起了柴来,因为至少现在,还不能暴露。
刚砍了一下,沉甸甸的钱袋从腰间话落掉在地上,伊恩觉得放在屋子不安全,便想找个地方埋起来的,这会差点忘记。
他把钱袋打开,里面除了自己剩的那十几两纹银,还有点少的不能再少的铜钱,里面放了串穗子,编法粗糙,有个地方还重样了,但这只是其次,红绳的中间,缀着块白中带碧的玉石,这玉石晶莹剔透,虽只有两个拇指大小,却分外亮眼。
“月月,这是什么?”
“玉吧。”
伊恩看不出端倪便准备放回去,而这时不见踪影的源轩宇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