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笑道:“妾妇确是有事儿要告诉圣上。”
嘉宁帝听皇贵妃用了“告诉”二字,而用没正式的“回报”,心情便轻松了一些,点了下头道:“陪着寡人边散步边讲完。”
皇上夫妇二人散步,卢丙等人远远跟随在后边,维持着既然可以看着皇上夫妇,又听不到他们讲话的距离。
“圣上,待归宫以后你便下旨给青儿跟逍遥赐婚罢。”皇贵妃笑着提起。
嘉宁帝听闻此话,心情好了很多,轻笑道:“问准逍遥啦?”
皇贵妃点了下头道:“问准了,青儿这混小子没白下工夫,逍遥乐意做青儿的皇嗣妃。”
嘉宁帝笑道:“那便好,待归宫寡人便颁旨,孟良的闺女做寡人的儿媳妇儿,好,非常好!”
皇贵妃也笑道:“可不是,除却青儿,凭把逍遥嫁给谁,妾妇全都不安心的。唯有跟了青儿,妾妇心目中才踏实。”
“讲的是,逍遥这小孩儿非常好,嫁到旁人家中寡人也舍不的。”嘉宁帝的心情愈发轻松,声响里带了二分笑容,讲话也愈发的随跟。
便在皇上夫妇二人商榷宇文清跟逍遥的亲事儿之际,宇文清带着平安捧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寻来,平安眼力好,一眼便看着嘉宁帝跟皇贵妃,便招手喊道:
“圣上姨爹,姨母……”
嘉宁帝跟皇贵妃瞧去,见是宇文清跟平安,嘉宁帝笑道:“才说这混小子小便来啦,走,去瞧瞧他们有啥事儿。”
宇文清跟平安来到近前,平安捧着水晶盘子献宝道:“圣上姨爹,姨母,此是五哥哥跟平安摘的野葡萄,可甜啦,姨爹跟姨母快尝一下。”
嘉宁帝才给六爷伤了心,此刻见宇文清这样孝敬,自然而然是心情大好,便伸掌拿起一枚葡萄便要往口中送。仅是葡萄还未送入口中,嘉宁帝便听着有人大喊:“皇父别吃!”
诸人一齐向声响传出的方位看去,见一人飞奔过来,他不是旁人儿,恰是六爷宇文海。
六爷跑至皇上夫妇跟前,气喘嘘嘘的讲道:“皇父,这葡萄还不曾试过毒。”
宇文清跟平安一听此话气的脸面全都涨红了,宇文清即刻讲道:“回报皇父,儿臣下在摘葡萄时已然尝过了,届时亦有护卫在场可以做证。恰是由于这葡萄非常甘甜多汁,恰是消暑佳品,在宫廷中再见不到这样新鲜的葡萄,因此儿臣下才跟平安采摘了些贡于皇父母亲。”
宇文海反唇相讥道:“五王兄怎一出宫便啥规矩全都忘掉了,皇父母亲不管进食何物,全都应当先由宦官试毒,如果这果子
有问题,那后果不是五王兄能当的起的。”
平安气急,一把揪下三四个葡萄丢入口中,连嚼边瞠着宇文海讲道:“我吃给你瞧!”
宇文海凉汗淋淋,只可以拼死命叩头道:“皇父,儿臣下真真的不晓得葡萄是否有毒,儿臣下怕是万一,如果真真的有毒而皇父误食,岂非,岂非……”
“岂非怎样?”嘉宁帝怒饮一下,震的宇文海心兢胆寒,他自来全都没见过他的皇父这样震怒过。宇文海一时语塞,一句全都讲不出来啦。
嘉宁帝转脸拂袖道:“卢丙,把宇文海带下去秘密关押起来。”
宇文海又惊又急,跪爬向前抱住嘉宁帝的脚,凄厉喊道:“皇父,儿臣下一片爱父忠君之心呀……皇父……”
嘉宁帝心目中怒极,饮道:“卢丙,还快快把这逆子押下去君临韩娱。”
卢丙赶忙向前伸掌拿住宇文海的琵琶骨,宇文海骤觉浑身酸软无力,抱着嘉宁帝双腿的手掌再也用不上劲,软软的垂下。
卢丙沉沉讲了一句:“六爷的罪了。”便把宇文海捉起带下。
嘉宁帝深切抽了口气儿儿,转头瞧了宇文海一眼,便疾步走入阁间。虽适才石御医讲的挺轻松,可没看着平安平平安安的站立在自个儿跟前,嘉宁帝的心便一
向悬着。
“平安怎样?”嘉宁帝沉沉问了一句。
石御医赶忙跪下道:“回圣上,臣下已然为小郡王解了毒,小郡王并无性命之忧。只得生歇上两日便可。”
嘉宁帝黯黯放下心来,适才看着平安肚子痛的直不起腰来,嘉宁帝心目中非常担忧,唯怕平安有个好赖,他的好弟兄没后继香烟。现而今听着平安性命无碍,嘉宁帝的面色才略微缓舒了些。
石御医已然用了药,平安的腹部已然没适才那样绞疼了,仅是面色还有一些发白,他要起身,嘉宁帝却是坐到炕床畔摁住平安温声讲道:“平安别动,告诉姨爹这工夫感觉怎样啦?”
平安眨了眨黑白明明的大眼,扯出一个有一些孱弱的笑意,故做轻松的讲道:“姨爹,平安已然而然不痛了,你不要忧心。”
嘉宁帝分明见平安额上一向在浸出汗滴子,而他却是死咬碎银牙讲不痛,此是多么明白事儿的好小孩儿呀,嘉宁帝伸掌微微摸去平安的脑袋上的汗,轻柔的讲道:“平安真真是个好小孩儿。”
打从沈伯周离世以后,沈伯周的故交好友全都非常心痛平安,每每见着平安全都是轻声扶慰,平安已然习惯了这类来自长辈儿的怜悯,他向嘉宁帝身侧移了移,捱着嘉宁
帝厚实温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