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骤觉通身全都热乎起来,他赶忙披上毯子呵呵蠢笑道:“逍遥妹子别忧心,我皮厚,再是冻不着的。”
宇文海见对边船上沈逍遥只顾着同小弟还有宇文清讲话,连理全都不理自个儿,心目中非常不是个滋味儿,便又高声喊道:“你们的船便要沉了,赶忙过来……”
宇文清转脸一瞧,果真自这艘画舫恰在慢慢下沉,他忙走至沈逍遥身侧讲道:“逍遥妹子,先到六王弟船上避一避。”
沈逍遥点了下头,宇文清先上了跳板,沈平安则紧狠抚着阿姐,仨人慢慢走至了宇文海的船上,背后跟随着护卫跟宦官人们,自然,那穿戴着鱼皮水靠,已然给五花大绑的贼人也给押去。
站立在宇文海的船上转头一瞧,但见华阳亲郡王府邸的画舫已然给江水淹到甲板,想来不必多长时间便会全然沉入水中。看着这一幕,诸人心目中不禁生起一阵后怕……
宇文清跟平安俩人全身往下嘀水,不多时便把毯子打湿了,宇文海见了便讲道:“五哥哥,郡王,先到舱中换下湿衣服,再用一些姜汤去寒,也免的给风吹了感染风寒。”
沈逍遥向宇文海颌身轻道:“多谢六殿下施以援手。”讲完扯着沈平安便往船舱步去,她此刻只欲要
小弟快快换下身子上的湿衣服,其它啥都顾不的了。
宇文海笑道:“县主客气了。”
宇文清走至逍遥姊弟的身手,向宇文海讲了一句:“六王弟,多谢了。”
宇文海依旧温平的笑道:“五哥哥说此话可是见外了,我们是亲兄弟。”
宇文清点了一下头,也走入了船舱。
宇文海看他们全都走入去啦,面上笑容渐淡,转身命令道:“去瞧瞧姜汤可熬的了,快一些送上来。”
宇文清进船舱之际沈逍遥已然把平安的外衣脱下,沈平安脸儿通红通红的,掩着中衣前襟跳脚喊道:“阿姐我自个儿来。”
沈逍遥见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弟竟然害羞了,不禁轻笑起来,站起来转过身体讲道:“你自个儿快一些换。”
宇文清瞧瞧背着身体的沈逍遥,再瞧瞧自个儿身子上的湿衣服,便一把捉起榻上的衣服跑进内舱,胳臂腿并用换上干净衣服,而后才走出。
此刻沈平安也已然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沈逍遥正帮他穿外衣,惹的沈平安一阵怪喊:“阿姐我自个儿来……”
沈逍遥没好气的嗔道:“你自个儿来。你怎不讲小时候还要阿姐帮你洗澡呢。”
沈平安大窘,即刻捂着沈逍遥的口温声喊道:“阿姐别讲了。”
沈逍遥
白了他一眼,利落的给平安穿好衣服,取过一方莫大的丝帕裹住平安的秀发,迅疾的擦拭起来。平安的秀发又黑又浓密,非常不易干透,这工夫又是在船上,若给江风一吹,最为容易伤风头疼的,沈逍遥决不允准小弟在自个儿的照料下生病受苦。
宇文清有一些艳羡的瞧着给逍遥擦秀发的平安,心目中黯想若逍遥也可以这般给自个儿擦秀发应当多好。仅是如今他亦不过在心目中偷便想一想,究竟还是要自个儿扯过一根大丝帕擦秀发。此时一个小丫头端着托盘从外边走入来,屈膝讲道:“请五殿下跟小郡王用姜汤。”
宇文清略犹疑了一瞬,沈逍遥已然夺在头里取过一瓷碗姜汤送到小弟唇边,以不容抗拒的口吻讲道:“平安,快乘热饮了。”
宇文清见了黯黯自嘲,便是宇文海有意想害他们,亦不会蠢到明晃晃的在姜汤里下毒,倘若是在他们在画舫上出了事儿,宇文海怎全都脱不了干系的。宇文清忙也取过一瓷碗姜汤吸溜着饮下去。沈平安见状只可以撅着嘴儿,不情不愿的饮了多半儿瓷碗姜汤,他刚觉的身子上热乎起来,便摇着逍遥的手掌发嗲道:“阿姐,我饮的好撑呀。”
沈逍遥却是不依着他,硬逼着平安把
姜汤全全都饮完。宇文清见自个儿明晃晃的给忽视了,只摇头一笑,便挑开纱帘出了船舱。沈逍遥听着响动向舱门方位瞧了一眼,浅浅笑了下便又换了丝帕帮平安全然擦干秀发,帮他梳了头戴上头冠,适才问:“平安,适才发生了啥?”
沈平安一想起适才之事儿便忿忿的讲道:“适才五哥哥的船忽然失控撞上咱的船,我扒着船帮向后瞧,恰好瞧着水下有个暗影子闪动,便跟五哥哥跳下去捉人末世重生之无敌召唤。便是绑在外边的那人儿,他恰在我们的船底下凿船板,已然凿出铜盆儿那样大的洞。否则我们的船亦不可以沉到江中。”
在沈逍遥盘问之际,宇文清来到甲板上,见宇文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恰在审问那穿着鱼皮水靠的贼人。宇文海看着宇文清走来,忙站起来问:“五王兄,怎便出来啦,可感觉好一些啦?”
宇文清笑道:“有劳六王弟挂念,愚兄没事儿。这回真真是的亏碰着六王弟,否则愚兄可要吃苦头了。”
宇文海忙笑道:“五王兄言重了,小弟没遇见也便罢了,既然遇见,怎可以不相助五王兄。对了,小弟适才恰在审这贼子,不想这贼子牙口紧异常,居然咬死了不讲,小弟正为难着。”
宇
文清瞧着那跪在甲板上的凿船贼人儿,凉凉道:“六王弟,你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