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元婴去放炮仗,却是给戴氏拦下。“平安,这工夫天还未黑,放炮仗亦不好瞧,不若先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好守岁,晚间有多少烟花爆竹不可以放的?”
沈逍遥亦点头笑道:“三婶子讲的很是,平安,快带着元哥儿去睡觉,天一黑阿姐便唤你起来放烟花。”
沈平安至此才带着沈元婴到内间睡觉。小孩儿家渴睡来的快,俩人非常快便沉于黑甜梦乡。戴氏跟沈逍遥听着内间传出细细的鼾音,不禁相视而笑。
左右闲着无事儿,戴氏便对沈逍遥讲道:“逍遥,你也睡片刻,晚间且有的熬呢。”
沈逍遥却是说自个儿不困,戴氏却是把她揽到身侧,要她枕在自个儿的腿上,温声讲道:“逍遥,你先前最为爱这般睡,听话,好生睡一觉罢。”
沈逍遥心目中一阵酸涩,自爹妈离世以后,她再没这份儿枕在母亲腿上,由母亲微微拍着睡觉的幸福。她再坚毅,也仅是个刚10岁的小女孩儿,她也是想偶尔懦弱偶尔放肆偶尔发嗲,仅是,再没那要她懦弱放肆发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