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养魂丹做奖励,天蕴宗好大的手笔!”
“谁说不是!这次那叶家流寇头头,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修真界高阶修士追杀!”
“天蕴宗这一次,是要逼得整个修真界,没人敢再姓叶!”
“谁说不是!”
“咦,还特别有一个冰灵根和一个土灵根,原本就是天蕴宗筑基弟子,这次天蕴宗是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
“拖家带口报复一个大宗门,合该如此!”
黑市附近几个城镇,在经历过数日的风声鹤唳后,终于得来了平静。
若干个大宗门联合绞杀,流寇死的死,逃的逃,根本不敢在黑市周遭逗留。
流寇也是分地域,分势力范围,彼此间,也多少知道点底细。
若说此刻,谁最憎恶叶家流寇,除了天蕴宗,恐怕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流寇势力。
原本他们是冲着发财来的,劫杀一些散修,或者中小宗门的子弟。
然而叶家那伙人,招惹天蕴宗那等庞然大物,把他们也拖下了水,各家势力折损大半不说,财也没发到多少,倒给那些大宗门做了嫁衣,大半钱财,最后进了那些大宗门的口袋里。
季彦瑾带伤回到客栈。
季孝鹏忙追问怎么回事,还主动拿药粉,给自家二叔抹药,伤口较深,是被枪头之类刺的大窟窿,但不致命。
伤口已被简单处理过,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处理,不然容易留疤。
季彦瑾后背有几道旧疤。
季孝鹏头次看到,有些心疼。
安青篱在旁指点用药,还帮着递着纱布剪子。
季彦瑾唇色惨白,忍痛笑着道:“这是别家地盘,有流寇逃进了当地世家之中。那家人与流寇有牵扯,不准我们拿人,便起了冲突。”
季孝鹏一边给季彦瑾腰上缠着纱布,一边哼声道:“那家人包庇流寇,还伤我二叔,该打!”
心中恼怒,季孝鹏缠纱布的手,失了轻重,不经意一勒,勒得伤口又见了血。
季彦瑾额头见了冷汗。
季孝鹏赶紧道歉,又即刻嘬起嘴巴去吹,嘴里连忙哄道:“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安青篱在旁忍住笑。
“嗯,的确该打。”季彦瑾等剧痛过去,看了眼腰上那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无奈摇了头。
头次照顾伤患的季孝鹏,还在低着头,认认真真给季彦瑾处理其余伤口。
比起那腹部的血窟窿,其余伤口倒是不碍事,只需上些药,很快就能恢复。
安青篱换了紫色药膏递过去,简单阐述了一下功效,又告知了季孝鹏用量。
季孝鹏轻手轻脚地帮忙上着药,似乎想分散一下伤患的注意力,便又开口问道:“那家人很了不起吗,竟敢公然包庇流寇?”
季彦瑾施了一个净尘术,去掉额上冷汗,才道:“是个二流世家,在城中很有些势力。不过没看清形势,那伙流寇的头子,好像还与那家嫡女有些牵扯。那嫡女有手段有心计,未出嫁的元婴中期,在家里也颇有些地位。”
季孝鹏又愤恨道:“是她拦着,没让我们进去拿人?”
“嗯,是她。”季彦瑾淡然道,“吩咐了家里几个元婴长老,出来拦人,还让我们滚出洙霄城。”
“哼!”季孝鹏愈加愤怒,“她这般无礼,公然对抗我天蕴宗,没教训他们吗!”
季彦瑾平静道:“教训了,灭族的教训。”
安青篱讶异扬了眉,季孝鹏也吃惊张大嘴。
“不是我们天蕴宗下的手,虽然我们灭她家,也不费吹灰之力。”季彦瑾笑道,“洙霄城有三个二流世家,本就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儿。另外两家看准时机,借着天蕴宗的势,一举发难,灭了那包庇流寇的一家。”
季孝鹏瞪大眼睛:“打得很厉害?”
“很厉害。”季彦瑾点头,“另外两家很聪明,也很果断。由我们天蕴宗,牵制住对家的高阶战力,然后他们再打着剿杀流寇和流寇同党的正义旗号,助力我们天蕴宗,把那家杀得鸡犬不留。”
“一招不慎,引来灭族之祸。那嫡女如此包庇流寇,因为爱情?”安青篱出了声,话本里好似都这么写的。
“因为亲情。”季彦瑾道,“也是事后听人议论,那嫡女早几百年前,曾被流寇劫过,那新的流寇头子,长得与那嫡女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那嫡女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小灵犀有了评判:“是个好母亲,但却不是个好的当家人。”
季孝鹏若有所悟:“家里人常教导,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觉得,就是那嫡女蠢,一个二流世家,渡劫老祖都没有,就来招惹我们天蕴宗。更何况流寇犯众怒,招惹了修真界好些大宗门,那家人这个节骨眼上公然包庇,灭族也不冤。”
季彦瑾赞许摸了他的小胖脑袋:“孺子可教。”
安青篱亦是赞同:“大事面前,当有取舍。那嫡女的确错得离谱。”
季彦瑾赞许望向安青篱,笑道:“师侄倒是见解不凡,我一路回来,倒听有人同情那嫡女,说那嫡女也是爱子心切,若站在为人母的角度,包庇流寇,也无可厚非。不过因护一人,而置全族人性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