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昙有些不开心了,它那贵重的金昙叶,似乎又没派上什么大用场。
它都四阶了,还没派上大用场!
安青篱只好安慰道:“是金叶子总会发亮。”
小金昙无比认真的道:“青篱,你要相信,我是很厉害的,相当厉害的!”
安青篱点头:“信,哪能不信!你这佛前神植,专克那些邪门歪道,就是那什么阴尸老怪怕了如意赤焰剑,没敢使出压箱底的本事而已。”
小金昙得意哼了一声:“也是,杀鸡焉用牛刀。”
安青篱笑了笑,御剑回去安家,撤去了身上隐匿符,以原本容貌现了身,只不过将原本如上等美玉的肌肤,变得普通寻常。
即便如此,还是有安家年轻弟子,盯着安青篱的侧脸快了心跳。
“我的儿!”
被轿子匆匆抬来的柳氏,含泪扑进了安青篱怀里,见到安青篱没被她那一推拖累,反而还长得高挑俊俏,不由喜极而泣。
安青篱抱着胖乎乎的柳氏,轻轻拍了拍她厚实的背。
上了年纪的柳氏又哭又笑,略仰了头,盯着安青篱那无比好看的眸子,哭笑了好一阵,哭花了浓妆容,有点惨不忍睹。
她女儿可真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唇瓣也好看,唇瓣上没涂什么胭脂,就想让人咬上一口,若是再涂点粉粉嫩嫩的胭脂,能把男人的魂儿都勾走。
柳氏又骄傲又欣慰,她女儿比她娘年轻时,还要好看!
安青篱微扬了唇,对着柳氏施一个净尘术,去了她脸上花掉的妆。
柳氏只觉脸上一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胖手捂脸“哎呀”一声,偷瞧一眼安庆焕,又将脸埋进安青篱肩头,嘴里低骂了一声“孽女”,再不肯露出脸来。
安家几个筑基长老正襟危坐,仿佛是没瞧见适才那一幕。
“篱儿。”一旁的安庆焕上前两步,试着唤了一声。
三世同魂的安青篱,单手搂着柳氏,怔了片刻,终是应了一声:“爹。”
“好闺女!”鬓生白发的安庆焕,欣慰点了头,眼中湿润,他原本的三个好闺女,就只剩这一个硕果仅存,但愿能保住,一直保住。
安青篱拉着柳氏肉嘟嘟的手,先让低头的她坐到一旁椅子上,又抬眼扫过这屋中骤然衰老的筑基长辈,不由心中一叹。
族长身上已经现了死气,几位年纪颇大的筑基长老,亦是如此。
“篱丫头也不必伤怀。”老族长微驼着背道,“生死由命,我们几个老家伙,能保住安家其余小辈也算值得。”
“父亲!”
两鬓斑白的安庆沪悲痛出声,眼生皱纹的安庆焕亦是悲愤。
那筑基后期老祖疲惫道:“或许这也是天意,是上天给我安家的惩处,当时不解那老怪为何要对叶徐两家赶尽杀绝,现在看来,我安家也不过是他手中刀斧而已。”
另外几位长老也是唏嘘一叹,仿佛认了罚,甘愿接受命不久矣的结局。
安青篱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意如何,那是天意的事情,但自己的性命若都不争,那还算什么修道之人。”
筑基后期老祖眼中亮起了光:“还能争命么?怎么争!”
安青篱望向安家这几位挺身而出的老者,开口道:“我有几颗买来的养魂丹药,就是价格......”
“怎么还要钱呐!”柳氏忽然抬头出了声,掐一把安青篱,大方道,“这些都是你亲叔伯亲祖宗,直接给,直接给!”
安青篱侧头望一眼柳氏,养魂丹最差也是七阶丹药,还是她特意花灵石买其余灵植,再配上断魂草,向褚师叔求的丹药。
一粒七阶养魂丹,就能买下这整个安家主宅,还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是一下给出九粒。
安青篱也没打算让安家倾家荡产,但该给的回礼还是要意思意思,不然安家有人,很有可能把她当成冤大头,一直给赖上。
人心贪婪复杂,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
几位筑基长老激动道:“篱丫头,你身上真有养魂丹药?”
养魂丹药,多贵啊,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他们也不认为,才筑基的安青篱,能买得起七品的丹药。
本家最高也不过六品下的炼丹师,他们想求养魂丹药都没门路,有门路,也买不起。
世俗界这一支,实在是太穷太寒碜了,是所有旁支里,最寒碜的那一支。
安青篱如实道:“不算多,但却是花了大价钱得来的。”
“能有多大价钱!”柳氏又插了嘴,掏出十张千两的银票,往身旁的桌子上重重一拍,豪气道,“一万两,够不够!”
筑基后期老祖望向安庆焕:“把你媳妇儿暂时带出去,我们有事商量。”
柳氏一愣,又要掏银票出来,怎么她出钱买丹药,还要被嫌弃。
安庆焕双手按住柳氏双肩,稍微一用力,便带着发福的柳氏强行出了议事殿。
柳氏还一脸的不服气,问那丹药究竟有多贵,两万银票行不行。
安庆焕叹口气,说两万可以,但不是银票,是灵石。
“这么贵!”柳氏拔高嗓门尖叫一声,别说两万灵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