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守山弟子,要将安青金和秦玉往灵药峰上领,但季廉灏却将人拦了下来。
“给我个解释。”季廉灏手中坤玉扇一扬,陡然变大,好似一堵玉砌的高墙,拦在安青金和秦玉跟前。
安青金和秦玉面色不愉,但灵药峰山脚下不便争斗,只能稍作隐忍。
这季廉灏不愧是纨绔,哪里都能挑事儿,宗门坊事闹事儿,灵药峰山脚闹事儿,仗着出身好,也不大怕事儿。
另一位守山弟子赶紧解释道:“季师兄莫恼,我们也是按执事长老的吩咐放行,将二人带到灵药峰半山腰。”
季廉灏沉声道:“不是说毒丹决赛日,谢绝打扰?”
“特殊情况,可以放行。”那守山弟子解释完,又赶紧补上一句,“另外四峰都一样,季师兄你也是知道的。”
“什么特殊情况?”季廉灏又问。
“还能是什么情况。”一个女修细着嗓子道,“人家跟宗师亲传弟子一个姓,都姓安,自然是安师妹给的特权。季师兄,人家安师妹可不搭理你呢。”
季廉灏面色又是一沉。
“诶,这位师妹莫要胡言。”从灵药峰上,又御剑下来一位筑基后期弟子,出声道,“安师妹可不知道季师弟来访,要是知道,兴许能放行。季师弟,你可有安师妹的传讯玉简?”
季廉灏面色又黑了几分。
“既然没有明确的接引之人,还请季师弟稍待。”那筑基弟子又朝安青金和秦玉道,“两位还请随我来。”
“谢过这位师叔。”练气大圆满的安青金,朝筑基期的前辈拱手行了礼,便领着秦玉,一同上了灵药峰。
季廉灏满脸黑气,取出一个传讯玉简,让一个灵药峰的季家人下来接他上山。
那灵药峰的季家弟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回道:“廉灏太爷爷,我跟灵药峰的执事长老不熟,没那脸面,你是知道的。”
季廉灏咬着牙:“那安青篱就有?”
“那安师叔是宗师的亲传弟子,说不定还是未来灵药峰的峰主。”那灵药峰的亲传弟子,压低了声音又道,“而且她昨日下午,被峰主和一众长老喊下了台,当众炼了毒丹,您猜怎么着?”
“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季廉灏语气不善。
“那安师叔很是了不得,只看台上长老演示了一遍,就开始和其余二十个弟子,一起炼起了三品毒丹,您又猜怎么着?”
“说话说一半的毛病得改,快些说!”季廉灏对着传讯玉简喊。
“连带安师叔在内的二十一个弟子,只有七人成功炼制出了指定毒丹,但唯独只有安师叔一人,炼制出了上品毒丹,而且成丹率八成,全都是上品。”
“这么厉害!”季廉灏一旁女修讶异道,“别人一辈子办不到的事,她十六七岁就成功了,这么高的成丹率,还都是上品丹药?”
“不然呢,你以为谁都能做宗师的亲传弟子。”传讯玉简那头,季家亲传弟子又啧啧道,“就这样,宗师还不满意呢,嫌弃安师叔不思进取,没把心思用在炼丹上。”
“这样还嫌弃?”几个漂亮女修很是不解,要是她们有这炼丹水平,又何必低声下气,来讨好季家这花花纨绔。
“安师叔八岁闯灵药峰时,就能炼制三品丹药,这八九年过去了,还是三品炼丹师,宗师当然是不满意。但我们这些小辈弟子,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那季家亲传弟子,又装模作样叹口气:“真是人比人得气死,我们这一辈的弟子,肯定是比不了安师叔的。我师父他老人家,都已经改口啦,说这安师叔不出意外,会是未来的九品炼丹宗师,要我每天少说些话,把嘴闭严实,多向安师叔学习。”
“你师父说得对。”季廉灏桃花眼里竟带了笑意,他看上的人,当然是越优秀越好。坤玉扇一展,季廉灏心情愉悦,又问:“那安师妹现在在干什么,可是要夺下这届毒丹大比的魁首?”
“没有没有,安师叔她就昨日被一众长老起哄,才露了那么一手,今早就安静伴在宗师旁边,当个见证者。就是半个时辰前,下台去,跟执事长老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晓。”季家那亲传弟子道,“灵药峰很多地方,我们亲传弟子也去不得......”
季家弟子这话才说到一半,传讯玉简里忽然传来“嘭”地一声,声音不算大,但听声音也知道,是比斗中的弟子出了差错,炸炉了。
决赛场上还出差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
果然,那季家弟子匆忙道:“廉灏太爷爷,不说了,炸炉了,全场的毒气,躺了一地,还好我离得远,你也逃远些,回见!”
这话音刚落下,就见许多灵药峰小弟子,纷纷御剑往山下来。
有的小辈弟子修为不到,不会御剑,就被修为高的弟子或长老,拎着往山下窜。
反正能省下一粒解毒丹,就省下一粒解毒丹。
几个长老支起灵气罩,无比熟练地给中毒的弟子解毒。
安青篱听到响动,也有了猜测。芥子空间的小灵犀倒欢喜得不得了,它最喜欢毒粉毒气的味道,自从秘境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