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蕴宗?
的确了不得。
如今谁还敢得罪天蕴宗,就是秦家也不敢去得罪,更何况是小小钟家。
就是猜到对方可能是天蕴宗的人,所以钟家才手下留了情,如若不然,对付安青篱的,可不是四个金丹,而直接是那位元婴。
安青篱也没下狠手,不然外放的真火就不是红色,而是黑色。
打过之后,就是言语交涉。
钟家自然把强留岳弘运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清楚,而且这事儿的确也是女修吃亏,要岳弘运负责,也合情合理。
安青篱耐着性子听完,而后平静道:“我只是前来核实一下,是否是岳师侄本人,至于后续事宜,自有同门前来交涉。”
竟然不是来救岳弘运?
底下那些钟家人可是不信,莫不是这人想救岳弘运没救成,而故意找的托词。
还有这隐匿身形的金丹初期女修,单枪匹马闯钟家,又跟准姑爷是什么关系?
钟家元婴皱着眉,同样怀疑着安青篱与岳弘运的关系。
再有就是,岳弘运的真实身份,很少有人知道,钟家只向外透露,是有个男修误入洞府,无意看光了钟家小姐的身体。
那么岳弘运被擒的事,又是怎么传到天蕴宗耳里。
莫非钟家还渗入进了天蕴宗的势力?
钟家元婴想得远。
原本钟家还想要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但是随着安青篱的不请自来,这先前谋算可能就会落空。
其实钟家好些人,也并是太愿意钟慈云嫁岳弘运,但奈何岳弘运气运大,还很受宗门重视,尤其是那东海之行,天蕴宗还特意把岳弘运送给渡劫老祖同行。
钟家占着理,匆忙嫁天资聪颖的嫡女,也是图岳弘运的大气运。
安青篱当然也知道这场婚嫁背后所图,然而岳弘运又不是安青金,安青篱并不打算插手太多。
“岳师侄就先在你们钟家住下,”安青篱背着手,从容道,“你们钟家什么心思,自己也该清楚。在下先告辞,不送。”
“且慢!”
“且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声音是钟家元婴老祖。
钟家元婴心有点乱,岳弘运可能讲理,但天蕴宗可能不会,天蕴宗可是一怒之下,灭了落凤城整个叶家。
一道声音是钟慈云。
做为受害者的钟慈云,赶紧出声道:“道友你可以走,但我的蓝臃虫,还请道友归还。”
钟家几人依旧围住安青篱,不打算放安青篱离开,安青篱便嗤笑出声道:“钟道友也是说笑,你放蓝臃虫咬我,我顺手抓它过来,它们就已经我的俘虏,谈不上归还一说。”
好厚的脸皮!
钟慈云心中恼怒,那活着的几条虫子,是她精心培养,说不定那虫子活的年头,还超过这厚脸皮的寿数。
“道友。”钟慈云耐着性子,与安青篱谈起条件,“你要那几条虫子也无用,不如你把虫子还我,我把岳弘运还你天蕴宗,婚事取消,过往都不再追究。”
安青篱挑了眉,笑道:“岳弘运你留着,虫子我留着。”
“要虫不要人?”钟家另一位金丹道,“道友,你这般没良心,也不怕寒了你岳师侄的心。”
岳弘运五花大绑躺在屋内,竖着耳朵听外面对话,又被钟家两筑基押出房门,就放在安青篱眼皮子底下。
安青篱没去瞧岳弘运,只对钟慈云道:“我手上满是窟窿,还流着血,若不是我服用过好物,怕已经是你钟家的阶下囚。我没计较你一上来对我下狠手,你也莫要厚着脸皮,跟我要什么。”
“道友,你好厚的脸皮!”钟慈云即刻反驳道,“分明是你擅闯我钟家族地在先,我对你动手在后。”
安青篱笑道:“那也是你绑我天蕴宗的人在先。你们钟家也别再强词夺理,岳师侄虽无心冒犯在先,但这事儿本有更合理的解决方式,要补偿,我们天蕴宗可以赔,但你们却偏偏有所图,不顾岳师侄本人意愿,想来个强嫁强娶。钟家姑娘,莫以为你就无辜,天蕴宗就好欺。”
一番话,说得钟家好些人都心虚。
小虎子也道,这钟家人也是,不先掂量一下自身斤两,就想尽着占好事。
岳弘运抬头往上望,眼中满是感激,这些话,都说到他心坎里。
他本就是无心冒犯,而且也几次强调无心娶妻,但这钟家太过蛮不讲理。
钟慈云却也继续强辩道:“是他玷污我名声,毁我原本大好姻缘在先,毁一桩姻缘,赔上他自己姻缘,也合情合理。道友,你如今敢在我钟家族地大放厥词,也不过是仗着天蕴宗的势。始终是他和他的契约兽做错在先,我吃亏错失良缘在后,留下五条七十年的蓝臃虫,这岳弘运便由你领去。”
全身被绑的岳弘运,期待望向隐匿身形的安青篱。
安青篱却是出言拒绝:“我不姓岳,跟他没大多关系。”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