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回屋了,回到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时隔这么多年,他内心百感交集,脸上神情很是复杂矛盾。
其实,他还是想走的,并不想在这里过年。
他只是跟白寡妇及其孩子吵架,一时赌气,这才离家出走。
等大老远来到京城,他就已经消气并后悔了。
何大清本想着悄悄靠近,远远看一眼,权当了却心愿,然后再抽身离去。
谁曾想,竟是被人撞破还被强行拽回来了,这让他恼火不已,乃至十分郁闷。
“何大清,我再说一遍,你要敢逃跑,那我就敢带着傻柱和何雨水去把你给抓回来!”
李渔很是热心地帮着把门关紧,不忘又警告了一句。
这要让何大清跑了,那他岂不是白费功夫?
“李渔,你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把何大清强行拽回来?”
秦淮茹凑上前来,很是有些气急败坏。
她已经看出来,这何大清满脸纠结郁闷,明显不是自愿回到大院。
“秦淮茹,瞧你这话说得!”
“人家何大清可是傻柱的亲爹,我把人带回来,还是过年这个时候,让他们父子团聚,这多圆满?”
“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应该替傻柱感到高兴才对,毕竟多了一个公公!”
李渔笑着揶揄道。
他知道秦淮茹的如意算盘,估计这会已经把何大清视为眼中钉了。
这也是他乐于看到的,到时候何大清跟秦淮茹各种内斗,然后傻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他再煽风点火,岂不是随意掠夺寿命?
“李渔,你就是故意的!”
“李渔,你不要太得意了,一大爷他们这次栽了大跟头,年后回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真以为大院的人都好欺负呢?!”
秦淮茹冷哼一声,面色很是难看。
“秦淮茹,大过年的,我懒得跟你打嘴仗,年后见真章便是!”
“好家伙,这一通闹腾差点耽误做年夜饭,先煎个战斧牛排好了!”
李渔摇头轻笑,转身就走。
“战斧牛排?!”
秦淮茹一声不吭,表现得很有骨气,但却不自觉吞咽口水,快要被馋坏了。
战斧牛排,她吃过。
虽说只是啃李渔剩下的,但即便那样,也很是美味。
再想想他们贾家今晚只能喝菜汤吃粗粮窝窝头,秦淮茹头顶上空蓦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死灰色数字。
“大过年的,一个个都这么客气,那我只好笑纳了!”
李渔回到屋里,调出系统面板,看着不断浮现的信息提示,不由嘿然一笑。
除了秦淮茹和何大清之外,派出所那边,傻柱等人也满怀怨念,没少贡献负面情绪值。
还有这会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聋老太太更是如此,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这个年过得注定凄凉。
本来身为烈属,平日里身体不舒服,不光是大院还是街道办,都会予以关怀,甚至有可能派人陪护,伸出援助之手。
但现在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已经被拆穿,自然也就没人搭理了。
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做完,李渔惊喜发现系统又足足收割到10000点负面情绪值。
同时,也有些无语。
大过年的,有必要这么大的怨念吗?
其他人还好些,关键是聋老太太,这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照这个速度,年后开春,聋老太太的寿命天数就会所剩无几,进而真正嗝屁。
李渔微微摇头,随后便把大院众禽抛诸脑后,一边喝着茅台酒,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刚做的年夜饭。
吃饱喝足,李渔兴之所至,还跑到大院,放了一长串鞭炮。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值得纪念。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同样住在前院的阎解成忍不住大吼一句,很是恼火。
他的婚房早就布置好了,但相亲对象却是被李渔给截胡。
若非如此,他这会也不至于一个人独守空房,而是在被窝里搂着媳妇才对。
只要一想到这个,阎解成就憋闷不已,听到院子里的鞭炮声,便愈发烦躁了。
“阎解成,睡不着就出来,我跟你好好聊一聊!”
李渔冷哼一声,又拿出一长串鞭炮,直接扔到阎解成的屋门口,噼里啪啦就是一顿乱炸。
阎解成顿时老实了,不再吼吼,并贡献了大量负面情绪值。
李渔笑了,回到屋里,开始补觉。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都快日上三竿,李渔方才起床。
跟他预想得差不多,自从发生这档子事之后,就没人来老李家拜年串门,仿佛是在避嫌。
李渔倒也不在乎,毕竟他不是前身,对大院众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没什么好失落沮丧的。
身为现代人,他早就习惯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邻里关系。
别说一个大院了,放到现代,即便楼里对门,常年都不带打一声招呼的。
到了下午,李渔吃过中午饭,去街道办王主任家里串个门拜个年,然后便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