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进京途中,几人正停下稍微休整一会,然后打算一鼓作气进京时。
便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走着,还频频回头望去。
在远远瞧见泣血堂的马车时,更是吓得慌不择路。一看就有问题。
众人警觉起来。
赵钱孙本来和他们一起吃着干粮,见这个人不太对劲。当下轻功一跃,不多时就已来到他面前。
那人打扮的倒像个乡间的庄稼汉。只是行为鬼鬼祟祟,见到赵钱孙的时候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你是干什么的?”赵钱孙问道。
“回。。。回大老爷,我就是附近的庄稼汉,来解手。看到几个大爷在这,这不是还换个地吗。”
“哦,庄稼汉啊,你骗俺不懂呢?庄稼汉能有那么白嫩的手吗?”赵钱孙“刷”的一下举起他的手来。
时间有限,所以他也只伪装了脸和脖子,倒是手忘记了要伪装。
那庄稼汉正是出逃的蒋勋。他本正醉生梦死之际,便听到风声。
萧越的手下武夷已带人将自己父亲和妹妹抓走了。
他当即想也不想,连忙从妓院后门逃脱。刚出门就发现泣血堂的人已经来妓院逮捕他了。
他一路慌忙逃窜,半路又偷得人家晾晒在屋外的衣服,把自己伪装成庄稼汉的模样这才混出了城。
本想着出城后就往西昭国去,叫泣血堂再抓不得自己,这样自己没被抓到,泣血堂便没有绝对证据可以将他们定罪。
可没想到这才刚出城,便又遇见了在这路边休整的聂明裳他们。
聂明裳与慕烟雨她们就坐在马车旁看着。慕烟雨靠着车门,说道:“这三哥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心还挺细的。”
聂明裳坐在马车旁的帆布上,一口咬了干粮,脚丫子晃啊晃,说道:“三哥是老江湖,泣血堂的老人了。办过的案子比谁都多,就他这点拙劣的伪装,还想骗过他。”
慕烟雨将干粮递给了还在一旁边躺着的洛衡,见那边蒋勋被人拆穿了,直接和三哥打了起来。
她问聂明裳道:“要不要帮忙?”
聂明裳嚼着干粮,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不能瞧不起我们三哥,就那小菜鸡,他一个打十个。”
见周围泣血堂的其他人也都一副抱着胳膊看好戏,一点没上去帮忙的样子,慕烟雨也跟着不动。
聂明裳和泣血堂众人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欣赏着二人的交手。
偶尔赵钱孙将蒋勋打得精彩,他们还跟着喝彩。
聂明裳更是带头和弟兄们喊着:“三哥,包粽子,包粽子。”
慕烟雨好奇着什么是包粽子,还跟着睁大着眼睛瞧着。
赵钱孙听得聂明裳这一喊,应了一声。
他五指如利爪,出手如闪电,嗖嗖嗖几声竟将蒋勋身上衣物开始撕的稀巴碎。
“啊,辣眼睛。”慕烟雨吓得连忙遮住眼睛。她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大白天撕个大老爷们的衣服。
洛衡本在他们交手时也坐起身来看着。瞧得慕烟雨如受惊小兔一样,连连伸出爪子来捂住眼睛。
他不由轻笑出声。
“你还笑!”慕烟雨伸手捅了捅洛衡。
洛衡伸手将她手握住,又将那马车门帘放下:“辣眼睛就别看啦。”
可人就是有奇怪的叛逆心里,越是不让她看的,她就越是要偷偷往门帘的缝隙瞧去。她也是想知道,包粽子是咋包的。
洛衡抬手将门帘的缝隙遮住:“会长针眼的。”
“哼!”以为她三岁啊。
洛衡伸出另一只手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上戳了搓,手感挺不错的。
慕烟雨抬手拍掉他那胡作非为的爪子。
洛衡本一手伸在她面前挡着门帘,现下另一手也垂落在她另一侧。这下子变成了将慕烟雨环在其中。
两人贴得近,在这封闭的马车里连对方的心跳声皆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少女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叫洛衡不禁心猿意马。
思绪恍惚间想起那日那个吻,那柔软的触觉仿佛还停留在唇间。原本杂乱的心跳更加毫无章法的跳了起来。
他整个身子开始情不自禁的向前倾,二人靠得愈发近。感受着他原来越近的气息,慕烟雨虽羞红了脸,却只是紧闭双目,并未闪躲。
他倾身轻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和那日带着侵略性的吻不同,他轻柔的吻过她的每一处,细细的品尝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喔!!!”的喝彩声传来,从让两人迅速回过神了,连忙分开。
两人的脸已经红得如三月的桃花一般。拼命的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脸色回归正常,两人才敢掀开门帘往外瞧去。
原是赵钱孙已拿下那个庄稼汉,将他用麻绳犹如粽子一样五花大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包粽子啊。
赵钱孙将他提了过来,到了马车旁将他“呲溜”一声直接摔在地上。
众人凑过去一看。有眼尖已经叫嚷道:“哟,这不是蒋勋蒋大少爷吗?”
慕烟雨和洛衡也凑近一瞧,还真是蒋勋。
蒋勋活了这么多年,大概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他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