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城抓住她的手,轻捏了几下,用以安抚季桅。
在傅凉城的安抚下,季桅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像之前那样紧张。
傅凉城坐在椅子上,伸手将季桅拉进怀中,伸手抱着她,力道不会太重,但却又给季桅足够的安心,随后他才低声道:“继续往下看?”
“……好。”季桅回答了傅凉城的问题,拿着日记本的手紧了两分。
她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重现打开日记本,翻回她之前看了一大半的地方。
“2002年,4月13日,阴。”
“本想尽快找机会回国的,但是姝家这边盯的太紧了,实在找不到时机,桅桅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还要多久才能回来,我跟她说快了,就快了,可我心中知道,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快。真希望可以早日解决这里的一切,尽快回去陪着她,自她长大,已经很久没有跟她分开这么久了,她应该很想我吧。”
“2002年,4月21日,晴。”
“婚礼的事情竟然已经定了,他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既然他非要这样,那我只好跟他摊牌了,已经拖了太久了,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我要速战速决。”
“
2002年,4月22日,晴。”
“他知道了我结婚的事情,果然震怒了。”
“2002年,4月25日,晴。”
“他说,我结过婚的事情,他会帮我解决,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边不会知道的,为了怕我离开,甚至拿姝南威胁我。”
“2002年,5月1日,阴。”
“我打算带姝南离开,彻底逃离他的控制,覃州离这里这么远,我在那边多年,多少有点办法,他不可能在覃州只手遮天的。”
“2002年,5月3日,晴。”
“他竟然知道了桅桅他们的存在,还私下找人去了覃州,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我得立刻带着姝南离开,绝对不能给他伤害桅桅他们的机会!”
“2002年,5月4日,晴。”
“我准备好了,后天的飞机回覃州,至于姝家,我再也不会管了!桅桅,乖乖的等妈妈回来。”
日记记到这里,后面一片空白,季桅慌乱的往后翻了几页,均是空白,再也找不到一个字。
这本日记,就从这里中断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季桅无助的看着傅凉城,“日记还没写完,怎么会没有了?”
她仔细
的检查过,上面没有撕毁的痕迹,日记确确实实从5月4日之后彻底中断了。
傅凉城见她慌乱的往后翻,伸手抓住季桅的手,柔声道:“桅桅,冷静,你冷静一点……”
“会不会后面还有,却不小心被弄丢了?”
季桅慌乱的假设。
她嘴上这样说,可心中却很清楚,这个日记本,就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姝言准备好5月6日回覃州的,她明明准备好会覃州的,可日记断了,姝言是回去了,还是没能回去?
“桅桅,日记没有丢。”傅凉城抓着她的手道:“你知道的,日记没有丢。”
季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季桅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背后很有可能是季桅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咬唇,心里慌乱,说不出话。
傅凉城从她手中拿过日记本,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日记本之后没有记录的,还想要知道吗?”
季桅低着头不说话。
“要是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去见姝南,找他问清楚。”
傅凉城声音缓慢,低沉中带着一股安抚,让季桅渐渐冷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一直没说话的季桅,缓缓摇了摇头。
“明天吧,明天好不好?”
今天
一天,她经历的事情足够多了,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
季桅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一点都不勇敢,她其实很懦弱。
她害怕。
傅凉城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答应,“好,今天不去,明天再去。”
季桅还缩在他怀中,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并没有因为不去见姝南而松懈了下来。
傅凉城的目光落在日记本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这本日记的结果,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无论姝言有没有回覃州,定也是出了什么事,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她答应季桅要回去的约定,才会食言。
这件事情,不光他知道,季桅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才不敢想,才不敢去问姝南。
心里知道,可被人口头上证实,是两件事情。
只要没亲耳听见最后的真相,她就还能用各种理由去搪塞自己,给自己希望。
傅凉城无声的叹了口气,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低头轻轻的在季桅头顶上亲了一下,动作轻柔的能化出水来。
“不早了,洗个澡睡觉怎么样?”
傅凉城又道。
季桅略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小声答
应,“好。”
傅凉城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旁边的台子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