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诚恳的给凌荟个建议,建议她去找个脑壳权威专家,好好看看脑子。
“嗯嗯嗯,你说的对。”
她微笑附和,却惹怒了凌荟。
“季桅,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觉得我比不过你是吗?”
“……我是真觉得你说的挺对的。”她说话时表情无比真诚。
她越这么真诚附和,凌荟就越炸毛,她气急,觉得季桅就是故意在这样嘲讽她,季桅这样根本就是打心里看不起她。
“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这一次我保证赢你!有本事你等着看!”
说完她怒气冲冲就走了,季桅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毛病。”
越发觉得凌荟眼神不大好,她表情那么真诚,看不见吗?
要不然,脑科眼科一起看了吧。
……
十一点半,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子从酒店后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黑色墨镜,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气势极强,难以让人忽视。
男人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他一路向前,直接进了姝文正在试镜的房间。
他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目光,近乎一米九的身高,让所有人都不由
自主抬着头看,宽大的墨镜遮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那一双让人疯狂的薄唇。
里面,本是有个女演员在试戏,他一进去,那女演员像是失了魂一样,盯着他半天没有反应。
墨镜下的锐利眼眸,稳狠准的落在姝文的位置,至于其他人均不在他眼神中。
姝文也看着他,和其他人的震惊和惊艳不同,她十分淡定的道:“过来吧。”
男人便是刚下飞机就赶来的姝南。
姝家最年轻的决策者。
薄唇轻扯了一下,算是跟姝文打过招呼,长腿迈动,朝姝文走去。
原本坐在姝文旁边的人,见姝南过来,立刻站起来,往旁边坐去,将位置让了出来。
姝南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姝文旁边,长腿交叠,墨镜下的双眸露出一丝戏谑。
他一坐下,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就沉重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姝文看着台上那个还直勾勾盯着姝南的女演员,低声道:“好了,下一个吧。”
等待的时候,姝南沉声道:“还要多久?”
他问的是季桅。
姝文看了下排序,“快了。”
她是故意让季桅留到现在的,为的就是等姝南
来,他匆匆忙忙从那边赶来,为的不就是见季桅,若是不让他看,日后回去指不定要怎么闹。
回答了姝南的问题之后,姝南便靠在椅子上,没再说话。
很快便到了季桅。
季桅站在门口,虽然不是第一次试镜,但是季桅心中莫名有一种情绪,让她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像是她推开这扇门后,有什么就都不一样了。
小吴略有些担心的看了季桅一眼,季桅笑笑,伸手推开门。
房间里面面积很大,中间有一个独立的舞台,专门用来试戏,而下面坐着近十个人。
季桅最先看见的是姝文,随后落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的身上,接着轻轻划过,并没有停留太久。
姝文让她试的,这一部电影中,最精彩的一段戏。
可以说,是这一部戏的灵魂,若是这一段演不好,那这一部戏算是彻底毁了。
这也是姝文如此大张旗鼓试镜的原因。
姝文说的这一段是,女主舒言为了家族,放弃一切,独自赴死的镜头。
这个镜头极其复杂,需要用一个长镜头,将舒言从这道这件事前惴惴不安,到手无足措,满心纠葛举棋不下,到做出决定后的痛苦绝望
,直到放弃一切之后独自赴死时的平淡。
这一连串的情绪没有一句台词,却要用极强的情绪来一点点的转换表达,是极为考验演员的一段戏。
季桅看剧本时,最难受的也是那一段。
那时她觉得自己就是电影中的舒言,舒言是留洋回来的千金小姐,崇尚自由民,主,身边有相恋多年的恋人,她原本可以嫁给心爱的人,过着无拘无束的小姐生活。
却因为一场劫难,舒家遇难,而舒言,那个向往自由的女子,为了家族,而被迫如此选择。
季桅不知道姝文是怎么看这个剧本,对于舒言有什么定义。
但是对于季桅来说,舒言的人生就如同昙花一般,短暂而绚烂。
季桅准备了一下,就对姝文点了点头,所有人全部沉默了下来,目光全部聚集在季桅的身上。
只见季桅刚开始站在原地走来走去,表情焦灼,她惴惴不安的等待着,那个有可能要改变她一生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桅眼眸中出现一丝丝恍惚,手指紧紧缴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毫不掩饰她心中的无措。
她本是向往自由的人,生命应该由自己来掌握
,又怎么受得了这样被动的选择。
门口传来了动静,季桅无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丝亮光,她抬头朝外面看去,随后,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