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而保护病人的隐私,也是负责的一部分。”
“我是她的朋友,只是想知道,当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先生,你既然说是季小姐的朋友,那发生什么你去问季小姐就是,又何必要来问我?”
他三言两语,将傅淮笙的问题全部给堵了回去,傅淮笙气的头疼,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是吗?”
傅淮笙最后一次咬牙问。
从两点开始,他都在这里跟这个林医生磨了半个小时了,谁知道这个医生软硬不吃,无论他说什么都油盐不进。
林医生还是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严肃的对傅淮笙摇头,“抱歉,涉及病人隐私,我没办法告诉你。”
最后,傅淮笙也没讨到巧,只能这样碰壁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傅淮笙站在车边狠狠抽了根烟,这个医生都这样说,看来,林夏说的应该是真的。
只不过他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背后这样帮助季桅,当年的季桅,不过二十岁,一个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单身母亲。
到底是谁,会这样帮助季桅?
……
林医
生站在床边看着人走远,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叶少,刚才有人来我这里打听季小姐的事情。”
“叶少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事关季小姐的隐私,我不会多言。”
“好的,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繁星娱乐里,叶慕辰沉着脸挂断了电话,竟然有人找到林医生,难道是跟季家有关?
想了想,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当年的事情,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
破旧的大门被人伸手推开,破烂的木质家具全部东倒西歪的躺在房间里,和季桅记忆中的季家,不太一样。
凌榷担心的目光中,季桅显得有些平静,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美艳的脸上,连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
季桅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来的坚强。
这一点,凌榷不得不承认。
季桅目光冷清的看着杂乱的四周,埋藏在记忆中的那一切,一点一点在这个地方重合。
她一步一步,走到当初她被迫待了好几个月地方,那里对于季桅来说,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地方,也是她痛苦的源泉。
站在后面用木板折出来的房间门口,季桅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
用一种季桅攥不住的力气。
凌榷站在季桅身后,心中有些沉闷,见她准备往里走的时候,下意识想伸手拉住季桅。
可季桅比他的动作还要快,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季桅就转过身看着凌榷。
“凌律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言下之意,是想让凌榷离开,凌榷只好按照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好,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转身出去,还不忘顺手将门给带上。
房间被缓缓关闭,季桅一个人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她看着那简陋的门,手指颤抖的摸在门框上。
“赔钱货,我是造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有义务报答我,不管怎么样,这辈子你到死都要养着我。”
“不知羞耻,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生野孩子的吗?简直不知羞耻。”
“你个死丫头,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
还有季明成一脸猥琐的看着她问,“野男人的味道怎么样?”
季桅手指剧烈一颤,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扶着门框,艰难的喘气,因为太过难受的原因,眼眶通红。
她倔强的咬着唇,坚决不让眼泪落下来,季桅深吸一
口气,没有犹豫将窄小的门拉开,里面面积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旁边还堆了很多的书,书本因为过了太久,而已经变得腐烂了。
季桅脚步略有些蹒跚的走到桌子前,她伸手抚过简陋的木桌,手指不停的轻颤。
她还记得,当初怀孕后被吴翠花关在这里的几个月,她整天只能在这不到十平方的地方待着。
她没地方活动,就来来回回在这点点大的空间来回走。
连地面的水泥地都被她磨的光滑了许多。
季桅看着四周,红了眼眶,没想到她终是有一天,亲自将伤口一点点的扯开。
……
凌榷站在门外,不时的来回踱步,表情有些严肃。
他虽然人站在外面,但是心里却很担心里面的季桅,他是不赞成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彻底面对的。
这样伤口或许会愈合的快,但是在彻底撕开的时候,疼痛也是难以想象的。
他来来回回走了很久,连凌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圈的时候,破旧的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拉开。
季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凌榷一看,连忙冲了过去,神色带上了一丝焦急。
“怎么样,还好吗?”
季桅顶着发白的脸,
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