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啪的一下甩上门,也不管苏澄的反应,直接离开。
苏澄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现在看起来,脑子很缺核桃?
……
第二天一早,八点整,别墅的门铃就响了。
季桅伸手扒拉着头顶的小碎发,也没觉得奇怪,伸手打开门。
毕竟现在每天准时来报道的也就只有傅凉城跟他家的小可爱。
果然,伸手拉开门,就看见傅凉城站在外面,肩上还扛着昏睡的傅染染。
季桅嘴角抽了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么早,打扰了。”
季桅嘴角再次抽了抽。
她没说话,而是看了看他肩上睡的有些不太安稳的傅染染。
“先进来,把染染放到我房间吧,她这样睡着不太舒服。”
傅凉城点点头道:“好。”
他平稳的抱着傅染染进了季桅家,刚走了两步,又站在原地回头看季桅。
季桅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傅凉城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
于是连忙朝前走了两步,带傅凉城过去。
一路安静的走到门口,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站在门口,傅凉城才侧头看着季桅低声道:“方便吗?”
季桅点了点头
,心想,人都到她房门口了,难不成说不可以,不能进,然后再一脚将人踹出去吧。
“进去吧,也没什么好不方便的。”
季桅的房门半开着,里面散发着属于她独特的淡淡香味,房间窗帘还没拉开,被子也是半拉开的。
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刚起来。
傅凉城目光落地床上的褶皱时,抱着傅染染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
不久前,季桅也是躺在这张床上……
他低咳了一声,严肃的道:“给你添麻烦了。”
季桅靠在旁边的门上,拜傅凉城这几日天天在她眼前晃所赐,她现在竟然已经习惯了傅凉城出现在她的家里,并且还没有任何违和感。
“你先弄染染睡觉,我去烧点开水。”
说着,季桅转身离开,只留下傅凉城跟睡着的傅染染。
他俯下身子,将熟睡的傅染染轻柔的放了下来。
被子上还带着一些余温,独属于季桅的温度,傅凉城没说话,伸手将傅染染的鞋子脱了下来,随后才将人小心翼翼摆正,顺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给傅染染盖好。
做完这一切,傅凉城没敢多看直接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十分安静,季桅站在厨房里,什么都没做,一只手随意放在台面
上,对面的水壶发出淡淡的声音。
她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冷清,现在这样穿着白色的家居服,长发随意落在腰间,一个人站在白色的厨房里,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傅凉城却觉得有些心疼。
她一个人,很多时候,应该很寂寞吧。
过去,有多少次,她应该也是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偌大的房子里,除了烧水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
事实上,很多时候,傅凉城自己也是如此。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很普通的事情,发生在季桅身上,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被揪紧,涌起一股心疼。
像是无论多小的事情,都舍不得发生在她身上。
“好了?”季桅侧头看着厨房门口的傅凉城。
“恩,好了。”他淡淡点头,朝季桅走去。
傅凉城站在季桅身旁,侧头看着她白净的侧脸,季桅被他看的莫名有点紧张,正好旁边的水烧好,季桅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拿。
滚烫的开水,散发着阵阵热气,季桅一个没注意,正好将手放在热气上。
她一个吃疼,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我看看,伤到没有。”傅凉城心一紧,立刻抓
住她的手,她皮肤白皙,被这么一烫,立刻泛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傅凉城眉头一紧,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水池边走。
“那个……傅凉城我没什么事的,也不是很疼。”
季桅被傅凉城的反应吓到了,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太紧张了。
傅凉城没说话,伸手抓着季桅的手,直接将人带到水池边,伸手打开水池就将她的手拉了过去。
冰凉的流水冲在季桅略有些泛红的手指上。
傅凉城一句话都没说,可微微皱着眉头,表情十分严肃。
看着他皱着眉头的侧脸,季桅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这么多年,似乎没有人像傅凉城这样紧张过她。
一时间,季桅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看着傅凉城。
“家里有烫伤的药膏吗?”傅凉城突然侧过头问她,正好跟季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季桅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尴尬的移开视线,“什么,烫伤药膏吗?我去找找。”
说着就要走,却别傅凉城伸手给拽了回来。
“嗯?怎么了?”季桅心一紧,根本不敢看傅凉城。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