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摆脱楼伯鞅的嫉恨,龚定远当着众人的面表态,自比屠狗之辈,算是将姿态摆得低入尘埃。
楼伯鞅听了龚定远的话,也是不禁笑出声来。
“屠狗之辈?龚老弟过谦了!”
“龚老弟在淮城经营多年,乃是淮城的元老。我初到淮城,今后少不得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请教。”
“还望龚老弟能够,不吝赐教啊!”
楼伯鞅言辞和善,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让龚定远只觉如沐春风。
在龚定远看来,这必然是因为欧俊事先在楼伯鞅面前美言的结果。
一时间,龚定远的心中也是不由更多了几分自信。
龚定远随即拱手笑道:“太公言重了,今后有什么事,单凭吩咐就是,我们龚家一定竭尽全力,为太公效犬马之劳!”
“好说好说!一起发财!一起发财啊!哈哈哈……”楼伯鞅笑容更甚。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顿时便有了些想法。
楼太公对于龚定远的态度如此热情,甚至还说出了要与龚家一起发财的话来,这莫不是暗示,以后要继续扶持龚家,坐这淮城的第二把交椅?!
不只是众人,就连龚定远龚明旗他们心中,也都是有着同样的想法。
看来他们之前的计划果然奏效了。
在欧俊这条线的撬动下,楼太公果然是对他们高看了一眼!
他们龚家以后在这淮城,终于能够继续顺风顺水下去了!
随后,楼伯鞅与龚定远告别之后,便又依次跟那些上前打招呼的人们谈笑风生。
只不过,楼伯鞅与接下来这些人的交谈,就显得简单了许多,基本上也就只是普通的寒暄而已。
相比起来,也就更显得他对于龚家的特别。
越是如此,就越是让龚定远跟龚明旗心中暗生得意。
不过正当这时,却见楼伯鞅来到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跟刚才不同,楼伯鞅与此人的交谈,明显就显得亲近了许多,也热情了许多。
龚明旗不禁皱眉,担心地道:“爸,那个人是谁,楼太公怎会对他如此客气?”
龚定远看了一眼,顿时淡淡一笑道:“当然是要客气,此人正是我们淮城刚刚上任的一把,江海峰,江县长啊!”
龚明旗听罢,顿时恍然大悟。
这位江县长上任时间不长,又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龚明旗竟一时没认出来!
不过此时,看到眼前的景象,龚明旗心中倒是更加感叹起这位楼太公的位高权重了。
听闻这位淮城新来的一把,本身实力背景就非同一般。
可是如今,他在这位楼太公面前,却是谦逊无比,完全就是一副后生晚辈的模样。
看来这楼太公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过了片刻,楼伯鞅又与淮城治安局的郭伟兆等人寒暄了几次之后,便终于来到了庭院前方的高台之上。
郁红颜与欧俊等一众心腹,也都紧随其后。
随着楼伯鞅上台,原本喧闹的庭院,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只听楼伯鞅面带笑意地淡淡开口。
“感谢大家莅临寒舍,参加我楼伯鞅的乔迁喜宴。”
“诸位都是这淮城有头有脸的任务,有诸位大家光临,着实让我这楼府上下,蓬荜生辉啊!”
台上的楼伯鞅侃侃而谈,台下的众人更是恭敬倾听,很是捧场。
然而此时,人群中的陈冬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继续看下去了。
原本他来参加这乔迁宴,为的就是想要看看这位所谓的楼太公是个什么成色,现在他已经看到了。
说实话,很失望!
本以为这楼太公人还没到淮城,就闹得淮城满城风雨,必然是有着过人之处的,可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说到底,这位楼太公也不过是曾经略有权柄,退居之后仍有余温,这才引得众人蜂拥追捧而已。
在陈冬看来,这位楼太公与龚定远同属于一种人,都是舍不得权柄与奉承之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来也来过了,看也看过了,再继续呆下去,也已经没什么意思。
陈冬索性便直接离开好了。
陈冬这一走,冯晴儿自然也要跟着。
冯经国冯永信二人,同样也是打算跟着一起离开了。
刚才冯经国也曾想着要上前主动与楼伯鞅打招呼,结果,不知是楼伯鞅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压根儿就没有对冯经国有任何的理会。
这样的反应,似乎已经表明了楼伯鞅的态度。
既然如此,冯经国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跟着陈冬便要提前立场。
这一幕刚好落入龚家人眼中。
不等冯经国他们挤出人群,龚定远龚明旗便挡在了身前。
“冯老头,楼太公还在台上讲话呢,你这样中途离开,对他老人家,未免有些不太尊重啊!”龚定远笑道。
龚明旗也是跟着笑道:“这也难怪,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冯老跟楼太公打招呼,楼太公压根儿不予理会。”
“这要是换我,我也真是待不下去了!哈哈……”
冯经国冯永信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