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年红了眼眶,不合时宜地主动要求,叫凌无尘尽管把他的脸打成了猪头。
他可不想是因为自己这一张祸国殃民的俊俏脸,才蛊惑了自家夫人的芳心。
她爱上了的应该是自己的内里。
凌不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分不清主次?
“停!打住!”
凌不染已经对今天有了安排,她得先去监狱里一趟。
她一手指向了郑延年,“你跟我一起去。等从监狱里出来,我再陪你回郑家宅子。”
夫人她用的是“回”!郑延年心中一阵狂喜,原来夫人真的已经把自己视作了他的妻子了。
郑延年屁颠屁颠地转动着轮椅,跟到了她的身边。
凌正余和凌无尘叮嘱好咚咚,要待在爷爷的房间里,陪着爷爷。
他们着急忙慌地奔了出来,本想着也一同去的。
但他们赶出来的时候,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
“不染就这么跟着郑家那小子去了郑家宅子,不会吃亏吧?”他们想到了郑千里那只惯会演戏的老狐狸。
“不行不行。我们索性先去郑家宅子等着他们。”凌正余急急忙忙催促凌无尘赶快去将车开出来。
他们得先去郑家宅子盯着。
万万不能让郑家那老狐狸将自家的白菜给偷走了。
监狱里。
凌不染已经命人去提了白天真。
她等在了特殊的接待室里,大概等了十分钟,才等到了人。
白天真应该是刚刚梳洗过,身上的那件狱服显然也是重新给她的。
上面没有编号,尺码也不对。
白天真的脸上也有许多伤,身上被遮挡了起来,怕是早已被打得没有个人样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白天真进了这里,宛如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她所待的那一间,里面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
一个个就像是恐怖的会吃人的恶魔,能把她的骨头吃下去都不剩下渣滓。
凌不染阴沉着脸,用手指不经意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
那声音,迫使白天真心里发毛,逐渐开始不淡定起来。
她几乎是颤抖着发出了声音,“凌不染,你叫我来,为什么又不说话?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凌不染审问俘虏的时候,一开始都是晾着他们。
只有先把他们的心理防线给攻破了,后面才能顺利地问出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只稍稍抬了眼皮,阴恻恻地扫了白天真一眼。
白天真全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那一眼,她像是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白天真闹了起来,疯狂地坐在椅子上挣扎着。
她的双手被拷在铁椅子上,身体也被扣在里面。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枉然。
直到她扑腾得累了,才消停了下来。
凌不染见她已经变得颓然,意志消沉,开了口,“白天真,你给二叔和凌娇雪做过亲子鉴定吗?”
“你什么意思?”白天真眼神里满是绝望,她应该是在想,她藏得那样深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白天真失神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凌不染将那些她查到的证据,一一翻给白天真看。
她将资料都打印了出来,视频中重要的部分也都截屏下来打印成了图片。
白天真癫狂地笑了起来,“我筹谋了这么久,瞒了这么久,我还是失败了!真是可笑!”
“当年我是有心爱之人的,是他们非要逼着我嫁给你二叔。”
她是不愿意的。
后来无可奈何嫁了过来,二叔待她是极好的。
但那又怎么样?她这一生真心爱着的男人只有那一个。
“凌不染,我只求你一件事,我和他的孩子们,你不许动。”她已经坐牢了,在这里饱受折磨。
所有的苦难,都降落在她头上就够了。
凌不染笑她实在是太过天真,“白天真,你还真是天真过了头。”
从白天真的口中可以判定,白家人对她的所为,皆是知情的。
明知她在外面与人恋爱,还生下了孩子。
白家众人又瞒着凌家人,将这样一个在婚前失了身的女人嫁了过来。
“你们白家,会因此付出代价的。”凌不染平生最憎恶他人的欺骗。
一旦发现,决不轻饶。
白天真反而激烈地拍手鼓掌,还面目狰狞,“好呀,我也想要看到白家落败,叫他们人人乞讨才好。”
她竟然这么痛恨自家人?
凌不染只觉得匪夷所思,“你当年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二叔的。你为什么不生下来,要弄掉?”
白天真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你以为我想?那可是从我的身上,生生剥去一块肉。”
她有的选择吗?一切都是白家人拿住了她的软肋。
她不得不听从白家人的安排。
“是我大哥,他想要霸占你们凌家家产。”只要她成功了,就能和心爱之人,还有他们的孩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