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
这两个女子既然已被那玉府之主收为亲传,就不可能轻易交出。
何况这几个外使还杀了人家一个外门弟子,戳破人家丑事?
如此这般,还敢跑去那里闹事,那叫“自寻死路”。
群臣都心知肚明。
别看方才君臣之间煞有介事般争论,事实上,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在李世民这里,它就必须是真的!
别的一切都可以变通,唯独那崔氏的勾当,绝不能有意外。
因此,作为“证人”的外邦使者,断然不可有半点差池。
……
却说此时的江舟等人。
递了国书,被安排了住所,听那鸿胪寺官员说待禀明那位太宗皇帝后,会有宴席款待。
或许皇帝陛下会亲临接见使者。
江舟便动了念头,将种种“罪状”与账薄一起递呈,便与素霓生几人出了典客署。
在长安城中转了几圈,稍稍了解了一番当地风土民情,打听了一番那神雷玉府的名声。
虽然说了要打上门去,但也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玉府的名声可是好得紧。
江舟并不奇怪。
这大唐摆明了是极为推祟道门,能在长安立观,又岂是寻常?
若没有一个好名声是断然不可能。
但名声是名声,其背地里究竟如何,那却未必了。
反倒一直令江舟奇怪的,是那两个朱姓女子,是如何拜入那神雷玉府中的?
再怎么说,也是天庭雷部正神的法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这两个女子显然也只是刚刚与他一道进入这上古世界。
手里不仅有魔睺之卵这种天地间的奇物,还能在这么短时间跨越亿万里之遥,比他们还早到达这大唐,还拜入了玉府府主门下。
就算他开了挂也没这么猛。
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个女子在这上古世界中,也是有后台的。
“这便是那玉府?果然恢宏。”
一座堪称宏伟的建筑矗立在几人眼前。
林疏疏也不禁发出感叹。
一眼望去,一座高城耸立,直入云霄。
只是下方的长阶便有上千级。
之前在长安城中打听时,只闻这玉府亦唤作雷城,
有四方之墙,高有八十一丈。
简直是一座城中之城。
也只有这等神话世界,方才可能出现这般景象。
素霓生叹道:“这哪里像是道门?如此显赫之势,多少王侯亦难及其万一。”
林疏疏打量了几眼,忽然说道:“我先上去叫阵,你们想办法趁机潜进去,找到那两个恶妇,先杀之而后快。”
“这些道门败类的账,过后再算。”
江舟闻言古怪道:“难得见你还会迂回,你不会是怕了吧?”
林疏疏冷笑一声:“你以为本公子是无脑莽夫不成?若是可以,本公子自然想杀他个七进七出。”
“勾结豪绅,收蓄恶妇,想来这玉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门败类,杀之何惜?”
“只可惜,这些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素霓生张口欲劝,林疏疏却打断道:“不必多说,我道行虽不及你们,却不至于连一时三刻都坚持不了。”
说完,便驱动轮椅,往那望似高不可攀的石阶行去。
江舟看着他离去,眉头微皱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素霓生沉吟叹道:“自当年在疏疏在两江口与铁冠门、金山教等高手一战,欲于生死间破境入圣失败,更是眼见江兄你与贵门法海圣僧双双入圣,他便埋下心魔,”
“此后一心寻求突
。破之道,渐入疯魔,后来幸得玉剑君前辈发现及时,将一心蕴养之元神玉剑强行一分为二,打入其体内,方才助疏疏镇压了内魔,也因此得以步入圣境。”
素霓生又叹一声:“不过外力终归是外力,内魔不除,强行镇压,不异于养魔于心,他进境越是迅猛,内魔就越是强大,终有压不住之日。”
“平日里,他虽傲气自负,却断然不会轻易动怒,可这一路行来,你见他如何?”
江舟闻言,也不由暗叹。
“这个家伙,未免太过心高气傲了。”
不用说,他也知道林疏疏的“内魔”因何而出。
太傲了。
子虚乌有的“法海”便罢了,他自己当初在林疏疏面前,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巡妖卫。
照常理来说,根本入不得他眼,连和他说上一句话都难。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短短时日之内,道行突飞猛进,直接超越了他,眼睁睁看着他立地入圣,此后更是一骑绝尘,将林疏疏远远抛在后边。
如今看素霓生似乎也另有际遇,道行大进,亦是远远超过了他。
以这家伙的傲气,怎么可能受得了?
此前江舟只是觉得他有些易怒,倒未细想,如今倒是明了其中缘由。
不过这事别人帮不了他。
内魔之所以可怕,便是只能靠自己去破除,外人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