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一员的。可是,到底在什么时候,自己就无声无息地失去了这个席位呢?
这个大家其实也不包括我的,我真的就是一个干活的,又怎么能回答你呢?
克雷尔虽然愿意表达一下感同身受,但依旧还是用公事公办的棒读音道:“塔托斯大统领也决定正式辞职了。他老人家决定回到海洋大学去教书,开一门近代哲学课。顺便还要去当个业余演员,甚至都和我旗下的经济公司签了一个半职业合同。”
“哦,那就得恭喜……个屁啊!呵呵呵,战争时期,非常时期,这位在蔚蓝宫里坐了二十年的老油条,这时候倒是缩得快。怪不得和我那个放荡的兄长如此合得来。”芬恩上将发出了冷笑声。
克雷尔道:“可是,您能也是在塔托斯大统领的任上成为安全部长的。”
“是的,所以我很感谢他。克雷尔,我依然坚信,他是唯一一个能以最小的代价,收拾现在这个局面的人。别看那老鬼一直都笑得很和善,但却是个聪明绝顶的老怪物。”芬恩道。
普通人家庭出生,从小学霸考上海洋大学还和联盟最大牌的公子哥成为莫逆之交,从政之后在蓝宫里一坐就是十几年,自然是聪明绝顶的人杰。
克雷尔想。
“如果他还在台上,我是会忠诚于他的。”芬恩上将又道。
“可是,大统领已经做出了深思熟虑的考量,不管是军人还是督查官,都是公务员,是必须要接受他们的安排的。”
“公务员?”芬恩冷笑一声。他又想说点
“想清楚你到底是谁”之类的话了,但想到自己已经说过一次了,这时候再扯不但失了格调,更失了最后的体面。
“是的,公务员。”他叹了口气,气势开始减弱。克雷尔道:“芬恩叔叔,您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介入这场战争。”关于这个问题,政界商界都是众说纷纭。
联盟的阁部首脑,有影响力的议员也在各个场合讨论过,甚至还在电视媒体的摄像机下辩论过。
大家的结论各异,听起来也似乎都有道理。可实际上,对芬恩·贝伦凯斯特上将这样的人来说,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巨像武器?”
“目前的巨像威慑,归根结底是建立在骗局上的。蛇穴之战,帝国对螺旋大十字星云动用了巨像武器,我方却保持了沉默,这本来便足以引起对面的怀疑了。银河帝国敢在这个时候,悍然对蓝星共同体发动攻击,其实也有试探的含义。”克雷尔道。
“……是的,越是在这种情况相爱,我们便越需要一个充分的,不令人怀疑的理由不介入战争。如果联盟发生内乱,便是最好的理由了。”芬恩上将摊开了手:“而且,还是因为民权民生以及种族平等这些正道的理由,全宇宙都不会有比这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甚至帝国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我们若是真的出现了一定的动乱,他们甚至是会松一大口气的。”克雷尔道。
“……是的,要感谢我们的地球盟友。”芬恩上将冷笑道。
“要感谢我们的地球盟友。他们为这个宇宙付出了许多。”克雷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又转动了一下手腕,挡住了袖口中的手表。
他们都懂,就是因为地球人太能打了。所以才给了联盟这种操作的机会。
“可是,总有人要为这个局面负责的。”芬恩上将道:“塔托斯大统领是兄长的好友,已经是‘自己人’了。”
“他当了十五年的大统领,深受人民的喜爱,某种程度上甚至起到了国家象征的作用,不应该以一个不体面的方式离开。”
“……客串电影,遇刺,狼狈逃窜,失踪一个月,最后因为身体原因离开政坛。这也算是体面?”
“当然算是体面的,甚至还带了点戏剧性。”
“所以,埃斯卡元帅就是一个可以被牺牲的替罪羊了。是吧?”
“埃斯科元帅的军人思维太重了,总是希望联盟能更直接地介入到那场战争中,所以才会邀请蓝星共同体的尼希塔总统来这里。当然,这也不是主要理由。联盟历史上最伟大的元首排名前十中,有三位是军人出生呢。”克雷尔收敛了笑容:“可是,他却受到了情报部门太多的影响,这代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芬恩上将又想要冷笑了,但笑声中又多出了三分凄凉:“你可以有话直说的。确实,埃斯科元帅非常信任我,也承诺过,若他可以把前缀的‘代理’去掉,就会直接任命我为内务卿,但这并不是重点。”
“眼皮子怎么浅?这可不像您啊!”克雷尔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掌管国土安全和军事情报的内卫首脑,也是有自己的计划。”他把藏在背后的光剑垂了下来,脸上始终挂着凄凉的笑容:“可是,我的兄长是不能接受一个有自己计划的秘密警察头子的,是吧?”克雷尔没有回答。
“我还以为,我也是贝伦凯斯特家的成员,也算是‘自己人’的。”克雷尔不可知否。
“可是,我始终难以理解,你到底以什么理由和权限,来逮捕我呢?克雷尔·贝尔蒙特准将。”他把玩着剑柄,神色带着一丝恍惚。
克雷尔叹了口气,将光剑举过了头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