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恩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老程对于这一点深信不疑。
或许是因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问题。
某些事情上,老程很不喜欢方承恩。
比如,这次所谓的演习。
作为一名老将,老程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几百上千种的对策。
如果我是那小子,我会怎么做?
可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任何一种办法,能让八十几人面对三千人马取得胜利。
如果有,那只能是传说中的神兵天降了。
或许就跟历史上的秀儿一样,有个大火球掉自己脑门上。
可是!
老程就是不放心,总觉得方承恩这小子还是有鬼主意的。
不然,那群小子也不会整天喊什么解放左武卫,活捉程咬金的旗号。
妈的,听说这口号还是程处嗣那个小子想出来的。
如此调侃自己老爹,如此的不孝,回头一定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可他们这群小子到底打算怎么活捉自己呢?
程咬金挠着自己的乱发,大雪纷飞。
百思不得其解。
营房外,三千人马列阵以待,将帅帐层层包围。
小子,这就是三千头猪,让你们杀,也累死你们了吧!
……
“老方,咱们什么时候动手砍我爹啊!”
程处嗣窝在草窝子里,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问道。
“别乱说,程伯伯可是本少爷至亲至爱的长辈,怎么能说砍死他呢,那叫教他做人!”
方承恩仰望星空,今晚的月色很美,风也温柔,就是草根有点苦。
呸,换一根。
“老方,我没说砍死他,我就说砍他!”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还有啊,是你们,不要带上我,本大队长可是领导,领导能随随便便动手嘛,领导只负责动动嘴,跑断腿,那都是你们这些做属下要做的!”
程处嗣顿了一下说:“老方你骗我!”
方承恩嘴里撅着草根,这根不错,有点甜,像少女的唇————膏。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我是副队长,也是领导的!”
程处嗣的语气平静又透着委屈。
这……
“那,要不,你去指挥指挥白斩跟韦德那俩狗东西?”
“都是小队长,他们不听我的,还揍我,还喜欢群殴,不讲武德!”
程处嗣更委屈了,说话都带着哭腔。
“本来白斩一个狗东西就够人闹心的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草狗的心眼子都有,现在又来了个韦德,也是个坏了良心的狗东西,两个人加一块,一个一肚子坏心眼,一个表面纯良,狼狈为奸!”
不用问,方承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军中以武为尊,简单来说,就是谁的拳头大谁是爸爸。
程处嗣想要当白斩韦德的爸爸,可这俩人只认为方承恩才是他们的爸爸。
所以,两人用拳头教给了程处嗣,他只是个弟弟的事实。
当然,这要怪只能怪到程咬金的头上。
对于战狼的这群小伙子们,程咬金来的时候说过一句,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只能喝汤。
方承恩对此深信不疑。
反正横竖自己都是吃肉的那个。
至于小程。
下次告诉他,换个人欺负。
比如,程东。
程东:我替我八辈子祖宗感谢你全家!
“睡觉吧,按照计划,等他们困了,你们就动手!”
抬头望了一眼夜空。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
老程啊老程,你就等着做猪吧!
有人吃肉,有人喝汤。
吃肉的正在呼呼大睡,喝汤的却不情不愿的顶着寒风巡营。
“给老子精神点,好好巡视,若是被那群偷偷摸摸混了进来,大帅绕不了本校尉,本校尉也绕不了你们,知道吗!”
程东踹了某个打盹的军卒一脚,骂骂咧咧的带着人走了。
不明白大帅为什么要答应那群小瘪犊子。
这大冷天的,好好在被窝里睡觉不好嘛!
非要搞什么什么演习。
就是两伙人过家家呗。
有啥意思呢。
有那个功夫,去周边县子找几个娘们玩不好嘛!
从某种程度来说,程东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可当这个合格的军人碰到一群以阴险狡诈为准则的小人,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程东走后不久。
几名黑衣人悄悄的出现在了营帐周遭。
趁着夜色,几人趴伏在地,匍匐前进。
不知为何,程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脾气似乎暴躁了一些。
一直以来,自己不都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嘛?
最讨厌的就是脾气暴躁,没脑子的夯货,比如程处嗣,还有那个姓方的,这个最不是东西。
可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人呢。
大概,是从见到那个笑起来就让人觉得牙疼的家伙开始的吧!
“好好巡视,见到战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