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站在一间酒楼的二楼,皱着眉头看着楼下哄抢铁皮炉子的众人。
肖静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茶水,在旁侍候着。
就在这时,李二猛的转过头,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肖静的心脏猛地一跳,如芒在背,不敢直视这锋利的能捅死人的目光,啪嗒一声跪在地上。
“奴,奴婢……知错了!”
肖静算是明白了,今天算是上了方承恩这狗东西的当了。
哪个王八蛋能想得到,这石炭还真的能用。
“哦,你错在哪了!”李二的声音低沉,却有一种不容置疑。
肖静心惊胆战,这陛下如果破口大骂倒还好说,这么安静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是动了杀心呀!
李二现在就很气。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自己把脸凑上去,让那傻小子啪啪的扇。
好端端的自己在皇宫里处理奏折不好嘛。
非要那么大的好奇心干啥。
都怪肖静这狗东西,没事说起方承恩这狗东西干什么。
“奴婢,奴婢,错在冤枉了,方家少爷跟程小公爷,还有蜀王殿下!”
“放屁,你连你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狗叫个什么!”
肖静有点懵,那我到底错在哪,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二。
到底是自己身边的老人,李二伸手示意。
“起来吧,错的不是你,是朕啊!”
肖静更害怕了:“不不不,不是陛下的错,是奴婢的,是奴婢的呀!”
肖静的意思李二何尝不知道,作为皇帝,怎么可能有错,即便是错,那也只能是手下的错。
李二摇了摇头,拍拍肖静的肩膀,方才淡淡的说道:“偏听偏信啊,这方家小子,不错,不错啊!”
“先有缝合之术,救了不知多少军卒的性命,有制盐之法,让我大唐百姓能吃得起,能吃的上盐,后变石炭无用为有用,两文一斤的价格足以让这百姓都用得起炭,今年冬天,不知多少百姓因此受益。
大唐能有这般神奇的少年郎,是朕的福气,是大唐的福气啊!
朕真是该好好想想,到底应当如何赏赐这个小子了!”
“陛下,高阳公主把玉佩给这小子了……”
李二脸又黑了!
“肖静啊,你在这里再跪两个时辰,朕累了,先回宫休息了……”
发财了!
方家后院,方承恩看着一堆铜钱笑的牙都露出来了。
同样如此不堪的还有程处嗣与李恪。
不的不说,老秦琼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经过秦琼的宣传,并且现身说法,长安城百姓看着那铁皮炉子,眼睛都冒火了。
特别是一些商人,心眼贼多,脑子也转的快。
当下就与方承恩谈起了铁皮炉子的销售问题。
长安城少爷您销售,小的们不敢抢,那河北呢,山东呢,苏州呢……
铁皮炉子的制作比较简单,少不得被人模仿。
本着堵不如疏的原则。
方承恩索性把话对着那些商人说明白了。
去家里商量,只有得到自己的同意,才能制作炉子销售,否则被本少爷抓到,让程处嗣打死他。
经过协商,商人们最终同意了方承恩的说法。
按照他分配的地方进行销售,每生产一只铁皮炉子上交两文钱的专利费用。
至于石炭,更是卖的不亦乐乎。
短短一天,就卖了数千斤的石炭出去。
特别是那些豪门大院。
一出手就是上百斤的石炭,十几个铁皮炉子。
方家与程家庄子上,这些天生产的铁皮炉子已经被卖了个干净。
如今有加上了秦家的庄子,开始快速生产铁皮炉子。
“哎,这我就放心了!”李恪嘿嘿笑道:“这下不用东躲西藏了,我这几天就怕父皇找我,前两天宫里来了消息,说是父皇要打断我的腿,如今赚了钱,我看父皇还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是啊,是啊!”程处嗣也借着说道:“再卖上两天的石炭,我看咱们就可以把家业再买回来了!”
“呀,处嗣说的有道理呀,我这就去找那张东家,我的王府还在这家伙手里抵押着呢,这就去通和他,麻溜的把抵押的契约给本王送回来,本王有钱了。
处嗣,承恩咱们改天再约,小王去也!”
李恪冲着方承恩与程处嗣拱拱手,拔腿就跑。
这傻嘚,这才刚开始赚钱,就这么嚣张,祝你早点被李二抢买卖!
程处嗣看着李恪消失的背影,想了想说道:“老方,这蜀王说的有理啊,咱俩也要早点把家产赎回来,听家里来信说,我爹跟你爹要班师回朝了,若是他们回来发现咱俩把家里的东西都抵押了出去,好不的要挨揍啊!”
方承恩眨眨眼,看着程处嗣。
“你爹肯定会打死你,可我爹不一定!”
按照自己得到的信息,自己的老爹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宠溺至极,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前些时日还来了信,听说儿子清醒了,那可是高兴到不行,听说那缝合之法是自己儿子发明的,更是狂喊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