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顾华菁瞬间呆滞,这是什么逻辑?让他给抱出去,她宁愿在屋子里盯着床幔看啊喂!
只是封容动作很利索,顾华菁想抗议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她走出屋子了。
外面天气而和煦,阳光清透温和,也没什么风。
院子里的下人见到封容将顾华菁抱出来的时候,都有了一瞬间的怔忪,随即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
“夫人!”
青梅一把推开雷见,冲到了顾华菁的面前。
“夫
人,您怎么样了?奴婢……”
青梅的余光不善地瞄着抱着顾华菁的封容,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说了什么殿下会将夫人给摔着哪里。
顾华菁笑了笑,“我没事,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奴婢只要夫人好好儿的,做什么都不辛苦。”
青梅说着,想起顾华菁在床上疼得发抖的样子,眼睛里顿时蓄上了眼泪。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顾华菁怜惜地给她擦了擦,浑然忘了自己这会儿还在封容的臂弯里。
封容当真抱着她在院子里走走,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让顾华菁看看景致。
“殿下,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顾华菁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这是在做什么呢?
可封容愣是不放,一步也不让她走,起风的时候,便抱着她背对着风口,不让风吹到她。
这样的举动,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让人忍不住倾心的吧?可是封容……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水榭中,有人来找封容,顾华菁动了动身子,“殿下忙吧,不用管我的。”
“进来。”
封容没放开她,而是扬声让外面的人直接进了水榭。
来人跪在地上,呈上去一封密报,“已经查实,是二殿下所为,那些死士是一开始便安放在白将军身旁,以便不时之需,属下已经知会了白将军,让他有所防备。”
“元甲可安排进去了?”
“白将军多谢殿下的好意,却拒绝了元甲,他说之前便有劳殿下出手才逃过一劫,不想再麻烦殿下,只是元甲如今仍在白将军身边。”
“知道了,下去吧,让元甲盯紧一些,除了封沐,怕是还有别的人想要他的命。”
“是。”
来人恭敬地又退了出去,就仿佛没出现过
一样。
“水榭下我让人重新种了荷花,等到荷叶田田的光景,该是十分好看的,到时候我们过来这里赏荷可好?”
封容将那片塘水指给顾华菁看,顾华菁却眼眸木然,手抓着封容的衣襟。
刚刚那人说的意思,如果她没弄错的话,白凌天遇刺,是封沐所为?因为封容他才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这是封容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吧?
“怎么了?觉得不好?”
封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回神,“不然种些别的?我听说水浮莲养起来也不错。”
封容话音刚落,就觉得衣襟被人给拽住,头不自觉地低下去。
顾华菁的的眼睛带着淡淡的迷茫,却依然清亮地看着自己。
“刚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封沐想要杀白凌天?他不是想用白凌天来对付你的吗?为什么会是他要做这样事?”
封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将顾华菁重新抱抱好。
“你都知道白凌天性子耿直,封沐难道会不知道?白凌天最大的价值,就是被人刺杀身亡,让所有人都怀疑到我的身上。”
“……”
顾华菁的手握紧,被指甲刺伤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封沐要的不是白凌天编造的说辞,他怕是也知道,白凌天不会如他所愿,因此他想要的,不过是加深皇上对我的怀疑。”
“只要白凌天死了,一直等着他回京的皇上,情绪必然会愤怒,也必然会以为,是有人要灭他的口,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封容语气并不快,十分耐心地像是在给顾华菁说故事一样,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然而顾华菁却听得一阵恐慌。
封沐这招,是真的管用的,就好像她,她不就已经认为,处心积虑刺杀白凌天的人,是封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