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隶琛拉住江可心,像个没等到老师发糖的小朋友,哀怨连连:“礼物都送完了,没有我这个劳力工的?”
江可心眨眨眼,灵机一动:“那天不是送你乔巴了嘛?”
楚隶琛长出一口气,送别人都是贵的,送他的才20块?
“江可心,你没良心。”
嘤?江可心瞪大眼睛,使劲眨巴她那比星星还萌亮的眼珠子,她耳朵幻听了?
撒娇?
啊啊啊?
她心里的小鹿又撞死了,红着脸蛋儿,心口起起伏伏,攥紧小拳头勇敢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楚隶琛手撑在墙上,四下正无人。
娇娇抬眸盯着他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真诚。
楚隶琛微笑着,斯文儒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低磁的声音好听的不像话:“亲我一下。”
江可心脑袋后撤,屏住呼吸,星星眼骤然放大,小嘴巴赶紧抿住。
他开什么玩笑呢?
说着耍流氓的话,表情看起来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楚隶琛舌尖数了数后槽牙,长指戳了戳江可心脑门,声音有些不悦,“逗你的。”
江可心看着高大的背影离开视线,才放松自己,大口喘着气,捂着被电麻的心脏。
席间。
两张大圆桌,男女各坐一桌。
楚楚和可心挨着陈婉婷坐。
楚家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就算喝酒的男人也是打着哑语。
陈婉婷夹了一只大闸蟹,戴上手套把蟹肉蟹黄弄到小碗里,端给了江可心。
江可心不知道楚家的规矩,张口叫了一声:“奶奶……”
后面的话还没说,太奶奶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慢吞吞地看向江可心:“食不言寝不语,难道没人教过你吗?”
江可心低头软糯糯回:“对不起,太奶奶,我不知道楚家的规矩。”
楚隶琛偏脸看到她餐碟里的螃蟹,神情不悦。
“妈,可心对螃蟹过敏。”楚隶琛走过去拉住江可心的手腕,转眸看向老太太,“奶奶,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
楚隶琛走了一步头也没扭,声音很沉:“奶奶,您作为长辈,跟小朋友说的话,应该斟酌斟酌再出口。”
江可心一脸懵的被拉走。
一屋子人瞪大眼睛,双双对视,无声胜有声。
陈婉婷心里窃喜,终于有个能让阿琛驳下老太太的人了。
楚文忠站起身,还没说话,老太爷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老太婆,可心是阿南的孩子,是楚家的贵客,你怎么跟孩子这样说话?明知道人家是孤儿了。”
老太婆横来一眼,老太爷马上闭了嘴。
楚文忠跟着附和一句:“妈,您确实过分了,这老江才走多久啊,您这样一说,这孩子夜里指不定哭多伤心呢。”
老太太叹了叹气,从黑色丝质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绣花手帕,点了点眼睛,砸吧砸吧嘴,伤心极了,“我说什么了我?你们都逮着我刺?”
陈婉婷不着痕迹地白了一眼,又快速挂上笑脸,拍着老太太的肩膀温柔说:“婆婆,您别多想,小孩子不懂事,是我这个做大人的没教好,是我的错。”
老太太还真哭出了眼泪,快速瞥了一圈子,又拿起手帕沾眼泪,“就是,这孩子回国这么久,我还以为儿媳妇都特意嘱咐过了呢!”
陈婉婷心里冷笑,脸上还在假笑:“我的错,回头我再训训阿琛,怎么跟奶奶说话的,婆婆,您好好吃饭,我去厨房看看。”
老太太偷笑一瞬,拉住陈婉婷:“我的宝贝大孙子说我这当奶奶的什么话都没关系,你坐着吃饭吧。”
陈婉婷刚坐正,老太太又补一句:“这女孩子在阿琛那长住也不是个事儿,再怎么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叫人说闲话,将来娶了媳妇儿,小两口再因为这事吵架,多余。”
陈婉婷抬眸看了看对面桌上的楚文忠,示意他说话。
楚文忠笑着接:“妈,您操心了,人家孩子孤苦伶仃的让她一个人住也不合适,万一遇到什么不测,我怎么跟老江交代是不是?别人会说我薄情寡义对不对?”
“那孩子又不是阿南的亲孙女,捡的弃婴罢了,多帮点就是了,犯不着报什么恩,更何况阿南留给她20多亿呢,受不了委屈,实在愧疚那就帮她找个好婆家,好有人照顾她。”
陈婉婷听着老太太的话心里气,弃婴怎么了?那怎么也是老江大哥一手带大的,可没人敢驳老太太的话,陈婉婷只能嘴上笑着应:“知道了婆婆,我。会操心的。”
老太太鄙夷地瞥了一眼陈婉婷:“你会操什么心?那丫头回国时,我就帮她物色好了。”
陈婉婷舔了舔唇,紧张兮兮的假笑:“婆婆,您真会操心。”
老太太冷哼一声,皱巴巴的手摸着无名指的金戒指,转头看着楚文忠:“林老家的大孙子就不错,文武双全,又是外交官,比那丫头大了5岁,怎么样?还得起老江恩情了吧?”
楚文忠点点头:“这事儿子会看着办。”
其他人屏住呼吸,大姑奶奶突然来了一句:“我怎么觉得阿琛对这小丫头很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