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片后的瑞凤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小朋友,楚隶琛搓搓手捂在可心脸颊,“这样还凉吗?”
江可心害羞的转过身就走,“不是约了中医嘛!快点走。”
盯着小跑的女生,楚隶琛无奈又宠溺地笑,嫌他手凉,搓热了还不行?
楚隶琛破天荒地挤着江可心坐。
江可心小翘鼻子吸了吸,楚隶琛赶紧挪过来把纸巾递给她。
她小心接住擦了擦鼻涕,他又举着小垃圾桶让她扔进去。
江可心往车门边挪了挪,楚隶琛不再跟。
王冕透过后视镜,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开车不要分心。”
楚隶琛一凶,脸色微沉,拽了拽黑色大衣衣角盖住自己的腿。
驶出大门后,可心像个小朋友好奇的看着窗外。
楚隶琛偏脸盯着娇气包的后脑勺,沉声:“自从回国,还没有到京都逛逛吧?”
江可心转头,大眼睛异常无辜,她软声回:“只逛过医院。”
“待会儿看了医生,陪你逛逛。”
“真的?”江可心开心的转过身抓住男人的手臂。
楚隶琛心喜,面上却沉,“尽个地主之谊。”
江可心又转头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娇气包是有点晕车的,不知为什么坐楚隶琛车里却不晕,还有一股清凉的香味。
楚隶琛把清凉防晕油全部打开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自从上次江可心烧成那样,楚隶琛已经知晓可心的病例与喜恶。
顺便收集了她所有演奏会的视频,偷偷欣赏。
车子拐进一个胡同里。
楚隶琛绕过车头在外面打开车门,江可心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两字,楚隶琛不喜欢听。
“以后你就是我们楚家的人,不用客气。”
江可心抿抿唇,楚隶琛不是挺听楚爷爷话的嘛?
让他好好照顾她,就照做了呢。
走进一个朴素的四合院内,江可心惊讶地捂住嘴巴,这里到处都是锦旗,走进小堂屋后,里面有个香案桌子,上面有樽牛首人身的雕塑。
江可心不了解的文化,她很好奇,拉了拉楚隶琛的衣袖,楚隶琛立刻温柔弯腰低头把耳朵送过去。
小嘴冰冰凉凉的蹭到楚隶琛耳垂,江可心吐着热气,低声:“那是什么啊?”
楚隶琛抬眸望着那神像,又转脸离她只有一寸距离,小声回:“回头再告诉你。”
江可心直勾勾地看着俊男人那双好看的瑞凤眼,脸颊覆上一层山楂色,她意识到不妥赶紧转头胡乱瞅着四周。
楚隶琛站直身走到一白胡子老头跟前,认真的把江可心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头冲她招招手,“过来。”
江可心走过去坐在老旧的木凳子上,跟着老中医的指示把手腕放在一个白色软绵绵的迷你枕头上。
中医把着她的脉搏,眼睛微微眯着,楚隶琛整颗心提着,江可心大眼睛一直在看中医身后的深棕色中药墙。
把完脉中医语重心长地问了楚隶琛,“陪着妻子来看病的好男人最近挺多的。”
江可心忙摆手,眼神飘忽不定,“他是我爷爷战友的儿子,我该尊称一声叔叔的,不是我男人。”
楚隶琛倒没说什么,一直沉着脸。
中医轻咳一声,“不好意思。”
接着微笑语气轻松,“回去按时吃药,记得小火煎,熬两个小时,保持好心情,多吃蔬菜。”
江可心看着医生唰唰龙飞凤舞的写着毛笔字,而后递给他身后的小年轻,年轻人很快抓齐了药,每份称好打包成小份。
楚隶琛把可心先支了出去,又把可心婴儿期中毒的事告诉了中医。
“这么久了,毒素该排的都排出去了,就是有点体虚,娇养着就行,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中医多说了两句:“这丫头八字有点不正,占阴处阳,长相旺夫,命格克夫。常常伴有头痛发热,还是需要多注意,如果想要化解,不妨找些偏门为姑娘瞧瞧,不然以后到了夫家,如夫家遇个万一,恐被口舌。”
“我就是他的夫家,谁敢口舌,那就让他没有口舌。”楚隶琛只觉得迷 信,不屑一笑:“而且,霍家那个道士说我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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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望着他的背影眨眨眼,刚才小姑娘不是说这不是她男人?
坐进车内的江可心委屈巴巴问王冕,“司机大哥,你说就这几包药真的治病吗?”
没等王冕回答,坐进车内的楚隶琛脸色很难看,把药包往桌板上一扔,厉声,“王冕你多大了?让她叫你大哥?”
王冕紧张的额头冒汗,忙解释,“不,不是,是是……”
算了,不解释了,如果推到江小姐身上,楚总估计会更火大。
“是我自己叫的!你不要凶他。”江可心抢着解释。
她一解释,王冕紧张地在裤子上猛搓手心,慌里慌张地启动车辆,手指拨动换挡拨片。
楚隶琛一口老气憋的胸闷,他侧目,抬手摘掉眼镜,“你叫我叔叔,叫他大哥?他比我还老五岁呢!”
江可心不自觉地“唔”了一声,星星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