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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前方尽是黑暗(1 / 2)

班师回朝的大队中,木风影与霍去病两人连视线都未再次接触过,虽是无法相望无法诉说,但木风影一直认为,即便是这样两人的心意都不会变得。

刘彻并未追究霍去病不听军令,擅自孤身前往敌营的事,只是赞扬他胆识过人,前途不可估量。对卫青带领大军大获全胜的作战更是拍手称赞,他也并未在私底下有任何审讯过霍去病与木风影之间私情之事,一切都是在为出征剿灭了匈奴这一事开心,发自内心地开心……对于其他,只字未提。

可越是这样,木风影越惶惶不安,每一次刘彻的接近或是对话,都怕他是在试探,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不可言说的尴尬模式,木风影一路都处于高度紧张中,明明自己曾对李敢说过,自己与霍去病的感情光明正大,可在刘彻面前那些对霍去病的情感,一丝丝都不敢流露。

两人坐于马车之中,刘彻见木风影乖乖在自己身边,那颗原本悬了几个月的心也终于归位了。

“你在看什么?”

刘彻发现她这一路总是掀开帘子看向窗外,像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一路上总是心神不宁。已到了这般境地,刘彻也不得不面对木风影早已对自己没了感情这件事实,也不得不接受……她的感情也挪向了他处。

听到刘彻这样问,木风影赶紧放下了帘子,又正襟危坐

两人之间是有距离的。

刘彻心中很明白,从前她在自己面前是无拘无束的,是自由奔放的,可这次数月再见,她仅仅是把自己当成了皇上,不然她为何在自己面前这般拘束,这般谦谦有礼,根本不像从前的她。

“只是沿途风景甚好,我也想一同骑马。”

木风影规规矩矩坐在一旁,浅浅笑着,此刻的她倒像个大家闺秀般温柔恬静,可刘彻就是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的规矩模样,刘彻心中明白啊!若是她这样有礼数,仅仅只是把两人的关系看作是君与臣,哪里还是什么情意相通的恋人!

“这一战数月,你都在骑马,风餐露宿,难道不想坐马车休息片刻了吗?”

刘彻没有恼怒,而是用温柔地语气问她,并握住了她的手,很明显,自己握住她手时,木风影浑身一怔,像是被自己这个小小举动吓到了似得,本能的想要逃避。

刘彻没有怪她,没有怨她这样疏远,而是不去在乎这些细节。一路上他对木风影的情感表达都未曾吐露过一句。

“漠北之战,我与匈奴大抵都穷尽了所有,此仗能打赢,我甚是欣慰,风影……谢谢你……”

这句话,令木风影鼻子一酸

“此仗又岂是我一人的功劳,是所有将士的功劳,那些再也无法回去家乡的将士功劳,他们被匆匆黄沙掩埋,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曾经在这片土地撒过的热血,皇上……这场仗实在惨烈。”

刘彻握着木风影的手,闭着双眼慢慢说道

“是啊……常年征战的日子,也已经够久了。”

“陛下会怪罪李广将军自裁吗?”

李广虽自裁了,可木风影仍旧担心他出征迷路的事会牵连其家人。

“不会的……”

刘彻缓缓说道

“他为我大汉奉献了一生,我不是不知道,虽然他此次带兵迷途差点坏了大事,幸好得卫青力挽狂澜,我们才能有惊无险,如今……他为自己得过错付出了代价,我又岂可再迁怒其家人,令他的儿子,令其他跟随过李广的将士失望呢。”

一番沉默之后,刘彻又缓缓说道

“这回程的路上,我都在听你说着漠北战事,风影,一别数月,你在这苍茫大漠中,可曾有想起过我?”

语气中的无奈,想要寻求木风影的答案,想在她的字里行间寻找出还残存的那一丝丝情意,刘彻一路都在期盼着,希望眼前挚爱能说出句‘我想你’,可这一路上,她都未曾说过……

刘彻打从心底厌恶这样的会面,这样生疏的像是朝堂上的对话,他一点也不想从木风影口中得知漠北战事如何,这一路上那么多将领会汇报军事情况,有何须她木风影再说?她口中从未表述过对自己的思念之情,数月未见,自己看见她根本压抑不了感情,当着众多大臣面也想保住她,可她木风影……却连“我想你”这三个字都不肯说!

木风影不想骗他,也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情,无论怎样逃避,也始终要面对的,她鼓起勇气,说道

“陛下,到了长安之后,可否听我一言呢?”

刘彻再次睁开了眼睛。

突然一股君王的绝对统治气场压制住了木风影,令她心中一颤,刘彻坐在马车内,不怒自威,他是天生的王者!拥有这个天下最高统治权的男人!未来的千古一帝,此时此刻他突然收起了那些流露的情感,变得肃穆,恐怖……

木风影的这句话,令刘彻突然醒悟,她怕是要离开自己了!要与自己撇清干系了!她想……与霍去病远走天涯了?

可刘彻不动神色,没有怒,没有笑,而是再次闭上眼。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的木风影又透过缝隙看向窗外,那是有霍去病背影的方向。

“你若是想骑马,就去吧……”

刘彻默默翻开了紧握木风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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