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这一黄毛丫头威胁!
傅为被木婉柔的气场所吓到,但见这围观群众那么多,若是自己软了脚随她去,那自己还怎么在这长安城混啊!就算是逞强也好,也定不能让这丫头气焰嚣张,爬自己头上胡闹!
“你这丫头!发的什么疯!我堂堂太史令之子!岂能……”
这傅为强撑着男子气概,话都还未说完呢,又是一箭朝他飞去,他吓得失了魂,连躲避都忘了,直直看着那箭朝自己飞来,一下子从自己耳边擦过,那一阵疾风,吓得他当场尖叫了声!瞬间腿软摔在了楼梯上!
“我管你是不是太史令的儿子,我今天要带去的!是那薄情寡义的傅为!”
疯了!这肯定是疯了!
傅为只觉得耳朵有股火辣辣的痛觉,他一摸,只觉得手上沾了些许粘稠的液体。
“你这疯丫头!别人都说你发了疯!我看是不假!”
他哆哆嗦嗦骂着,定眼一看,这满手都是血啊!
“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原来是耳朵被削去了块皮肉!傅为尖叫着!大骂着!痛苦不堪!
“你这混蛋!我定要叫我爹爹!禀明圣上!将你打入大牢!不然可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骂着,瘫倒在地,这周边那么多看客也不敢上去扶一把,傅为衣衫不整,发髻也被一箭射的散开,现在模样更是落魄,孤立无援!
“我姐姐嫁你五年,生了三个孩子,现在又怀着一个,着实辛苦!你这个为人丈夫不但没有关怀,还来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更是打我姐姐!今日射穿你耳朵,也只不过是小小教训!”
木婉柔站在大堂中央,活脱脱就是个江湖侠客,甚比那侠客更加豪气万丈,她怒指着傅为,大声喝骂道
“今日若不把你绑去,给我姐姐请罪!你当我们木家全是女眷,好让你欺负了不成!”
这傅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会被小小女子所威胁!这可是从前那个软弱胆小的木婉柔啊!今时今日!她哪里还有当初容易调戏的模样!
傅为愣愣地看着她迈着大步朝自己走来,手里握着那柄弓箭,想起了从前自己使坏,偷偷调戏过她,那时候的她可是敢怒不敢言啊!若她现在的脾性放在从前,自己怕是连性命都丢了!
他瘫在地上,捂着耳朵哎哟哎哟地呻吟着,可是双脚发软,只能任由木婉柔靠近。
“给我回去!”
她竟掏出一捆麻绳,当着众人面,真的将太史令的爱子绑了!
这!这怕是要翻天了啊!
围观的看客们更是惊掉了下巴!这区区生意人木家,竟敢将为官者的儿子绑了!这不是翻了天了!这木家二小姐当真发疯还是意气用事!
这木家,可谓是走到头了!所有人都这般想着。
今日的长安街,可真是离谱啊!这堂堂太史令的儿子,被一丫头绑了扔在马背上,是动弹不得,毫无反抗能力!
木家见木婉柔真把傅为绑了, 是吓得大惊失色,木延更是连忙松绑,那傅为见老丈人还是这样怕自己,刚想耍耍威风,见那厉害的二小姐还在呢,又怂了下去。
“你这……你这真是自讨苦吃!”
木婉月看着如此落魄的丈夫,也是心疼,她是个温柔且心软的人,木婉柔看的出来,见她赶紧掏出帕子替傅为擦血,木婉柔就知道,她定是不会离开这个十分不靠谱的夫君的!
“你木家!摊上大事了知道吗?!”
傅为仍是愤怒,一把夺过木婉月的帕子,扔在地上
“今日我受辱,你们全都别好过!还有你这个疯丫头木婉柔!我定不饶你!”
木婉柔见在场爹爹和大太太,是敢怒不敢言,姐姐更是频频垂泪,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若想告到皇上那儿去!尽管去吧!这汉武帝可不是昏君,听信你的胡言,会判我有罪不成!”
“你给我住嘴!”
木延扯了下木婉柔的衣袖
“闹得人尽皆知,这太史令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早就人尽皆知啦!晚啦!”
傅为见老丈人向着自己,又开始猖狂,可他不知,这木家,二小姐也开始有话语权了!
“待会马车送你回去,我倒是希望你和你爹爹去皇上那告状,这样一来!我还能叫皇上评评理!到底谁的错!你们傅家……这样高尚,需要品行端正才能做好的职责,若是被皇上知道……这傅家家门不正,纵容爱子流连烟花之地,弃发妻不顾,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木家二小姐绑了太史令的儿子这一事,不出半天功夫,是传的全长安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这过往行人议论纷纷,无不称赞这木家二小姐有巾帼不让须眉之精神!实属难能可贵!
这太史令,岂可就这样放过木家,虽是亲家,但如此过分之事,实属荒唐!
在宫中的刘彻,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正在批阅奏折,虽是想出门找木婉柔,但最近自己频繁出宫已是引起了皇后的猜疑,为了大局着想,他也只能忍着,只是这般日子,也是苦闷。
“回皇上,卫青求见。”
太监这一句,可是把刘彻的苦闷全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