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渐挽望着里面的照片,看来厉弛严的父亲对他的生母有着某种执念。
没多久医生走过来,说着厉嵩的病情和后续治疗。
厉弛严安排了护工照顾他,自己便和林渐挽回家了。
一天折腾下来都挺累,晚上把她搂进怀里没再有过分的举动。
林渐挽看着他轻闭眼睛的模样,自己却有些睡不着,在被窝里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就睡了吗?”
“嗯,睡晚了明天起不来。”
林渐挽翻了个白眼:“放屁,你每天都睡得很晚,第二天还是精神矍铄。”
厉弛严笑了笑:“你想和我聊什么。”
“那你就和我讲讲你家的事嘛。”
“没什么事,是我父亲把我母亲逼抑郁,她自杀了,父亲自责痛苦,一直耿耿于怀。”
厉弛严确实是有些困了,虽说平时他睡得晚,但和林渐挽不一样的是林渐挽总是赖床贪睡,他则没有一天不是早起的。
和林渐挽讲话时他眼里有了困意,轻按着她的脑袋,风轻云淡地说完这些。
小姑娘在他怀里提溜着精神抖擞的杏眼,看起来还想了解更多,但又不愿主动问起。
厉弛严便睁开了深眸,继续说道:“她和我父亲的感情出了点问题,对方总以为她心里有另一个男人,这种猜测和冷暴力太过压抑,久而久之她患上了抑郁症,从二十楼跳下去了。”
“后来我下去找她,看到……”
“嗯……”
怀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害怕的轻哼,搂紧了厉弛严,恐惧地抖着身子,一个鼻音制止了他说下去。
“别怕,睡觉吧。”厉弛严自然没有继续说,那些血腥又悲伤的画面在脑海里停留了一会儿,但他并没有为此感到害怕。
曾经目击这一幕,确实在他幼小的心上砸出一道口子,偏偏他越害怕什么越要去面对什么,他会逼自己反复去看一些类似的东西,长此以往,所谓的阴影也不再是阴影,他也比常人更强大了一些。
林渐挽心有余悸地吸了吸鼻子,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抬头看了眼厉弛严,见他眸底一如既往铺着一层平静,方才的事像讲了一个虚构的故事,和自己毫无关联。
而她却害怕成了这样,一直以来,很多事情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承担而已。
“小叔叔,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林渐挽低落道:“我好像什么都害怕,没有办法保护你。”
“你一直在保护我。”
“嗯?”
“嗯,从我认识你开始。”
“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睡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心里还是得到一点安慰,美美地闭上看了眼睛。
“你睡得着?”厉弛严此刻的双眼分外清明,盯着她时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睡不着了?”
男人含糊不清地压低了嗓音,眼中动情:“嗯,兴致来了。”
“……”
他一边说一边翻身压住了林渐挽,长指熟练地挑开了她的肩带。
这一夜他似乎要比平时温柔很多,不断地吻着她,仿佛在向她诉说什么,林渐挽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被阳光笼罩的细水。
第二天醒来林渐挽捶着身上的酸痛处出去吃午饭,过去了看见厉弛严在摆弄菜肴,他中午难得回来一次,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你今天不忙吗?”林渐挽声音有些沙哑。
厉弛严给她倒了杯水,还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而是提醒道:“你嗓子哑了。”
林渐挽翻个白眼:“难道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她夺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厉弛严瞥着她,似笑非笑,用眼神传递着一些暧昧信息。
林渐挽不自觉地脸红,轻哼道:“你少取笑我,你也叫了。”
厉弛严佯装惊讶地望着她:“我叫过?”
“就……就,发出声音。”
“是吗?”
“当然了!”林渐挽笃定道。
“我怎么不记得?”
他轻轻搂着她,循循善诱地问。
林渐挽只好难为情地学着他的样子生涩地发出一声克制的闷哼,只是怎么也无法把他的性感学出个三分像。
她别扭的样子太滑稽,随后男人便计谋得逞地笑了,林渐挽脸登时着起火,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就是在诓她模仿!
“你讨厌死了!”林渐挽红着脸推开他,趴到桌前吃饭,整个中午都没理他。
“小挽,你快来一趟医院吧!爷爷他……快不行了……”
杨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渐挽正在公司里画一个游戏人物稿。
杨瑜话音刚落,林渐挽就呆滞在工位上,脑子蓦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下去。
随即她忍着头脑的晕乎,快速和领导请了假,冲出了公司。
开车时她一路狂飙,又几度失神,险些撞上了别人,不到半个小时,她赶到了爷爷所在的医院。
父母静静守在床边,皆是愁容满面,母亲偷偷擦着眼泪。
“爷爷……”
林渐挽走上前,看到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