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称呼。”
“堂哥?”
苏元挠了挠肉嘟嘟的脸颊,满是疑惑的再次喊了一声。
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喊错呀,自己是诺安的堂哥,诺安是诺夏的弟弟,自己看起来比诺夏要小,所以喊堂哥应该是没错的吧....
“嗯。”
诺夏眼神中满是温和的开心的,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应了苏元的称呼。
“谢谢。”
诺夏忽然又莫名其妙的说道,随即他快步走到了苏元的身旁。
他颤抖抬起头,然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苏元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温和与宠溺。
“但是,在之后,还是喊我诺夏比较好。”
诺夏轻声的说道,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然后轻声的告诫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能够喊我堂哥。”
诺夏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说道,随即在苏元一脸懵逼和不解的目光中,他转过了身子。
“走吧,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一直都想见你,现在也该去了。”
........
跟在诺夏的身后,苏元想了一路,也没能完全明白诺夏的意思。
不能喊堂哥?
记得诺安之前也一直都是直接喊诺夏的名字来着....
苏元抬起头看了一眼走在前方,黑色的夜里,黯淡的灯光之下,虽然身形稍显单薄,但背脊却格外挺直的诺夏。
“怎么了吗?”
“没怎么。”
一如下午时候的回答,诺夏转回身子,继续在前面带着路。
是和平安镇的“平安”有关吗?又或者是家庭方面的原因吗?
苏元跟在诺夏的身后,微微入神的思考着。
不知为何,诺家的前院和后院距离很远,大概要有一户人家的距离,并且后院之中没有任何的花,甚至稍显的平凡和陈旧。
而且后院的装饰和外面的房子几乎一样,白墙黛瓦,白墙的屋檐下,是一盏盏大红色的灯笼。
灯笼暗红色的灯光下,也就是白色的墙面上则贴满了一张张的素白色,红色字体的奖状。
无一例外,奖状上的名字都是“诺夏”。
在无数奖状的环绕下,在后院的白墙上有一扇破旧的木门。
如果有人从这个门进入诺家,他向前看,第一眼便会看到对面白墙上密密麻麻的红字奖状,他回过头,身后的白墙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红字奖状。
被如此之多的奖状包围着,看着那一个个红色字体,仿佛血染而成印刻在墙上的“诺夏”二字。
想必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沉闷感,以及一种自卑感。
一种无法与“诺夏”匹敌的自卑感,因为那奖状之上,每一张中都有两个字,那两个字叫“第一”。
在从前院向后院走的途中,苏元发现诺夏开始变得稍稍有些不一样,他脸上的温和逐渐消失,开始变得冰冷和僵硬。
本就苍白几分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惨白无比,就像是一具尸体,又或者一个白瓷木偶。
“到了。”
诺夏平静,甚至稍显几分淡漠的声音响起。
苏元顿时向前看去,宽大的客厅之中,与后院的白墙之上一样,在客厅的墙上贴满了一张张素白色打底,红色字体为准的“奖状”。
而在奖状包围之中,是一张圆桌,坐在主位的是一对夫妇。
左边是一个面容平静和诺夏有七分相似,满脸都是苦闷和严肃模样的男人。
在男人的右边,则是一个面容麻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妇人。
在那对夫妇的两旁,则是空了一个位置,在那个位置之后,才是苏元熟悉,又或者有些陌生的众人。
坐在男人一侧,空位之后的第一人是温婉,第二人是大爱七七,第三人则是诺安。
在苏元望过去的时候,温婉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大爱七七则是偷偷的朝他看了看,然后又极快的低下了头。
至于诺安,他从苏元过来之后,就一直低垂着脑袋,如神的盯着桌面看着,像是要把桌面看出一个洞来。
坐在妇人一侧,空位之后的第一人是浑身布满血迹的希望人平安,他坐在那里,安静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
第二人则是脸色不知为何十分煞白,并且几乎将脑袋低到怀里去的寡人,在苏元来之后,他似乎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第三个人则是一个异常消瘦的男人,他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精气神般,整个人只剩下一副高大骨架的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熟悉的迷彩服,腰间挂着一个熟悉的黑色破烂的提油灯。
在苏元来之后,他朝着苏元勉强露出了一个消瘦的笑容。
所以这家伙是灰狼?
苏元有些难以置信的猜测着。
“来了,就坐过来吧。”
在苏元打量了一番客厅内的状况后,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苦闷而又难听,像是刻意压低声音的鼓点,并且充彻着一种难言的威严。
在男人开口后,诺夏第一个动身了,他走上前,面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