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
“卑下见上皇着装无异,许是卑下不认识龙袍,不便揣测。只是上皇往日可曾带刀?而且是军中制式大刀?”刘深得了韩青交待,要尽可能多看、多听,回来之后要一一分析,汇报。
“其二,上皇身侧两人,一为达贼首领,另一位也是内侍打扮且品位不低;只是上差回上皇话时,那位内侍踱步到达贼太师身侧耳语数句,然后……”
“喜宁!”李永昌自然认得喜宁,狠狠提起拳头砸在自己手掌上。
三人这时都听出来了,喜宁这个阉货只怕是已经叛变了!三人向刘深投去了欣赏的眼光。
“卑下见上皇腰间没有玉佩,这塞外风大,袍服岂不是飘乎不定?那位可是唤作喜宁的内宦手上倒是戴着镶着宝石的戒指,腰间似乎也不是宫牌。”经过刘深这么一说,三人一回味立刻都确信无疑了。
“如此说来,皇爷身旁岂不是没有使令之人?”李永昌最先担忧的还是朱祁镇的衣食住行。
“这如何使得?可苦了皇爷…….”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会成了阶下囚哪里过得下去?
“回太监话。”李永昌奉旨镇守紫荆关,自然是自己的上官,还是小心伺候些比较好。
“适才离开时,卑下落在后面几步,看到上皇被带到后面自有几人恭敬接了回去,都是明人打扮,想来是军中逃脱性命的。”意思表达完,话还是要留三分。
挑明了讲是同太上皇帝一起被俘的明人官军被安排着服侍太上皇帝,也不知道几位上差听了会不会有些其他什么想法,还是含蓄一点好。
做过夜不收的人,除了眼神好、胆子大还要心够细,有些事情要想得到,当然最好是能够精准预判对方的预判。
“你是…….”
“卑下署副千户,指挥刘深。”
“哦哦,就是这次紫荆关唯一升迁的那个刘深?”
“卑下惭愧,正是。”
李永昌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咱家记住了。你,很好。”
“卑下不敢,都是卑下该做的。”
赵荣、王复交换了下眼神后看向刘深赞许着点了点头“此次方升了署副千户,确实有才干。”
“岂敢岂敢,全赖皇天庇佑,上官提携,兼具将士用命。”刘深的腰更深了。
三人回到紫荆关,很快各自写好奏折,快马呈报朝廷。
此时的宣府,镇守太监赵琮、昌平伯总兵官杨洪也开始向朝廷写奏报了。
自从接到景泰朝廷要求“相机行事”的旨意,杨洪就兴奋到没办法睡觉。这么多年了都是被压着打,从宣德开始,不不不,从洪熙开始朝廷就关注边将不得尚起边衅。
杨洪早就想泼口大骂一句:这边衅是他老母亲我想起就能起的吗?你们这些坐方城的都是猪脑子吗?
现在好了,正统帝被俘后郕王监国,一上来就给边塞补充兵员、武器、粮米、被服,甚至马匹这种平日里抠抠嗖嗖的物资都几千上万的往边关送,甚至于自己居然都弄了个伯爵。
如果不是怕被人弹劾,真要高声大喊一声:打战真好!早知道就早点忽悠正统皇帝去送人头啦~
不行,等不了,得立刻联络大宁卫。一起组队去打翁牛特人,去打女真人……哦哦,错了错了,重说。是去和兀良哈三卫、肥河卫易市,对,就是易市。
我们不过是去换些牛羊马匹而已,至于是让我们拿刀箭换还是拿刀箭换,这就得看他们的姿态了。
打定了主意的杨洪,对宣府城关再仔细检查吩咐了一番,与镇守太监打了声招呼也不等大宁卫回复就率着轻骑出发了。
回复?有啥可回复的?
现如今讲的是兵贵神速!
朝廷几次行文不都说了吗?达贼这次两路军马,一路在紫荆关磕掉了牙,现在还在呼呼喘气;另一路在居庸关被打肿了脸,把自己喷了一身血败退回去了。
现在,整个大明东北没有蒙古的大队军马,之前女真和兀良哈率军协从也先攻打大明,这会应该正准备猫冬呢!
说干就干,不然怎么会被大明称为第一呢?蒙古人都得称一声杨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万轻骑,倾巢而出,带动着大地震动久久不能平复。
兀良哈与杨洪之间的恩怨已经很久了。
正统二年兀良哈就长途奔袭犯边,军马跑到独石偷袭时被当时身为独石守备的杨洪迎头痛击,不仅打败了来犯之敌甚至还俘虏了其首领朵栾帖木儿。之后又在西凉亭打败了来增援朵奕帖木儿的兀良哈援军。
到了正统三年,杨洪带着几百骑兵巡边时又碰到了正准备来扰边的北虏骑兵。杨洪当即组织进攻,才一开打战马受伤,即便如此杨洪仍然勇闯敌营抓了敌方头目也陵台等四人。随后,趁胜追击一路打到宝昌州又抓了阿台答剌花等五人,北虏大败。
相对于宣德、正统时期,杨洪表现太为突出,一路高歌猛进的打法被朝廷一致认为是“以敢战著名。为人机变敏捷,善出奇捣虚,未尝小败”的第一战将。
过了不久,收到消息称兀良哈骑兵犯境三岔口。杨洪又率兵追赶,仅凭自己旗号就吓退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