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闷着头一口气跑下了山,心情才舒解了许多。
“饿了,这会儿回去也没吃的,去猎点东西烤肉吃,吃完饭再去搜寻一圈,找找那两个女孩。”
惹木打猎最方便,带着队员进山狩猎。
苏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两块铜牌又看了起来。
柳星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刚刚的一战让她见识了死士的威力,才明白苏乐的严苛,若不是从小到大的鞭策,今天怕是命丧黄泉。
“老大,有人。”
苏乐收起铜牌,眯起眼,远处有三个人走来。
一人白衣,一人灰衣,一人黑衣。
白衣男子走在最前,黑衣男子背着武器带着警惕走在左后,呈守卫状态,灰衣男子满脸谄媚,说话间小指微翘,看着有些别扭,那白衣男子似乎爱搭不理。
三人越走越近。
“诶,那边那个小孩,对对对,就是你。”
灰衣男子尖着嗓子冲着苏乐叫嚣。
苏乐抬起一只眉毛,叫谁?小孩??
老大不开口,柳星野也不说话,两个人一坐一蹲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三人。
灰衣人上前两步,斜弯着腰看着苏乐,“小孩儿,你可知巴山界怎么走?”
哟,还是去巴山界的?
苏乐另一只眉毛也抬了起来,视线后移,看到那位白衣男子,好似有些面熟。
白衣男子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使得他刚硬的线条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外披灰鼠皮大氅,内里透出的白色长衫在阳光的折射下暗纹流动,腰间松松系着条蓝色丝绦,垂下的流苏上挂着一颗小小的玉石。
面料是浙江产的织锦。
这男人不是一般人。
黑衣人上前一步挡住苏乐的视线,他家主子最恨人盯着他看。
苏乐收回视线,还真当自己是贵人,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切。
“问你话呢。”灰衣男子再度开口,“你知道不?”他又看向柳星野。
柳星野也不说话,只是警觉地看着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三个人。
“你把那半只烧鸡给她,找人问话多少得拿出点诚意。”黑衣男子建议道。
听到黑衣男子说话,苏乐又看向他。
这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干净利落,半点多余的饰品都没有,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和一个包袱,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这是站桩的姿势,下盘很稳,是个硬茬。
“好像是个哑巴,天可怜见,衣服都是破的,这大冬天怎么活哟”,灰衣男子一边说一边从身上背的包袱里拿出半只鸡给苏乐,“咱一路过来见了多少个小叫花了,西南是真的太穷了。”
苏乐在他的碎碎念中才想起自己被手雷炸过。
“拿着吧,哎哟,真可怜,看这小脸一年没洗了吧,西南缺水吗?黑成什么样了都。”
看苏乐不接,灰衣男子将烧鸡放在她面前的地上。
苏乐抿紧唇,真把她当小叫花了?
你高贵,你穿得像贵公子,你了不起。
“看来她也不知道,烧鸡给你,吃吧吃吧,哎哟太可怜了”,又对另外两人道,“咱走吧,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碰见俩人,还是个哑巴。”
三人绕开苏乐继续前行。
不时传来话语声。
“爷,您到底知道路不?这都在山上绕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说您是不是迷路了。”这一听就是那个灰衣男子。
“应该没错,太多年了,可能记错了也说不定。”
这是那位一直没说话的白衣男子,声线还不错。
“呸”
三观跟着五官走。
苏乐气不打一处来,拾起地上的烧鸡,撕下一支鸡腿递给柳星野,自己抱着半只鸡嗷呜一口咬上去,撕下来,狠狠嚼着。
吃完半只鸡还不够解气,惹木打回来的兔子又吃了半只,才满足地带着人继续寻找失踪的女孩。
房州山多,那些散落的土匪躲起来还真是不好找。
苏乐想了几个可能性较大的地方,一行人沿着山路寻找过去。
柳星野施展轻功从一个树尖飘向另一个树尖,大范围观察,找起来即方便又快捷。
“老大,又看见了那三个人。”柳星野从树上飘下来。
苏乐脸一黑,“不用管他们,继续走。”
惹木一脸茫然,怎地,她就去打个猎,发生了什么?
穿过小溪,走过山岗,来到一处山坳里,两座大山的夹角中间有块平地被大树包围着。
柳星野从树上下来点点头,众人拿起武器疾电奔星地向前方窜去。
各自找好适合自己的位置躲藏起来,只等苏乐一声令下。
房屋沿着山脚而建呈八字型,一排十几间房,看来这是个大窝。
没有充足的准备,大窝可不好动。
看来只能硬抢了。
“惹木,找一个近一点的位置,这回要看你的了。”
“星野,我带队拖着他们,你进屋搜寻有没有两个女孩,找到了就带出来,没找到……”
苏乐正安排着,只见土匪窝里两个男人扛着两个女子进了一间房。
好了,不用找了,这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