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泼上一盆脏水,感觉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她怎么能遇到这样恶毒的婆家。
将脸埋在她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娘搂着女儿,气得七窍生烟,愤不欲生。
“你放P,你才偷人了,你全家都偷人了。我女儿自从嫁去你家,你天天磨着她,从早到晚连屋子都出不去,哪有时间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来。”
她是真恨,自己当初给女儿找的是个什么人家,真是瞎了眼。
“那你让她说清楚,她为什么去后山,还有个男人在说话。”彭二娘不依不饶。
“我……”
她该怎么说?
她知道她病了,前段时间在河边洗衣服时听人说白涯寨有个姓田的老妇人可以看妇人病,她太难受了,白天痒晚上挠,挠破还是痒,才偷偷找了去,那天半夜就是去拿药的。
可是这一说不就承认她真的病了吗?
苏乐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明了,“你婆婆都说你有脏病,这个名是洗不清了,但你再不为自己说句话,偷人的名你也要背上了。”
村里的谣言大多是能要了人命的,当着大家的面澄清才能制止背后的凭空捏造,以讹传讹。
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她只能帮助愿意把握的人。
那女子看向苏乐,小小姐她是信的,就是她改变了多少女子过早生孩子而死的命运,还下令必须坐月子,教化男人去心疼女人,她是懂女人的。
是啊,反正她这点破事大家都知道了,与其让人瞎猜,不如说个明白。
“我不敢看村医,找了个偏方,半夜出去拿药去了,不信你去白涯寨糊糊村找一个田婆子,就是她给我的。”
苏乐向惹木打了个眼神,惹木点头表示收到,转身跨上马就走了,又看向地上的女子,眼神中带着赞赏。
柳星野最先回来,手里还提着村医。
看样子是飞回来的,村医紧抱着药箱,面色煞白。
一般人还真扛不住柳星野的轻功。
苏乐看得都不忍心了,抬手往下压了压,告诉挣扎着要起身的村医,“你先歇会儿,手不抖了再来看。”
“怎么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狡辩呢?难怪你一年都没怀上孩子,原来嫁进来之前就是脏的,呸,脏的。”彭二娘才不怕,她看得明明白白。
又指向亲家,“老不要脸的,这样的女儿塞给我们,还要了那么多聘礼,呸。”
“你!”
那女子的哥哥就要起身,被女子父亲一把拉住,“我相信小小姐,她会还我女儿一个清白,不用和这样的人浪费口舌。”
村官这时终于缓过劲来,四处寻找给彭羽和苏乐提来两把小椅子,苏乐安安稳稳坐下来等墨来和惹木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围观的村民们都一个没少,都想看个结果。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结果了。
村民们一致回头看去,一个带着医女,一个带着老妇人。
医女面红心跳地下了马,站在一边等着吩咐,顺便平复心情。
被惹木带来的老妇人一进场眼珠子乱转,在看到地上的女子时,仿佛明白了一切,以为是自己无证行医被抓了现行。
吓得往苏乐面前一跪,双手乱舞,“小小姐啊,我可没害人,我就是卖点女人洗身子的,那药不是吃的,没害处的,真没害处的。”
在巴山界不是什么人都能给人看病开药,得去综合院医部通过考核证明你确实会医术,拿到证了才能行医。
这老妇人一开口,吓倒了彭羽,这哪里是个妇人的嗓子,明明是个沙哑的男声。
随即也就明白了过来,他向彭二娘问道,“你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彭二娘也傻了眼,声音是对的,可怎么是个男人的嗓子,“你,你,你是谁。”
老妇人以为问她是打哪儿来的,赶紧自报家门,“我,我住在白涯寨糊糊村西山头,我叫田庆兰。”
“你听到的是不是这个人的声音?”苏乐皱着眉又问彭二娘一遍。
彭二娘已经被惊呆了,傻傻地点点头,明明是个妇人怎么会是个男音。
那老妇人又听到说起自己的声音,赶紧解释,“小时候家里失火,被咽熏的,我们村的人都知道。”
这一点清楚了,苏乐往下安排,“村官,这里最近的房子找两间,让村医和医女带他们去看看,惹木跟医女说一下情况。”
这会儿彭二娘清醒了过来,扑过去抓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带我儿子去看,我儿子又没问题。”
苏乐懒得解释那么多,摆摆手,墨来举起刀鞘就挥过去,彭二娘立马松了手。
跪地上的老妇人不知所措,小小姐都惊动了,这事儿大了吧,她这洗的药也不能卖吗?
“你明天去医部,将方子给他们看看,若是真有效果,让他们给你开个凭证定个价,就卖这一种,以后你也能靠这手艺挣钱了。”
老妇人一听,喜出望外,连连感谢,“有用的,有用的,我敢保证。”
不多时,几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都说说。”
医女看了看四周,女人的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