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界土军训练营后山山脚下。
这是后山最陡的一处峭壁。
峭壁几乎直立而起,上面乱石嶙峋,寸草不生。
三支小队一队十人,紧盯着发令员手上拿着的彩球,如猛虎捕食般绷紧后腿蓄势待发。
他们要将代表本队的彩旗第一个插上山顶最高点,才算获胜。
获胜的小队每人可以拿到5个军分,军分可以换更好的武器。
三个队都铆足了劲,誓争第一。
当彩球扔出去的那一刻,苏乐带着红队率先冲出,惹木和柳星野一左一右护在苏乐两边。
黑队一步不让紧跟而上,白队慢了一拍。
爬过山脚最宽敞的地方,越是往上,能攀爬的地方越少,竞争越激烈。
苏乐在前面开路,队员紧跟后方,与黑队撞在一起,双方互不相让。
“星野”,苏乐将红色小旗扔给柳星野,黑队队长一步跨过乱石想追上去,苏乐一手抓紧岩石,一手抓住他的腿硬生生将他拽了下来。
柳星野接住小旗叼在嘴里手脚并用快速向上攀爬,身后紧跟一名白队队员。
还在苏乐后方的惹木看见柳星野又被白队缠住,从旁斜插过来,缠住黑队队长,苏乐脱开身一脚蹬上黑队队长的肩借力向上窜出去,想要去拦住被白队队员缠斗的柳星野。
柳星野被白队队员缠得紧,抽空将小旗扔给苏乐,苏乐反应也很快,接住小旗绕过柳星野直接往上。
黑队队长甩开惹木,快速向苏乐追去,爬到一半又被柳星野拦住,惹木没管柳星野,越过两人去追向苏乐攀爬而去的白队。
三个人这份默契配合如同一个人,生生看愣了一众队员。
对面山上,那律和简夫子隔着山头一边看训练营的竞争,一边煮茶下棋。
那律每走一步棋,简夫子就跟上一颗堵住他的去路,直到那律无路可走。
那律没好气地说,“你这是跟乐儿学的吧,啊,如附骨之疽,让人无路可走。”
简夫子乐呵呵地抚着胡须笑道,“你不也是跟苏乐学的,喜欢得剑走偏锋。”
“哼,那小丫头一身反骨,都是你教的”,那律丢下自己的阵营反攻上去。
“诶,你可别瞎说,我除了教她四书五经,别的都没教,她自己悟得快”,简夫子可不背锅,一记杀招过去自损三颗棋,拿走那律八颗棋。
那律气得扔了棋子,他今天肯定是没睡醒脑袋不清楚才会答应和简夫子下棋。
简夫子呵呵一笑,也不生气,拿起水壶冲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那律,“对面快分出胜负了”。
那律端起茶吹两吹,喝上一小口。
对面山上,苏乐三人被黑白两队围攻,她将小旗扔给在外围的红队队员,队员接过旗像接到了重任,手脚并用拼命向上爬。
黑白两队一看拿旗的换了人,分散开来又追上去,苏乐三人脱开身快速从旁绕过向上爬去。
得快速占领高地,越往上,越没路。
红队队员一看苏乐上了前,将小旗扔过去,伸出手拉住柳星野让她从自己身上爬上去,惹木个子小,红队队员将她举起来送上去。
没上去的人都堵在了下面,为防别的队员上去,打成一团,不过须臾间,苏乐已经将小旗插上山顶。
红队获胜。
欢呼声从山顶传到山下。
对面山头上,那律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教了十年,还是有成效。”
简夫子瞧他副得意的神情,也不想落下,“我也教了她十年,论计谋现在你都斗不过她。”
“都是我功夫教得好”,那律根本没听简夫子说什么。
“是我兵法教得好”,简夫子不甘落后。
“没有功夫光有兵法有什么用,在山下干看着。”
“光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打不过的时候只会用三十六计。”
“谁跑,咳咳咳”
“我就说你不能吹风,非要到山顶来看,回去还得熬药侍候你……”
“都侍候我这病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一顿。”
……
两人一边争吵一边往山下走去。
“列队”
参加竞赛的和在山下看热闹的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按小队列队站好。
“坐”
原地坐下,整齐划一。
苏乐面对面坐下,神情严肃,高声问道,“刚刚的竞赛,都看出什么问题了?”
“技不如人”,有人高声回答。
“动作慢了,是我的话能爬更快。”
“黑队白队被压着打。”
“不团结,个人意识太强。”
说到点子上了,苏乐打出一个停的手势,高声说道,“答得对,给这位新兵加2军分。”
新兵们互看一眼,答得好的有军分加,刚刚那个答的啥?不团结?我也知道啊,我怎么不说。
一时间回答问题争先恐后。
一名新兵站起来说道,“教头,我发现黑队和白队都被红队的旗子牵着走,没有自己的计划。”
她点点头,不错,“加2军分,出发前没有制定方案,没有分工,更没有统一军心,这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