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期中考试又到了，还好姜婉他们是文科，这段时间起早贪黑的背书，有一定成效。
学校按照上学期期末的成绩排名区分了考场，一班的座位成绩最好，八班成绩最差。
姜婉的考场在六班，萧景宸在八班。
考试前一天，萧景宸还特意押题，画了必考内容，让她务必背下来。
本着对全能选手的信任，姜婉现在一点都不紧张，还悠哉悠哉在走廊上走动。
六班和八班在同一层楼，不远处八班的门口出现了黑皮的身影，黑皮也是这个考场。
黑皮就坐在萧景宸的前面，无非就是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萧大状元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这种称号和位置到底有什么好争。
这就跟以前京城中几个公子哥儿，一起争夺烟花巷最受花魁喜爱的名头一样，令人无语。
黑皮坐下后刚想转头过来挑衅，只见萧景宸伸出指关节，在桌面右上角贴着243号标签上敲击了两下。
“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反正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八班的考场了。
黑皮错愕于他这么直接，满意地说道：“早这样就好了，省得我还要花心思对付你。”
显然黑皮误会了什么，但他也不打算解释了。
黑皮前两天因为故意在操场上倒垃圾，荣登校园公告栏，虽然照片是打码后贴出来的，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是谁，这家伙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智商根本就不在一个线上，解释什么的，没有任何意义。
上午考语文和数学，语文对于姜婉来说难度不大，经过每天地狱式的补课，该背的课文都背下来了，只是作文的部份她还学不会用白话写作，还是用文言文撰写。
数学就不一样了，除了被萧景宸押对的题目可以套用一下，其它基本上都是蒙的，或者写个答字把公式抄一遍。
老姜说了，不会做的多少写点总比交白卷强。
下午就是考历史和英语了，以前她就喜欢看一些野史杂书，近代史的内容基本靠看电视剧学的，应该能混个合格。
英语就是最惨不忍睹的了，除了26个字母，她哪个词都不认识，基本就是幼儿园的水平。
英语的选择题蒙完之后，她就趴在桌面睡大觉了，以至于她也不知道门口的男生到底站了多久。
“叮铃铃”
交卷的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她朦朦胧胧地坐好，拿着卷子走到讲台，交给老师。
走到课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靠在走廊上的萧景宸。
“萧….”姜婉话才刚说出口，旁边的楼道处有人喊到：“萧哥，打球吗？”
是李辉、马天成那几个人。
“不去，要补课。”萧景宸直接拒绝了。
姜婉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说道：“考完试也要补课，萧公子你也不用那么拼吧。”
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契约，补课连工钱的没有，用不着那么卖力。
萧景宸淡然说道：“就你那几分的成绩，你不会是想毕业之后扫大街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校门，教工宿舍楼在校门外右边的大院里。
但走在前面的男生今天却直接往左拐。
“去哪里？”
男生腿长又走得快，姜婉就像小鸡跟母鸡一样，小碎步跟在后面。
“饿了。”
过了马路对面是一家冷饮店，门口放了一个大立牌，“夏末最后新品，满杯大果橙冰沙”。
萧景宸直接走到收银台前点了两杯满杯大果橙冰沙，还有两块巧克力蛋糕。
两人坐在店家摆放在门口的桌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不是说吃冰宫寒吗？”姜婉诧异道。
“我又不会宫寒。”
“啧。”
萧景宸用纸巾擦了一下杯子上冒出的水珠，平淡说道：“你不是嫌我逼得太紧，不解风情，毒舌难相处嘛，这就当是劳逸结合了。”
姜婉点头肯定道：“有进步啊，对自身认识很充分。”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几个小学生拿着老师布置的作业“我的理想”在畅谈对未来工作的想法。
萧景宸忽然说道：“我们估计回不去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好问题。
但这又岂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我能有什么想法，成绩又烂，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姜婉拿着小勺子一下下地戳着面前的蛋糕，“以前当公主的时候不用想，来到这里还没想到。”
“那想考大学吗？”
姜婉侧着头，眼神一亮，“想呀，可是我怎么可能考得上，就现在你给我天天补习，我考试的时候一样是不会做。”
“以前总觉的制度不公，女子的一生注定是被束缚的。”
她转头看向马路的前方，一辆辆车在按着喇叭，但不管他们如何催促，车龙硬是没有一点可以挪动的迹象。
“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在尚书房不用功吗？因为用功又有什么用，我无法左右我的人生。”
“老实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