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到自己房间,因为郑州队是最后到的,队里又没人想和他一起住,所以只有他自己一个房间。
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别人的东西,他穿好衣服,戴上黑色帽子,观察一下走廊,出门了。
每个房间好像都热热闹闹的,为明天回家收拾东西。
看来这回没有机会了,男孩走过宋子良的房间,停住脚步。
没有声音!又是这个房间,看来他们又出去玩了。
进去看看。
黑着进去摸摸被子,看看厕所,没人。
打开灯,开始四处翻找。
宋子良和任飞邵波站在窗帘后,用凳子和桌子挡住,陆明远躲在衣柜里。
刚刚灯一下被打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这么胆大,偷东西开大灯!
男孩看中了任飞的一个环保袋子,很大,掂着方便,准备拿走。
宋子良给任飞和邵波使眼色。
“站住!哪里跑!”
宋子良拉开窗帘,跳过桌子,扑到他身上,俩人摔在地上。
没想到男孩摔疼了,竟然一下哭了。
其他人都出来,陆明远也钻出衣柜。
几个人围着男孩,都奇怪的看着他哭。
陆明远说:“子良,你打他了?”
“天地良心,我没有!”
男孩越哭越惨,声音也越来越大。
宋子良已经没有初见他的同情:“恶人先告状,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哭!”
“咦,这是我的袋子,超市送的购物袋你也拿?”任飞从他手里拽过来。
男孩边哭边抢:“这是我的袋子,你还给我。”
陆明远从背后抓住他的衣服,给他提起来,陆明远一米八多,提起他后,男孩伸直身体都够不着地面。
“走,去见你们教练,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男孩挣扎,往外吐口水,吐唾沫。
任飞身上被溅到口水:“呀,恶心死了,拿个布塞他嘴里。”
宋子良去厕所拿了个酒店毛巾,塞他嘴里。
他又给吐出来。
宋子良拿了个浴巾系到他脸上,鼻子露出来。
陆明远就这样提着去楼上了。
宋子良敲了敲塔沟队的门,王明明开门。
“给下午丢东西的人说,我们刚刚抓了一个小偷,他可以来看看。”
王明明开心:“抓住了?我这就给他们说。”
王明明奔走于每个塔沟房间,叫了一大堆人。
还有别的队跟在后面看热闹。
郑州队教练看见陆明远提着自己队员,后面跟着一群穿红色上衣,黑色裤子的塔沟武校的队员,有种不好的预感。
“教练,你的队员偷了不少小东西,今天晚上被我们抓住正行,酒店监控我们也查了,完完整整记录了他偷东西的过程。”陆明远把他放下来,解开浴巾。
男孩没站稳,坐在酒店地毯上。
“他有前科,我不意外。”郑州队教练没有生气,很痛心的对男孩说:“没想到你还是不改,我终于理解别人和我说的,有的孩子天生就是坏种,你怎么教他,纠正他,都改不了。而我更后悔的是,我竟然还教你了这么长时间跆拳道,让你有了欺负弱小的武器。”
“陆教练,我带你们去他房间,他偷的东西应该都在房间里放着。”
一行人走到男孩房间。
“他自己一个人住,我们队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有个怪癖,应该是精神有点问题,喜欢偷奇怪的东西或者自己没有的东西。把别人当超市。”
房门被打开,屋里的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物品。
像一个杂货店。
“你们认领一下自己的东西吧。”郑州队教练说。
“咱们不报警吗?”陆明远问。
“报警没用,因为他年龄小,偷的金额不大。我们带他去派出所让警察训过他,可惜作用不大。等我回到郑州,让他的家长送他到精神病科看看吧。说不定是脑子的问题。”
宋子良看见自己的两幅扑克牌,但没找到短袖。
宋子良问他:“我的蓝色短袖呢?”
男孩撩起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
“脏衣服你也穿!让我看看你背后,上面还粘着盐渍呢!算了,送你了,我不要了。”
问题解决完,大家都各回自己的房间了,但晚上的事情在各个房间的讨论才刚刚开始。
“子良,咱们错怪郑州队了,他们排斥那个人是对的。”任飞说。
“善良用错地方了,看人不准,被骗了。”宋子良长住记性了。
“果然在外面会遇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和事儿。我之前还以为你和我开玩笑呢。”任飞说。
“中国这么大,奇葩的事儿多了,行万里路才能见得更多,懂得更多嘛。”
“对,我才知道,原来警察也不是万能的。”邵波说。
“对于没有道德,没有良心的人,警察和法律的约束对他们没有作用,在他们看来,这可能还是他们向同行炫耀的勋功章!”
“哇,子良,你说的太贴切了,我一直觉得你特别智慧。等你出名了,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