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周围的小路在施工,用铁皮围起来了,宋子良和任飞走大路看看哪里有小卖部。
宋子良总感觉有个红衣服在看自己,就不停的回头,自己一回头,那个人就躲起来,看起来年龄不大。
“后方20米左右,有人跟着咱们。”宋子良扭头观察了几次。
任飞扭头:“我去,这躲避也太拙劣了吧,我都看见他躲起来的过程了。”
宋子良问:“你方向感怎么样?”
“不太好。”
“那你跟紧我,一会儿别走丢了。咱们和他玩玩。”
宋子良带着任飞穿梭在开封的街头,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从大路转到小路,从小路走到大路。
走了半个小时。
王明明越跟踪越觉得可疑,但同样越兴奋,心里给自己鼓励:就快到了,就快到了!非常投入的跟着俩人,根本没有注意时间,也没记来时的路线。
天色慢慢变黑。
路过多家商店后,宋子良在一个小路尽头的小卖部买了两幅牌。
王明明躲在电线杆后面:“哼!销赃地点,被我发现了吧。”
走了这么长时间,宋子良有点口渴,给跟他的哥们也买了一瓶,毕竟这么认真的走了这么长时间。
宋子良从断头路往回走,王明明看他们距自己越来越近,赶快扭头伪装,找可以把自己塞进去的地方。
“嘿!你好!”宋子良打招呼。
王明明假装没听见。
任飞想象他是听障人士:“他不会听不见吧?”
“不可能,咱们走近点。”
宋子良比他高,歪着头靠近他,手里拿着饮料在他眼前晃了晃:“渴吗?请你喝?”
王明明说:“我不认识你们。”
王明明准备看准时机逃跑。
“你的衣服太显眼了,跟着我们干什么?你是塔沟武校的吧,我们是阳市市队的。”
“不可能,你们怎么不穿队服?我刚刚看见你们在酒店进了好几个房间,然后手里还抱着东西出来!你们肯定偷偷拿东西了,然后到这里销赃!”
宋子良掏出兜里的房卡和参赛证,上面有照片和基本信息。
“有误会,就得解开,看看吧。”
王明明看证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天空,已经黑了。
“呀!现在几点了,我没戴表。”
任飞看看手表,“六点二十了。”
王明明想起教练阴森森的脸,着急起来,“我得快点回去,我忘了时间了!”
宋子良看向任飞说:“思维这么跳跃嘛,刚刚不是还抓小偷呢。”
王明明走到前面按照来时的路返回,但记不清了,在岔路口急得跺脚。不知道该怎么走。
王明明跟自己生气,蹦出来几滴眼泪:“我得赶快回去,不然教练该骂我了。”
宋子良和任飞在后面跟着走:“你跟着我,我认识回去的路。”
宋子良走在前面。
“走快点走快点。”
“既然已经晚了,晚多长时间回去不是一样的,不要怕。”
王明明觉得宋子良带的路方向是正确的,情绪稳定了一点。
“唉,我们教练可凶了,他随时用脚踢人。”
任飞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小偷了?你跟着小偷找回去路,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卖给人贩子?”
“嘁!”
王明明知道自己误会了,但不想承认。
宋子良说:“渴不渴,多买了一瓶,拿着喝吧。”
王明明接过饮料也没说谢谢。
任飞说:“可别喝,有毒!”
宋子良说:“人家有这么强的警惕意识很好,你不用这样。”
任飞不理他。
三人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
走了一段时间,也互相熟悉了。
宋子良觉得有必要好好和王明明说说:“遇见真坏人不要自己一个人对抗,交给大人或警察,学了点跆拳道就想空手抓小偷,你太看得起跆拳道了。”
“我看你们和我同龄,就像先跟着看看。”
“看什么?你熟悉开封的路吗?如果真是小偷,你这拙劣的跟踪技术早就暴露了,就只能永远待在开封了。”
王明明听着烦:“好啦,知道了。”
快七点他们到达酒店。
王明明的教练正拿着手机在大厅打电话,身子侧着看酒店前台上的监控录像。
王明明看见教练躲在宋子良和任飞身后,想悄悄走过去。
但教练不是瞎子,塔沟的红色上衣再次出卖了他。
教练骂着脏话指着王明明就过来了:“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六点集合?”
教练把王明明从宋子良身后揪出来,王明明没站稳趴在地上,教练就穿着鞋踢他屁股。
王明明挨打倒是没哭,看来是被打习惯了。
宋子良和任飞没管闲事,熊孩子乱跑不听话,欠揍,赶紧上楼了,因为他们是七点集合吃饭。
吃饭在二楼餐厅,大圆桌子,按一桌一桌上晚饭,晚饭很简单,几个炒菜,馒头包子鸡蛋和汤,阳市队员六人一桌正好可以做俩桌子,大人们在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