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教练去市跆协开完会回来,收到一份关于举办阳市跆拳道锦标赛的相关文件。仔细阅读后发现,六到十八岁都可以参加,分少年组和青年组,少年组体重级别每五公斤一个档次,青年每四公斤一个档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晚上封教练训练结束时就把第二天的训练时间调整了一下。
邵波一般会提前十五到二十分钟到达三号幼儿园,就算自己在院子里多无聊,下一次还是会提前到。
今天邵波还是和往常一样提前到达三号幼儿园,坐在小广场旁边的秋千上发呆。
他喜欢观察比他晚到的人进来时的行为,神态,然后再计数一共来了多少人。
大B班的人他闭着眼听声音都可以认出来,但今天多了许多生面孔,有烫发的,有染发的,有短发女生,有留小辫的男生。邵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记错上课时间了,非常焦虑,目前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来。
宋子良每次出发都挺早的,但每次都掐点到,他也尝试过再提前五分钟,结果到达目的地时还是掐点。
今天宋子良不信邪,七点半上课,我七点就出发,就不信还是掐点到。
可能是时间宽裕,路上宋子良走得不快,左看看右看看,这家店倒闭了,这家店新开业。不紧不慢提前了十分钟到达。
从邵波的角度,幼儿园大门只能看到一半,宋子良左手掂着仅他独有的蓝色圆帽大容量富光杯走进来。邵波只看见一个杯子就认出了宋子良,跳下秋千跑到宋子良面前。
“子良你再不来我都以为我来错时间了,你看他们我都不认识。”
“哦,他们是大A班的,我见过。”
“他们看起来年龄都比咱们大,有的人是不是上高中了。两个班一起上课吗?”
“据我小道消息……是的。”宋子良高深莫测的说。
“然后呢?”
“没有了。”宋子良恢复音量。
“我看都看出来了!”邵波使劲打了一下宋子良的胳膊。“还要你说!”
“哈哈哈哈哈”
宋子良又开起了莫名其妙的玩笑。
两个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到了,明显在小广场上站成两堆,互相谁也不认识谁。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穿道服没系腰带的青年人,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看起来一副威严的样子。
青年人站在两堆人群中间的空白隔离带上,面带微笑语气非常客气的说:“今天是两个班一起训练,我是原来在大A班的,我叫陆明远,教练让我带大家先跑步,然后做准备活动。”
陆明远用询问的眼光扫视了每个人,见没有人有疑问,立马变脸,声音突然变大:“A班站好跑步队形!快点。你们按你们平常的队形跟在后面。”
A班人也不说话,默默站好队。B班小孩子多,说说笑笑的,邵波提醒他们快闭上嘴,不过为时已晚。
“我看谁还在说话!”陆明远不耐烦。
大B班后面队尾还站着几个左摇右晃的小孩,像没听到陆明远说话一样,还在窃窃私语,以为没人听见,其实现场安静的大家都能听见。
邵波单手捂脸,想去制止,陆明远已经走到后面几人面前,弯着腰对他们说:“给我说说,我也想听。”
几人吓得站直身体不敢动。
陆明远不认为突然的知错是值得原谅的。
对着几人屁股一人踢了一脚:“安静点!”
陆明远踢得挺狠,几个小孩捂着屁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管学习什么“武”,有时候可以让人更早的认识到规则和克制。
陆明远带队跑步,让邵波管后面的小孩。
两班合训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去楼上站队训练,封教练像甩手掌柜,全权交给陆明远,陆明远按个子把两个班穿插着排了队,不听话就揍。
今天练腿法不再两人一组,一共四十多个人,地方太小伸展不开,由队列第一人穿护具,轮流带队员练腿法,宋子良这一对队队首叫宋佳成,第二位叫付斌,第三是宋子良。宋子良故意站到这队的,因为他认识这俩人,找合群的人训练也开心。
这两人一个初二跟姐姐一个年级,一个初一。
宋佳成和付斌踢了一轮腿法,回来带宋子良。
“你多大啦?”
“八岁,三年级。”
“嗯,让我看看你的力量,来,使劲踢。”宋佳成漏出护臂,让他往胳膊上踢。
宋子良使劲踢一脚。
宋佳成感觉胳膊被锤子锤了一样,宋子良刚踢完,他就甩这胳膊:“哦噢,疼死啦,疼死了。和付斌有的一拼了。”
“走吧,踢腿法。”宋佳成试了力量就有了心里准备。
训练是枯燥的,聊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技能的提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突飞猛进的。
两班合训总会有摩擦,封教练喜欢用跆拳道的方式解决摩擦——打实战。
谁不服谁,你俩就打,封教练当裁判,其他人当观众。打不过不能急眼,不然教练棍棒伺候。
教练在训练结束时解释了为什么合训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