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姜亦迟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道,“你好好照顾一下殿下,我先走了!”
漠北闻言,虽说心里有千句话想要说,可在这一刻,他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好!”
他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此之前,现下对宋梓言的那些恶,他都看在眼中,如今宋梓言虽说事事都比较顺着殿下,可他在姜亦迟身边的时间更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他心里有些惆怅,可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宋梓言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楚他或许有许多的疑惑,可也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刚一起身,姜亦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顺势就拉住了她的手,“别离开我!”
宋梓言回过头,看着他紧闭着双眸,眉头皱起,虽说她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姜亦迟,可这一刻,她却有些心疼他,也不知到底是心疼的是谁。
如若是那个杀人如麻的三皇子,她是一点儿心疼的感觉,也提不起来的。
可是他顶着这张脸,倒是让人感觉到,好似是姜亦迟的呻吟。
她眯了一下眼,将脑子里面的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一都藏在了心底,一步步走了上去,轻轻的抚摸着姜亦迟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没事了,别怕!”
姜亦迟仿佛感受到了宋梓言的安抚,他心里略微带了些许的笑意,随即才说了一句,“母后,对不起!”
这一句话,让宋梓言瞬息失控,她不是很清楚,这一声母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的怀疑,统统都不成立,跟前这个人,真的是姜亦迟,只是遇见了一点儿事儿,变得比较的柔弱了?
或许是知晓了三皇子杀害了皇后,
一个是最为亲的母亲,一个是他最为看好的弟弟……
想必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或许都会崩溃,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出生在皇室,本就感情淡薄的皇族里面。
宋梓言上前走了一步,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心里百味杂全。
她低声说了一句,“别急,我不走!”
漠北见状,也带了略微浅淡的笑容。
他这才默默的退了出去,正好碰见了前来查看姜亦迟的黎苏苏。
他皱了一下眉,手往前挡了一下,低声说道,“殿下与王妃正在里面说话,想必你不适合进去!”
黎苏苏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喜的低呵了一句,“呵,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可是殿下的……”
“侧妃,如若不是小姐,此刻你只怕已经扫地出门了,你别忘了,你昨日亲自答应了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小动作,不离开,也仅仅是居住在府上的一位名义上的侧妃,实际上之事一个贵客罢了!”
漠北言语十分强硬,句句话都带了刺一般。
黎苏苏紧握了一下手,早上的事儿,他倒是把它当成了把柄一样。
真是可恶!
她微皱了一下眼,随即一步步走了上去,低呵了一声,“那又如何,即便我是府上名义上的侧妃,那也是侧妃,哪怕是一个贵客,如今殿下有事,我前来宽慰一下,也是正当的,你一个侍卫,能奈我何?”
漠北紧握成一个拳头,眸子里都格外的阴冷,半晌才低呵了一声,“呵,可笑,如今殿下的屋子,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二人就好比两根尖刺,不停的互相伤害着。
黎苏苏瞧着他那副样子,颇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许的无奈,她狠狠了一声,“你、”
可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一副
饶有兴趣的绕着他走了几步,巧笑了一声,“呵,你这话说得,当真是让人觉得你到底是不让我进,还是说害怕我在殿下跟前多转悠了几步,突然有一天,殿下觉得我还是长得可以,对我又有了感情吧?”
她小坏笑的向漠北越靠越近,随即才说了一句,“简而言之,你莫不就是吃醋了吧?”
漠北得了此话,整个人都一个激灵,他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尽量的离她远了一些,“侧妃,请慎言!”
“哟,现在会说慎言,当初你对我无礼的时候……”
黎苏苏话没说完,一只大手,立即就捂住了她的嘴,“侧妃,请慎言!”
黎苏苏嘴角一扬,立即就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摁在她的嘴上,她的声音被捂着,说出口的话都显得有些哼哼唧唧,不大清楚,可漠北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漠北,你如此无礼,竟敢伸手捂本宫的嘴,你说你该当何罪?”
漠北想要缩,可黎苏苏力气虽小,牙齿倒是极其锋利,当即狠狠的就咬了上去。
“嘶……”
漠北闷哼了一声,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黎苏苏颇为得意,嘴角处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子的腥味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血迹,看着食指上的鲜红的颜色,莫名的有些兴奋,当即还有些挑衅的含在嘴里,“啧,果然一个懦弱的人的鲜血,都不大好吻,竟有一种臭烘烘的感觉呢!”
“……”
漠北此刻只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