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声音有些低沉,说出口的话都带了气恼。
宋梓言抬眸看了一眼皇上,心知他不爽,可也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道,“想来这位废太子在大都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是奇了怪了,大川皇上也就是废了他的太子之名,他依旧住在宫中,即便被人看起来了,您莫不是觉得,他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朝堂上,就比如今日这般?”
“你!”
大川皇上一时语咽,手迅速的敲在了桌面上,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怒意。
“难道我可说错了?”
宋梓言询问了一句。
她如此咄咄逼人,倒是引得在场不少人都有些不喜。
毕竟无论事情如何,都是他们大川国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在这儿叽叽歪歪。
姜亦迟也看出了这一众人的气恼,他急忙拉过了宋梓言的手,急声说了一句,“大川皇上勿怪,当初大殿下前去大都之时,在宫宴上当众不自爱也就罢了,离开了宫宴,还带了一队人前去强迫宋梓言,想必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愤愤不已,更何况她可是我国的县主,更是我国的神医,纵使是我父皇,也对她礼遇有加!”
一句句言语,
都在维护宋梓言,而最后那几句,更是让大川皇上、大川臣子都知晓了,她在大都是一个多么特殊的存在。
一番言语下来,仿佛她在大川若是有丝毫不妥,大都都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皇上手紧了一下,眉目里都带了一丝阴沉,半晌才低语了一句,“倒是我唐突了?”
“何止是唐突了,她神医之名早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说句不好听的话,如若你们有什么病痛,她就是神,你们只怕是把他供起来,都不一定会让她看你们一眼!”
姜亦迟一拂袖子,眸子里都带了些许的不屑。
宋梓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一众人听了,也觉得有些夸张。
大川皇上更是有些无语了,他宫中御医无数,岂会差一个治病救人的。
他当即便道,“哼,且不说朕身子好得很,就算是有了病痛,也轮不到她来给我医治!”
大川皇上颇为强势的低呵着。
宋梓言也是愣了一下,这个皇上,说得当真是有些有趣。
她点了点头,“可不是,贵国的太医那么多,而且各个都是神医妙手,哪里需要我这样的一
个赤脚医生看,大皇子,您说得有些严重了!”
这一言,说起来倒是这么一回事儿,可一众御医当真听着,又觉得又有些惆怅了。
她这哪里是在夸他们,分明就是讽刺。
谁人不知,她将礼部尚书的病医治好了,他们这一群人,就算是集聚在一起,研究了几天几夜,也没有研究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如今想着,都觉得有些脑仁疼。
皇上看着为首的御医低垂下了头,他霎时就有些发怒,毕竟他泱泱大国,居然没有人能够反驳。
他紧握了一下拳头,当即便道,“罢了,神医之名,想必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倒是朕糊涂了,说错了话!”
宋梓言冷笑了一声,“大川皇上言重了!”
姜亦迟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把宋梓言的特殊给说了出去,这一群人也算是知道了好歹。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没有人说太子与惜纯公主的大婚,应当如何是好。
此时,宋梓言上前一步,“太子殿下以往在大都之时,就明确表示了,他不喜欢惜纯公主,而此次大婚,也不过是受奸人所害,想必此次大婚……”
“婚姻并非是儿戏,如今这大
婚已经上达了祖宗,又怎么能够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呢?”
丞相此时站了出来,当即就大声呵斥了一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表示着实是如此。
姜柔这会子都还有些恍惚,她迷迷糊糊睡一觉,可如今清醒了过来,她居然就做了这么多的蠢事了。
方才一众人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她的脑子就不怎么清楚,一直再想最近这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这一想,她只觉得脑袋都是大的。
“你们的太子,明确说了,他不喜欢……”
“我们一众皆可以尊重神医,可两国联姻本就是两国公主、太子之事,先前送来了一个伪公主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也就罢了,如今就算公主、太子没有感情,今日已经上达了天听,若是依照神医之言,就要违背,那岂不是让我们对祖先说了一个谎言吗?还望神医知晓,你什么事情可以管,什么事情不可以管!”
丞相再一次低呵一声。
宋梓言无语,这个老头子,怎么如此固执?
她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有些不喜,可想着宋沐所说,她不敢拿姜柔去冒险,她们在一起经历了那
么多,如若她……
总之,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她在这样的地方受苦!
丞相见她如此,更加的气恼了,立即低呵了一声,“神医,且不说,两国之间的联姻,你没有资格说一句,就算是有,你难道是天真懵懂刚出生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