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应了一声。
姜亦迟点了点头,当即便抬起了眸子,看向了窗外,“希望不是他吧!”
“殿下,你气势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可为何……”
东叔刚说出口,姜亦迟瞬息就瞪了他一眼。
他霎时有些失落,握紧了手,眉目里都带着挣扎。
东叔闭上了嘴,唏嘘了一口气,“对了,殿下,您何时离开?如若一直在这儿,事情真如你想得那般,只怕事情会变得十分的复杂,你可曾有想想过,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就要看从善到底成长了多少了。”
东叔得了这话,也无奈至极。
如今所有人都来了大川,这大都的事情,交给从善去处理,到底是有些风险了。
“行了,大都那边,暂时不必理会,当下先将大川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可不得有丝毫差池。”
姜亦迟看向东叔,低声嘱咐道。
“是!”东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而此时,一间茅草屋里。
里面的摆设都格外的整齐,从外看,着实就是一间茅草屋,可里面,无论是地表、墙体,都做得极其的精致。
甚至是摆件,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在屋子的侧面,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地儿,种植了不少的花木。
一个男子手里拿了一个洒水
壶,一只手里拿了一把剪子,一边剪,一边浇水。
他的动作看起来颇为专业,实际上他哪里是一个会做这些活计的人?
他剪子在剪多余的枝丫的时候,‘咔嚓’一下,就剪了下去。
这一幕,看着就仿佛是在杀人一般。
此时,西京走了进来,他对着背影行了一下礼,这才说道,“确实是在大川。”
“他可曾有什么动作?”
三皇子头也不回的询问了一句。
西京摇晃了一下头,低喃道,“倒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同宋梓言一起打.打闹闹,想必不日就要回去了。”
三皇子得了此话,当即便点了点头,喃声说了一句,“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他来大川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呢?”
“殿下您大可放心,大殿下如今一心都扑在了宋梓言身上,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西京急忙应了一声。
三皇子得了此话,淡漠一笑,“你以为,为何大川废太子为何会被废,当下的废太子又为何会提出寻找真心,未曾与姜柔联姻?”
“这……”
西京略微皱了一下眉,半晌才道,“不至于吧?大殿下在边境呆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未曾离开过,又怎么会有这么远的关系?”
“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三皇子说着,叹息了一口气。
“可小的一直派人跟着,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有何不妥啊!”
西京再一次追问道。
“不用去跟了,我只会安排!”
三皇子摆了一下手,低喃了一句。
“殿下,我一定可以查出他的不妥之处的……”
“我说了,不用了。”
三皇子一个甩眸,就瞪了一下西京。
西京一惊,当即跪在了地上,“殿下,求求您,饶了我吧!”
三皇子愣了一下,霎时有些无语,“做什么呢?我何时要你的命了吗?只是有一个现成的眼线,你去,只怕早就已经发现了。”
“啊?”西京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大川的话,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何时就有了眼线在了?
说起来,他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不过,他很清楚一件事,自打殿下学了拿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力之后,就变得有些暴躁了。
有一丁点儿不顺心,就大开杀戒。
就是他在三皇子的跟前,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无论是做什么,他都尽量做得完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会儿,他才喃喃说了一句,“可我此次……”
“所以,你是想要我对你下手?”
三皇子蹲下身子,走在他的跟前,“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就算是所有人背叛我,
你都绝对不会,所以,我又怎么会与你计较这些呢?”
三皇子虽说是嘴上说着不计较,可那言语里的调调,却足以让人颤栗一下。
西京暗自呼呼了两声,随即便低垂下头,急声说道,“殿下,那接下来我能做什么?属下必定会全力以赴的!”
三皇子得了此话,也沉了一下眼,半晌才喃喃说了一句,“眼下也没什么事儿,你且等消息吧!”
西京得了此话,当即有些失落,如此说来,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了吗?
他想想,都觉得极其危险。
思索了一下,当即往前走了一步,急声说了一句,“属下可以做的事情有许多,比如监视……”
“西京、”
三皇子唤了他一声,迟迟不说话。
西京惶恐不安,低垂下头,不敢看他。
“我是不是很可怕?”
他们也不知相对沉默了多久,三皇子才询问了一句。
“不,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