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二殿下上前走了一步,眉目里极为谦恭有礼。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原本两国联姻就是上好的喜事,如今闹出了这么一出,朕本也不高兴,不过,既然是两国联姻,理应是两国之事,如若你能够代表大川,又有何不可?”
大川二殿下得了此话,立即就奉上了国书。
王公公接过手,就放在了桌案上。
皇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好,极好,如此,两国联姻自当是继续。”
大川二殿下得了此话,回眸看了一眼一侧的姜柔,他小步走了上去,低笑一声,“想必这便是大都惜纯公主吧?”
惜纯得了此话,她也大方的起身,颇有一国公主的风范,微微向她欠了一下礼,这才说道,“正是。”
“当真是一个倾国倾城之人。”
大川二殿下不似大川太子那般猥亵,他的眸子里都带着光,随即他又回身拱手道,“我愿与公主相处一段时日,如若公主不喜本殿,我也不远强求,可与贵国的联姻依旧不能废,届时皇上安排旁的公主联姻,我亦一般对待,绝不怠慢贵国丝毫!”
一语颇为诚恳。
此番言
语,深得皇上的心思。
可他当下唯有一个能够出嫁的公主。
他霎时有些为难。
“皇上也无需为难,如若实在没有适龄的公主,倒也可以是郡主、县主。”
大川二殿下低声说了一句。
如此这般,倒是引得一众人都有些许的讶异。
“不过放心,我并非是不喜公主,公主长相甜美,如若能够与她结成好姻缘,那是我的福气,但我向来不喜强迫,无论是郡主、县主,如若不愿,我亦不会强求,直至寻到一人真心与我共度余生之人。”
大川二殿下看向满目讶异的群臣,表现得十分温文尔雅。
姜亦迟手轻轻伏在桌面上,眉目里都带了些许考究,看样子,他的安排是没错了。
姜柔看了一眼他,也行了一下礼,“殿下如此谦恭、温文儒雅,本宫只是愿意出嫁。”
“愿意出嫁,与心系于本殿,全然不同,况且,往后你我是须得要共度余生之人,如若因为两国联姻就草草大婚,往后你我遇见心爱之人,岂不是要辜负彼此一生?”
此时,一个大臣立即站了出来,“两国联姻并非是儿媳,感情总是需要慢慢培养出来的,
又怎会是你们如此草率的说辞?”
霎时,立即就有人站出来应和了。
如此这番,倒是引得不少人思索。
一时之间,朝堂上分为了两拨说法,一波是颇为看好,一波是对这样的说辞,就好似是在推脱责任一般。
姜柔这倒是有些迷糊了,她若是与这大川二殿下没有感情,岂不是要受到万人唾骂?
皇上亦有些为难,姜亦迟这起身,当即说道,“我大都公主,即便是出嫁,必然会忠于夫家,万事万物都寄予你一人身上,你如此推脱之词一句接一句的,莫不是看不上她?”
方才一切的水,都直接泼在了姜柔身上。
如若继续让事态发展下去,只怕是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姜柔得了此话,亦应了一声,“对,既然享受了百姓的敬仰,我作为公主,自然是可以放弃自己的感情,远嫁都不怕,又何惧有无感情?”
一言,引起了大臣纷纷赞赏。
一众人的心思,都是一些为达目的的,如今为了两国和平,自然是希望两国联姻能够顺利一些。
大川二殿下见众人一个个都颇为大义炳然,他却并不在意,反倒是浅笑一声,“如
若,我与公主成婚了,公主心思不在我的身上,你我二人必然不会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即便是相敬如宾,也不会因为公主,而顾及到大都的礼仪,如若几年之后,贵国与他国发生了争执,我也必然不会尽心相助,但如若我与公主有感情在,只怕贵国、公主不必开口,我自然就会派兵前来支援,如此言说,大家可还能理解?”
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对于他的说法,大家都有了些许理解,思索一下,倒也是这么一个理儿。
此刻,姜亦迟站起身来,“你说得倒是颇有道理,可如若我国当真是安排一个郡主、县主前去贵国,她满心满眼都是你,岂不是将母国卖了,也不在话下!”
“对,对!”
一众人得了此话,因为觉得颇有道理,一直以来都无法反驳,这会子倒是有了理由。
“大殿下您可是忘了,纵使郡主、县主对母国的感情不如对我,但她的父母亲人,都在大都,纵使她有心偏倒,自然是株连九族之祸。”
大川二殿下分析得头头是道。
如此,倒是引得一众人都若有所思。
“再则,一个女子,又能左右得了
什么,如若我大川当真要与贵国撕破脸皮,就算是公主,也阻止不了。”
大川二殿下说得头头是道。
此番言语,倒也是令众人都觉得没有毛病。
皇上沉了一下眸子,“理是这个理,可一国公主本就已经受了万人敬仰,如若无法为国、为民分忧,又怎配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