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侍卫已经将云寒祁带进了石屋里面。
灯光一打,整个石屋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这样的光景,引起了宋梓言深处的记忆。
是的,这就是在医院的感觉。
虽说还有许多的不足,可已经完全能够让他感受到一丝丝的雀跃了。
雎儿则是感叹,竟还有这样光亮之处。
这样的地方,似乎才是符合师父的身份。
“雎儿,准备好了吗?”
“嗯!”
雎儿点了点头,眸子里都颇为期待。
毕竟,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一种治疗方式,他很好奇,也想要从中学习一二。
他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刻都不会马虎。
此时的云寒祁已经没了知觉,他整个的都已经麻木了。
麻药一下去,他的意识就渐渐变得模糊了。
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便低语了一声,“开始!”
雎儿得了话,也就瞬息进入了状态。
宋梓言亦是如此,她取出了她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匕首。
这是一把比医用切割刀,还要更为锋利的刀,她当下无法将那样庞大的切割机安置在此处,所以匕首就派上了大用场。
视空之术下,云寒祁的脑袋早已经在她眼前浮现了,她小
心翼翼切割开之后,那一颗压迫着神经的脑瘤,就浮现在了眼前。
雎儿在一侧看着,脑中的结构,他早就在宋梓言给他的医书上看见过,这一打开,每一块他都极其的清晰。
原来,人的大脑就是长这样的。
他在心里暗暗腹语。
宋梓言的动作极为迅速,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辞。
雎儿在一侧看着,宋梓言那小小的用具,一点点地触碰在每一处脑中,他都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到的地方。
此时,外面云滇王早早地就已经在门前绕来绕去,手也不停地揉搓着。
他此刻,有些后悔了,他怎么就不进去看着呢?
万一宋梓言使坏……
他越想,越后悔。
看着石门,他的心都突突的跳动着。
此时,外面侍卫前来禀报,他皱了一下眉,低呵一声,“他怎么找来了?此次回京述职一事,向来都十分的隐秘,不应当啊!”
“不知,总之人还找到了此处,现在您看咱们是……”
“先别管,让我们的人立即处理好遗留下的痕迹,立即撤退!”
云滇王惆怅不已,不论是谁,若是敢扰了这一场手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饶了他。
况且,还敢只身一人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微眯了一下眼,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冷意,也在瞬息高涨了起来。
一会子,侍卫立即又赶来禀报!
“王爷,那人在山体处叫唤,说是将宋梓言交出去,一切还能商量,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
云滇王眸子一沉,对此都有些愤愤,到底是闹哪一出?
“不然就带兵前往云寒地界,夺权!”
“夺权?”
云滇王冷笑一声,“可真真是想得出来?本王的地界,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拿下的?不必理会!”
“王爷,您莫不是糊涂了,那人说得头头是道,分明就是知晓了您身份的人,您已经回了都城,却未曾前去宫中报道,如此一旦传扬出去,您不得担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啊?”
这一言,就好似一道闪烁的电流,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揪心儿子,倒是完全忘了这一茬。
他紧握了一个拳头,有些有心无力的低呵一句,“该死,你可知对方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当真是我小看了他!”
“看衣着,就是普通的商贾,可那气势,却有磐龙之势,想必身份非富即贵,
王爷您看……”
“哼,本王倒是要亲自去会会!”
云滇王拂了一下袖子,看向紧闭的石门,他仍旧不放心,“你在这儿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让人进去打扰,另外,里面的人,若是敢耍什么花样,不必手软,杀了便是!”
“是!”
侍卫拱手回应。
他看向一侧的小兵,使了一个眼神,他们立即就跟着云滇王一道前去了外围处。
此时,姜亦迟站在树巅上,可他无论如何看,都瞧不出任何的端倪。
此处为何就成为了云滇王隐藏之所。
就在此时,他就看见了云滇王姗姗来迟的步伐。
他此刻才从树上下来,当即便道,“云滇王,多年未见,不曾想您还如此健硕。”
“那是自然,要护住大都边疆,没个好身子,那哪儿行呢!”
云滇王一步步走上去,瞧着姜亦迟这一脸的生面孔,他不由疑惑,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次前来见你,我已经带了足够的诚意,未曾带一个侍卫,况且还将真容展现在了你的面前,想必云滇王也不会令我失望吧?”
姜亦迟言语轻巧,说出口的话,带了些许的委婉。
云滇王眸子看着他,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