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了一下眼,才道,“让你查的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有一些眉目了,如今咱们的人,一大半都已经废了,不过朝堂上那些未曾过明面的,都还在,近日都说有神秘人找到了他们。”
冬青低声说道。
二皇子点了点头,走了几步,随即又道,“宋梓言失踪一案,你前去调查一下。”
“是!”
冬青应了一声,就迅速离开了。
二皇子手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对于宋梓言……他此刻已经是自顾不暇了,能够安排人前去查探一下,已经是不易了。
一会子,他才起身,一路直接前往了张府。
他悄然落在院子里面,避开了所有人,直接去了张宗中的屋子。
“岳丈,事到如今,你莫不是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吧?”
一语,颇为平淡,言语间也带了质问。
张宗中身子微微一颤抖,立即坐起身子,看着二皇子,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刚说出口,他又冷哼了一声,“二殿下可真真是一个实打实的忘恩负义之人啊!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脸来我这儿?”
“你儿子、女儿,到底是谁将其送进牢狱的?
你心里没点儿数?”
二皇子不相信他一点儿也没有了解过。
“哼,不过就是一个卑贱之人所生,我要弄死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说着,眸子里还带了些许的冷漠。
二皇子嘲讽了一声,“想必,如今你想要弄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吧?最主要的是,你以为你通敌卖国一事,他会不知道?”
“通敌卖国?”
张宗中霎时瞪大了眼看着二皇子,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晓?
不,他一定是来套话的。
他微眯了一下眼,上下看了他一眼,“呵,你休要胡说八道,如此之言,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你倒也是知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如今竟还不说清楚,宋梓言到底是不是你叫人弄走了的?”
“她?”
张宗中有些诧异,也不再装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那个女人精得很,我此次都险些死在她手上了。”
“是吗?所以联合大川太子,将人掳走了,是为了什么?”
二皇子低沉了一口气,喃声询问了一句。
“什么?大川太子竟将人掳走了?”
张宗中诧异的询问了一句,眸子里都没有一点
点儿的好奇,当即便道,“我都与他说了,万事低调一些,真的是找死啊!”
二皇子愣了一下,见他如此,似乎也不是在说谎。
难不成他不知晓?
“你以为,暗中那个神秘人,会放过拿捏你的机会吗?”
他一步步上去,有些怀疑的看着他,毕竟他可是有三寸不烂之舌的人。
虽不知他私下和大川太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可必然会损害大都利益。
他也是最会演戏的一个了。
“神秘人,呵,我如今也在找,竟将我张府上下的人,都戏耍得团团转,如今都已经面临家破人亡了,我若是还无动于衷,那我岂不是太过于窝囊了吗?”
张宗中说着,眸子里也洋溢着冷漠,眉目里的怒斥,都带了些许的阴沉怒火。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他这个岳丈,他竟也不知如何说他了。
“总之,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宋梓言若是死了,张兆然的冤情,只怕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说罢,他也不再停留,当即就离开了。
张宗中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随即低呵一声,“来人。”
侍卫立即走了上来,低声问了一句,“殿下,您是有什么吩
咐?”
“失踪案,可有什么眉目了吗?”
张宗中至今还在装病,就是为了让神秘人不起防备。
他应了宋梓言的话,暗中调查关于那些前来都城做工的男男女女失踪的消息。
如今,宋梓言失踪,他心底的疑惑冉冉升起,如若是大川太子所为,那必定是打了赤血鞭的主意,可如若不是,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神秘人的手笔了。
他如今只要自保,护下府上的每一个人,否则有再多的东西,也都不过是茫然罢了!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听人介绍,也拿了介绍的银子,而家中的人则是被告知,前往的是大户人家,不得打听,也不得寻找,月银会给两份,一份是工作之人的,一份会给到家中之人,如此,也就没有人愿意去寻,一来二去,失踪的人口,也就沉了一团迷,长则三月,短着一个月,就没了银子送来,由此,老人也禀着起初的原则,并未进都城寻找,时日一长,或者是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才京都城寻,可都是杳无音讯,谁也不知他们的孩子,到底在何处帮工。”
侍卫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他听。
张宗中眸子微微一蹙,
也是颇为佩服的点了点头,“当真是有点儿意思,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整个京都,几乎都是长久的雇佣,而这些府邸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