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呵,吓得小丫鬟立即跪在了地上,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行了,起来吧!”
张宗中摆了一下手,这才缓缓地撑起了身子,“往后你去在屋内伺候。”
丫鬟得了此话,也松了一口气,“奴婢知晓了。”
“行了,你先退下!”
张宗中斜靠着身子,感受到身上的伤,还扯着有些疼,他不禁有些愤怒。
“宋梓言……”
“都这个时候了,大人竟然还如此惦念于我?”
霎时,宋梓言就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张宗中看着她那一张张狂的脸,都有些惶恐,可立即就镇定了下来。
“怎么,难不成你如今还来杀人灭口不是?”
张宗中低呵一声。
宋梓言也不急,她搬了一根凳子,就坐在了张宗中的跟前,浅笑了一声,“那倒不必,况且,我要杀你,轻而易举,这么多天,都让你从病中扛了过来,我又怎么会杀你呢!”
“呵,少在这儿假惺惺,途中你派人杀我……”
“张大人如何断定是我派人杀你?”
宋梓言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又嘲讽着一笑,“不过说来,张大人在朝堂上看似有很大的殊荣,可脑子,似乎一直都不大够用呢!”
“你、”
张
宗中当即气恼不已,指着宋梓言的鼻子,就要打骂,可发现,竟骂不出口!
“哎,我就说,如若你能够好好地听人说话,又何至于此?”
宋梓言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十分同情的说着。
张宗中涨红了脸,摸了摸喉咙,他知晓,又被宋梓言给算计了。
这个女人……
当真是他低估了。
他微眯了一下眼,极其不愿地往一侧转了过去。
宋梓言见状,也是淡然一笑,“既然张大人愿意听我说了,我便好好与你掰扯一下。”
“那日,我若要让张大人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不生不息之间死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将你截杀在路上,再则,据说那日刺伤大人的人,乃是我的护卫,可张大人可想过,我的护卫伤势如何,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他在大街上,又如何杀你?”
宋梓言将事情细细的分析了一番,言语里也带了些许的黯然。
张宗中脸向里面,他霎时仿若大彻大悟了一般。
可是谁要杀他?
“想来张大人树敌无数,偏偏是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来替你背锅,不过,张家倒了,谁家最为得意呢?”
宋梓言有意无意的推诿了责任,并且将事情推向他的
宿敌。
张宗中思绪黯然,对此亦是颇为感触,就如宋梓言所言,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最为得意的,到底是谁家?
“对了,前日杨家也被抓了,其缘由就是作弊科考,如今只怕也是在整个大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宋梓言一点儿也不避讳,立即与他分享了最新消息。
“杨家?”
张宗中回过身子,心里的疑惑,瞬息就说了出来,他轻咳了两声。
他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得淡然了许多。
“现在可能够好好说话了?”
宋梓言柔和一笑,言语里看似是询问,实则是威胁。
张宗中眸子微微一皱,也不愿再与宋梓言对抗,他隐约能够感觉到危险。
当下,还是保命的好!
“行,”宋梓言点了点头,“无论是你张家谁,我从来就未曾主动招惹,我也并非是一个良善之人,谁招我,我必定不会让其好受,想来你已经深有体会了吧?”
张宗中手握紧了一个拳头,这个女人,折损了他几个高手。
她又怎会是一个良善之人。
欺软怕硬,一直以来是欺负没有权势之人,可宋梓言的实力,即便没有权势,要他的小命,也是轻而易举。
“你想要撇清所有的责
任?我儿是什么品行,我知晓,他除了嚣张跋扈了一些,绝不会将人那样欺辱、打骂!”
“是吗?”
宋梓言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衣边子,看着就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天真无邪。
实则,她才像是一个身处在地狱之人。
张宗中唏嘘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与其在这儿与本官东拉西扯,还不如一口气说清楚了。”
宋梓言点了点头,“大人是一个明白人,就是时常仗势欺人,脑子未免有些不清醒。”
“你!”
张宗中眯了一下眼,手紧紧拽成了一个拳头,他此番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
“事实如此,你的孩儿出现当下的问题,实际上,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恐惧的,却也是大快人心的,你张家出事,到现在,也无人对你们伸出援手,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宋梓言斜靠在椅子上,又‘啧啧’一声,“只怕你作为父亲,都不知晓你的儿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算了,我直说,你儿子只怕是遭人算计了,可如今证据确凿,你女儿是帮凶,我是见证者,这一长串下来,没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