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变成了无理取闹了。
道士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他一切准备早已经是万无一失,可如今却完全变了。
皇上的神色里,似乎也有些许的不悦。
主要是,姜亦迟那杀人的眼神,他的心都沉了一些。
至于他进去验,那验也就验了,可为何他看向宋梓言时,她那似笑非笑的脸上,看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
他一步一顿,缓慢的走进圈子里。
仅仅一瞬,一团团的火苗瞬息就燃烧了起来,直接燃在了他的胡须上面。
一众人纷纷惊讶,“这……”
道长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在圈子里面开始跳脚了,手扯着胡须,一把就丢在了一侧。
“天啦,竟真的是一个假道士!”
姜柔毫不留情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她急忙喊了一句,“父皇,他是假道士,欺君之罪,当斩!”
一言,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回旋了过来。
皇上眸子亦暗了,一步步走下来,招了一下手,立即就上去了几个禁军,提了一桶水,一下子就淋在了道长的身上。
说巧也是巧了,水一下去,火立即就熄灭了,就如宋梓言先前所言,若道士所修并非是正
道,那就会沦落成光头之境。
如今刚巧不巧,道长的发丝烧了个精光,一点儿也没留下。
宋梓言轻笑了一声,才喃声说了一句,“皇上,此道满心坏心眼,一头乌发,烧光了,也当是断了头了,不若皇上给他一个机会,就此赐他梯度成僧,从此青灯古佛一生,或许还能够无处一些大道来!”
众人哗然,这个倒是,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可如今倒是好,她竟然以德报怨,只让其潜心修道。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皇上叹息了一口气,低呵道,“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道士此刻除了发丝,其余处可谓是分毫未伤,即便是掉落在地上的胡须,也已经燃燃烧起,发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烟雾。
胡须是假的,发丝好巧不巧,正好是少了一个头的发丝。
连一点点的皮肉都没有伤到。
道长斜睨了一眼宋梓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如此粉末燃烧的点子,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可如今竟叫宋梓言玩弄在了鼓掌之间,还真真的是令人诧异。
而他,终究是稍逊了一筹。
可,他分明已经万事俱备了,怎么会出现如此纰漏,他有些不可思议。
失败,他可以认,可不明不白的失败,他难以容忍。
他先绕过了皇上,向宋梓言行了一下礼,“小道学艺不精,甘拜下风!”
“你并非是学艺不精,而是不将这样的机遇,用在正轨上。”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浅笑了一声说着。
道士浅笑一声,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皇上,叩头说道,“皇上,小道一心想着要出人头地,听闻大皇子患有重疾,就想着能够发一笔财,一早就在送往大皇子府的菜上下了药,大皇子身子欠佳,我亦借此装神弄鬼,获取了大皇子信任。
如今,大皇子全然信了是小道救了他一命,事事都信任于我,小道就想着,若是能够得到皇上重任,那便是最好不过,左右打听后,得知宫宴一事,就开始怂恿殿下,以此为机会,进入您的眼中……”
他的话,不曾说完,姜亦迟当即低呵,“混账东西,你竟敢欺骗于本殿!”
一时间,校场上,所有人都暗暗思索,姜亦迟这一步,是何意?
难不成当真是病急乱投医,如此才着了道士的道?
细想一下,似乎也着实是这样的道理。
“富贵
险中求,如今计划失败,小道任劳任怨,要杀要剐,小道绝无怨言!”
道长微眯了一下眼,极为坚定地说着。
宋梓言则看向姜亦迟,未曾想到,这道士,不仅仅是有坑蒙拐骗技艺,同时还知晓巧辩。
皇上眸子此刻也已经有所动容了,他拂了一下袖子,冷哼了一声,“罢,事已至此,说再多,也已经于事无补了,此事便就此作罢,如宋神医所言,你如今已剃度,不如遁入空门,从此一心钻研道术,也未尝不可!”
“谢皇上隆恩!”
道士不停地叩头,随即就由禁军领着退下了。
此时,皇上巧笑了一声,“如今一切误会都已经解除,大皇子亦是病急乱投医,也算得上是一次教训,往后,道士、和尚之类,万不可以伤人为由,说任何不得体的言论!”
皇上说罢,一众朝臣纷纷点头应是。
不可否认,一切也算是结束了。
此刻,皇上却又轻笑一声,“原本朕还有所犹豫,有人上报说,宋梓言有经世之才,如今仅仅是这一件事,足以证明她的真才实学,朕今日,就封她为县主,享良田百亩,金银珠宝各五千,铺子各个城池各一件,
专售草药,由国库出药材,她四处行医之后所开的药方,皆可前去领药!”
一言,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什么运气,竟可一步登天。
此时姜柔却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