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暗了一下心神,就随着宋梓言一路进了屋子。
关上门,宋梓言就看着他,“你知道多少?”
“也没多少,当时就听了一嘴笑话,说是她此次不去,招了不少人非议,后来她听说了,就找人理论,岂料就耍威风与人打起来了,她的名声一下就臭了,蛮横、粗俗……总之各种话,难听得很,以至于后来异国来了一个太子,她就嫁了,将近一年,她命人前来向皇上求助,还私自逃离,可朝臣也都说是她的不对,皇上直到看见她的尸首,才恍然大悟,可言官的嘴,再一次将她推上了尸骨无存的地步。”
宋梓言骇然。
这是多么悲催的结局,简直就是死,也不放过。
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那姜亦迟呢?”
“他?”宋沐长叹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头,“没死,一人沉浸在纸醉金迷里逍遥,哪里有心事管旁的事。”
纸醉金迷吗?
宋梓言并不相信,可事情到最后,到底是怎么样的,宋沐并未走到最后,对一切,仍旧是未知的。
“明日,我与她一起赴宴!”
宋梓言抿了一下唇,无论上一世是怎样,她都不能再让姜柔走老路。
以她
的性子,着实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如若是有人刻意引导,只怕大事不妙。
宋沐略微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也并未多说,半晌,才应了一声,“你自己小心!”
“放心。”
宋梓言摸了摸宋沐的脑袋,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已经成长了。
夕阳西下,用过晚饭,大家都歇下了。
翌日一早,姜柔就来敲她的房门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就起身说道:“你可知赏花宴上,都有些什么事吗?”
“嗯?”
姜柔愣了一下,赏花宴不就是赏花?还能有什么事?大家坐一起,吃喝赏花,不就行了吗?
她想得及其的简单,没有一点儿突兀。
“或许会行酒令,你可有准备?”
宋梓言看着她一脸单纯,全然不像是一个在宫中长大的人。
旁人有的勾心斗角,他一点儿都没有。
“行酒令……”
姜柔这一听,就觉得有些为难,“那玩意儿,我最是讨厌了,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想想就烦人。”
宋梓言轻笑,“算了,就算让你临时抱佛脚,只怕也未必能知多少,不如再等等,等他们行酒令过一遭,你再姗姗前去。”
若是宋沐说得没错,应
当是过了一遭,她听了消息,才匆匆赶去,将人打了一通。
如今既然知晓,不妨就同上次一般。
“不过,一会儿无论听了什么,都保持冷静,千万别发火,一切交给我。”
宋梓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忧心忡忡地说道。
姜柔有些不明白,可也点了点头,“行。”
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个小姐,她从大皇子府找到了花舍来。
她一双眸子,左右张望了一圈,微微蹙眉道,“你确定公主在这样的地方落脚?”
说罢,还掩了一下口鼻。
婆子昂着头,也是瞧这个小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哼哼一声,一句话没说。
小姐瞧着婆子的态度,颇为不爽,可又掩了心神,没有与之计较。
一会儿,就到了小院儿。
姜柔看见她,急忙起身,拉着她的手,“婉芝,你怎么来了?”
“我可算是寻到你了,你都不知,赏花宴上,那一群人有多么的可恶,竟然公然编排你,这也就罢了,还说大皇子活不长,三皇子也是一个懦弱无能之人……啧啧,总之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刘婉芝说起来,那可谓是义愤填膺,恨不得都要掀
桌子了。
“什么?过分,她们怎么可以这样?皇家之人,她们也敢议论,简直就是找死。”
说罢,她立即回过头,看向宋梓言,“言姐姐,我实在忍不了了,我非得要撕烂了她们的嘴才是。”
宋梓言坐着,手里拿了杯子,一双杏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婉芝,又轻叩了一下指尖,“刘小姐刚从宴会过来?怎么没多留一会儿?”
“这,这不是听不下去了,赶紧的来与公主报信吗?可不能让她们再编排公主,否则皇家的颜面何存。”
刘婉芝支支吾吾,一双眼珠子转溜了一下,往姜柔身边靠了靠,“公主,我可是为你着想!”
宋梓言在一侧,眸子都暗了暗。
姜柔竟会与如此做作的人作为闺中密友,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我知道,整个都城,就你挂念我了。”
姜柔撇了一下嘴,跺了一下脚,看向宋梓言,“言姐姐,咱们赶紧去吧,可不能再等了。”
“那你随着她走吧!”
宋梓言耸了一下肩,就叩下了茶杯,起身就往屋子里去。
刘婉芝看着宋梓言那孤傲的性子,霎时有些看不惯,当即说道,“这人谁呀?竟敢这样和你说话,真
的是……”
“婉芝,不可以说言姐姐,她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