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身子瘫软,凶狠地瞪着她,“你找死!”
“二皇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若是好好坐下来,我们或许还能谈,可你这动不动就要杀要打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是你们的对手?”
宋梓言言语有条不紊,看他的神色,亦带了和煦,未有任何逾越之意。
二皇子手捏了捏,上下看了她一眼,这才道,“行,今日我本是来请你救人,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救,当然要救,不过我这人与旁人不同,你一个二皇子要救的人,说什么也不简单,黄金嘛,定金百两,否则免谈!”
“行!”
二皇子颇为干脆。
“二皇子什么时候将银子拿来,就什么时候将人领来,我必然竭尽全力!”
宋梓言柔和一笑,就率先去替他们开了门,“请吧!”
“你与我们走!”
二皇子神色里带了强制。
“规矩!”
宋梓言低呵一声,“殿下你难道以为,权势还可以压我?我若是要你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纵使你不露面,我也可以让你死得无声无息的。”
一言,铿锵有力,未有丝毫停顿。
二皇子手紧了紧,“你……”
“我只要银子,当然,我也惜命,如若二皇子觉得我贱命一条
,可以随意拿捏,倒不如试试?”
宋梓言声音淡淡,言语间底气十足。
张湄喉间出不了声,看宋梓言如此嚣张,她跺了跺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在看见她回过眸子之际,也瞬息就怂了。
她暗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怎么如此狠厉……
该死!
张湄这会儿才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啊!
姜亦迟靠在屋顶上,瞧着这一幕,不禁又恼忧愁,这脾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一直知晓二皇子都是一腔孤勇,也料想到他会吃瘪,只是让宋梓言活脱脱的掐住命脉,还不能吭声,还是少见!
不过,二皇子……看样子,得罪了一个!
愁啊!
“唔唔……”
张湄此时不停的比划着她的嘴,说都说不上话来,她都快要气死了。
“你最好是能够医治,否则你的命……”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了?”
宋梓言落落大方地轻笑道。
二皇子捏了一下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出了小院,自然就好了!”
宋梓言再一次张开双臂,恭敬地请三位离开。
二皇子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杀气瞬息从眼底迸发出来,可此刻就如宋梓言所说,他无能为力!
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早知道,他何必来趟这一趟浑水,这个刺头
是真的让人气恼不已。
刚出了医馆,走出巷子,一会儿,三人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二皇子憋屈得很,当即怒斥一声,“回府!”
张湄这会子也已经恢复了,急忙追逐上去,低声说了一句,“等等我。”
岂料马车‘驾’地一声,就扬长而去!
一道微风,霎时就掀起了她的发丝。
她急忙掩了一下面,气恼的跺了跺脚,恨得不行的回眸看了一眼巷子,“该死,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可,她那样厉害的人,何时要了她的命,她都不知道,与她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她紧握了一下拳头,也是无可奈何地起身走开了。
一路狂奔的马车里,二皇子重重的击了一下坐板,怒喝一声,“查,她的一切底细,都给我查出来!”
“是!”
冬青应了一声,亦有些气不过,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骑在他们头上撒野,当真是活腻歪了!
“等等……”二皇子突然叫住,“先查,莫要打草惊蛇,以免她破罐子破摔,近日还是由着她来!”
“好!”
冬青亦心有余悸,方才在院子里,他们丝毫没有预计到被算计了。
他总觉得宋梓言有些玄乎。
不对劲得很!
“看看她有没有把柄,最好是能够将人掌控在手里的。”
二皇子斜靠
着身子,气息都有些急促了。
“只是,她如此目中无人,替贤妃娘娘治病,会不会使什么坏?”
冬青说着,始终不敢相信宋梓言。
“试试,寻个时间,将她弄进宫里,届时还就不信治不了她!”
二皇子手拿了一颗珠子,轻轻地旋动了一下。
“殿下英明,宫中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她若是进了哪儿,只怕是一个不慎,就会成为靶子,要她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冬青急忙应了一声,眸子里都带了一丝算计。
“行了,去忙吧!”
二皇子扬了一下手,冬青一下子就跳下了马车。
一会儿,马车缓缓驶向了宫门前。
他一路入了秋昶宫。
“娘娘,殿下来了。”
禾嬷嬷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