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就先走了!”
宋梓言柔和一笑,就大方的告辞了。
陈逸顿了一下神,看了一眼姜亦迟,满心疑惑的说道,“兄长,您与她说了什么?她为何看起来有些生气?”
“呃,没事,你去安慰她一下吧!”
姜亦迟耸了一下肩,亦兀自离开了。
陈逸瞧着二人如此,却并未有丝毫焦急,看着二人各自离去的背影,他淡漠一笑,“这两人之间,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呐!”
随即,他立即变了神色,迅速跑向了宋梓言,“神医,您这是何意啊?我兄长他,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宋梓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才应了一声,“嗯,他中毒已深,想要彻底找到解救的法子,恐怕很难,只怕我能找到根治之法,他也未必能够等到那个时候了。”
“这……”
陈逸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瞬息也含了一丝泪目,他摇着头,“不,一定会有办法的。”
宋梓言并未说话,又加快了速度,她一直看陈逸,总觉得他阳光的一面。总是夹杂着阴暗,如今得知了他的身份,虽不知为何,可也大抵明白了其中缘由。
宫中之人,想必没有几个是真正的阳光的吧?
思索着,亦淡漠的摇晃了一下头,对此,她倒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神医,无论你要多少黄金,要什么药材,我都会尽全力去弄,只要你可以答应救治兄长……”
陈逸一双眸子里,都带着诚恳的祈求。
“他值得吗?”宋梓言顿了一下,看着他如此不顾一切,心底无端也多了一些疑惑。
“值得!”陈逸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珠,这会儿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纵使是要我这条命,我也愿意。”
宋梓言看着他,心里对他的看法,亦变了。
“好,我尽量。”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神色淡然的说着。
“那就有劳神医了。”
陈逸说着,也露出了阳光的笑意。
说罢,他也就转身离开了。
宋梓言停滞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诧异,为何这么多人,会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救姜亦迟。
她答应过,可,她一直都并未当成一回事儿。
从临川镇到都城,她一心只顾着如何揪出幕后之人……
她叹息了一下,就扭身走开了。
此时,高处,陈逸开了一个缝隙,看着宋梓言离开,他才掩了窗户,回身坐在一侧的靠椅上,“如何,可查到他们之间是因何相识的吗?”
“大皇子的容貌,与洋县的一个人有些像,当时还传了相回来,只是还未等到辨别,洋县就瘫痪了。”
西京回应了一句。
“所以,你觉得那人,是他?”
陈逸指尖握着扇子,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一下接一下。
西京心也跟着沉了沉。
“对是一个人,而宋梓言真正与大皇子相识,是在临川镇,据说她前往临川镇,是为了给大皇子治病的。”
西京连忙
将前因后果一一陈述了来。
仿佛稍稍慢上一分,他此刻所要承受的,会是比死亡还更加恐怖。
“如此,也就说得通了!”陈逸点了点头,可眸子却带了一丝黯然,“所以,如此重要的消息,临川镇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这……”
“这什么这,赶紧去查,你亲自去!”
陈逸霎时气恼不已,当即一个反手,就将桌上的茶盅打翻在了地上。
滚烫的水瞬息就泼在了西京的身上。
他吭都没有吭一声,急忙伏首,“是,属下这就去查!”
说罢,就出去了。
陈逸微微眯了眼,手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淡漠一笑,“皇兄啊皇兄,这么些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如今我是一点儿也看不透你了呢?”
说着,他又摇晃了一下头,“哎,不过,如今多了这么一个人,一切似乎都变得有趣了呢!”
一脸的笑意,却噙着一丝丝的阴邪,十分的惹人心惊。
与在外面阳光的人,判若两人。
此时,移步上来了一个女子,她扭了一下腰身,就俯身跪在他的脚边,低声说道,“殿下,你说你,明明都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了,为何又要将他弄回来,如今麻烦事儿又多了许多。”
陈逸斜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就揪着她的下颌,“你管好了你的胭脂坊,掌控好那些姑娘,若是有任何差池,你知道你的下场的!”
“是,奴家一定会好好安排,断然不
会有丝毫不妥!”
女子急忙应了一声,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又有些不老实的挑动了一下。
陈逸伸手将她轻轻一推,脑海里满满都是那个桀骜的宋梓言,“滚出去!”
女子身子瑟瑟发抖,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就立即退了出去。
她唏嘘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有些不心甘,几个跨脚,走了几步,立即就迎上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涂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